觸碰她的掌心(1 / 2)

陸子冉的話音落下, 柔月嬈就臉色一變,她咀嚼烤肉的動作頓了頓,眉眼之中帶著一抹黯然。

她咽下那塊滋味鮮美的烤肉, 抬起眸子望向陸子冉,聲音似乎很平靜的說,“你說你要去炎狼部落?”

“是去看阮秋秋的嗎?”

陸子冉聽到她聲音, 就知道他的小福氣包肯定又多想了, 他柔和下眉眼,“我隻是去確認她是不是還活著,並沒有彆的意思。”

“你還是惦記著她。”柔月嬈攥緊了手,“你去找她吧, 你走吧,現在就走,彆待在我山洞裡。”

陸子冉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定是又吃醋了,心底有些不耐煩,但想到若是阮秋秋死了,他之後說不定要靠柔月嬈心甘情願的幫他擋攻擊,隻好耐下性子解釋, “月嬈。”

“如果我要是很在意阮秋秋,在我回部落的當天就去找她了, 又何必等到現在。”

“那你還去炎狼部落乾什麼?”柔月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斟酌著說,“秋秋在部落裡也沒什麼親近的家人, 她這次嫁給炎狼部落的前任首領, 算是為部落出了力,咱們雖然要感謝她, 但也不欠她啊,子冉,外麵還下那麼大的雪,你就彆去了吧。”

陸子冉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略一思考,臨時編了一個理由說,“月嬈,其實是族長讓我去的。”

“族長說,炎狼部落可能藏著什麼秘密,讓我去調查一下。”陸子冉裝作十分“憂鬱”的歎了口氣,“不然我怎麼舍得離開你,我的小傻瓜。”

柔月嬈對上他溫柔的眉眼,才勉強壓抑下了心底的醋意,撲到他懷裡,“那你不許帶多餘的食物給阮秋秋,也不能送她皮子。”

她軟著聲音撒嬌,陸子冉十分爽快的答應了,“好,我不帶。”

他一個三階快突破四階的強大雄性獅子妖,就算不帶食物,去炎狼部落一天多的時間也足夠他在打下獵物了。

柔月嬈也不是不知道這點,但是她就是要使小性子,聽到陸子冉這麼快答應下來,才心情好了不少,鬆口同意他去了。

陸子冉摸了摸她的腦袋,沒再繼續提這件事。

外頭很冷,點著上好燃木的洞穴裡卻很暖和。

……

在陸子冉計劃著來確認阮秋秋是否還活著的時候――

炎狼部落,一處僻靜山洞內:

炎狼部落的族巫也從中年狼妖林遜那兒得知了白天發生的事情。

臉上有著狼族紋路的族巫在聽完了林遜的話後,遍布皺紋的手掌摩擦著狼頭拐杖,“所以,阮秋秋說她和淵訣親密過,當時就沒有狼妖敢上前了,也沒有妖敢和她換藥草?”

林遜神色一僵,有些丟臉的說,“當時我不在,那裡全是小輩,大家都擔心阮秋秋身上也會染上詛咒,沒敢上前。”

族巫嗤笑一聲,“謝羽不是也在嗎?他們可真是膽子小。”

林遜猶豫了一下,還是辯解著說,“族巫,反正咱們不就是想讓阮秋秋替咱們部落承擔詛咒的後果嗎?小輩們會害怕也正常。”

老族巫聽到他的話,摩挲狼頭木仗的動作頓了頓,半響輕聲歎了口氣,“對,你說的對。”

老族巫視線望著山洞邊厚重的獸皮簾子,微微有些出神――

自從上次獸潮過後,那位大人下達了一次“給淵訣換一個人族妻子”的命令後,就匆匆離開了。

他承諾過會在炎狼部落危機時刻守護他們,但這段時間卻沒有再見過他。

老族巫曾問過那位大人,可需要他這個族巫做些什麼,但那位大人隻是說,“任由他們折騰,那頭狼沒那麼容易死,兩月後,我會再來。”

想到這兒,族巫便沒再繼續追究白日裡那些狼妖不管阮秋秋的事情了。

林遜見老族巫臉色好了一些,便又問,“族巫,那您上次說,讓果兒帶她見見部落裡人族的事情還要辦嗎?”

族巫沉默了片刻,半響搖了搖頭,“算了。”

他原本是覺得那人族小姑娘可憐,想著她不出兩個月就要死,想幫襯一下,但現在既然阮秋秋已經把部落裡許多狼妖和人族都得罪了,還主動說自己身上被染了詛咒,那麼就沒必要再幫她了。

這麼殘酷的冬季,淵訣因為體內血脈特殊或許能活下來,但她八成是熬不過的。

但阮秋秋是死是活,與他們炎狼部落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不過隻是一枚自己跳進來的棋子,生死由命,無所謂罷了。

……

被許多人漠視和惦記著的?棋子?秋秋,正躺在石床內側,大灰狼先生的邊上。

雖然靈氣和他體內的魔氣糾纏著,時不時的從他那兒傳來疼痛和饑餓感,但阮秋秋疼著疼著也就習慣了,連著身體的疲憊,順著疼痛睡了過去。

她是睡著了,疼痛減輕了不少的淵訣卻是慢慢的蘇醒了。

他早就餓到麻木失去知覺的胃部湧上了暖洋洋的飽腹感,斷掉的腿和身上有些發炎化膿的傷口上的疼痛也變淡了許多。

妖核周圍隱隱縈繞著一圈靈力,壓製著那些魔氣,是精純的、屬於阮秋秋的靈力。

心口又不爭氣的燙了起來,淵訣動了動比身體其他部位都更暖和一些的右手,很快就觸碰到了阮秋秋冰冰涼涼的指尖。

他像是被猛然燙了一下,臉漸漸變得很紅,耳朵也不自然的抖了抖。

她、她居然和他握著手。

惡狼先生一動也不敢動,他平癱著大掌,任由阮秋秋把她比自己小上一大圈的手掌搭在他的大手上。

皮膚接觸的地方漸漸熱了起來,淵訣睜開狹長的眸子,在黑夜裡慢慢側過頭。

雖然他什麼都看不見,但他還是下意識的這麼做了。

鼻尖能聞到阮秋秋身上的味道。

是清新的洗浴過的味道……

對。

她今天洗澡了。

她還暗示(?)他了。

隻是……

他太丟狼了,竟然就這麼疼暈了。

大灰狼先生掌心貼著阮秋秋的,感覺到她溫涼細膩的皮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心跳的越來越快。

也不知道,他尾巴的柔軟和溫暖的程度有沒有達到她的期待。

想到她的指尖觸碰到他毛茸茸尾巴的觸感,惡狼先生英俊的臉上漸漸浮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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