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戈爾多打了個招呼,“你怎麼來了?”
亞特裡夏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個哈裡斯。”
亞特裡夏聽說哈裡斯居然即將入職神院的時候就已經坐不住了。以哈裡斯的水準,去做教師絕對是誤人子弟、辱沒神院。亞特裡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哈裡斯絕對會用入學神院的名額來誘惑戈爾多去做他的學生,而以戈爾多·莫蘭的性格,一旦發現對方是個草包,絕對會嘲諷模式全開,想方設法打哈裡斯的臉。
但是這是領主的生日宴會,圍觀的還有許多小貴族們。亞特裡夏難道能指望這些小貴族們聽懂戈爾多關於神學的辯論,明白羅德裡克·哈裡斯是個欺世盜名的草包嗎?不,這些小貴族們隻認同權勢和權威。羅德裡克·哈裡斯是帝都來的司鐸,是紅衣主教的外甥,他如果出言反駁戈爾多,周圍的人絕不會站在戈爾多這邊。退一步說,即使領主出來給戈爾多撐腰,周圍的人也隻會認為是領主在維護自己的兒子,而對事實對錯置若罔聞……
這就是教廷的影響力。
能真正和哈裡斯正麵對抗卻不落下風的,唯有亞特裡夏·霍恩自己。
於是亞特裡夏就換好衣服直接奔著城堡來了。途中還由於麼有邀請函被侍衛攔在關卡外……幸好亞特裡夏這張臉夠醒目,即使他不常與人接觸,其他的賓客們也認識他,他這才順利跟著混了進來。不過等他來到宴會廳的時候,發現戈爾多已經把羅德裡克·哈裡斯收拾得差不多了。
居然和戈爾多·莫蘭比背書……亞特裡夏也不知道哈裡斯這個蠢材哪裡來的自信。
亞特裡夏這麼想著,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揚。但很快,他就仿佛注意到了什麼似的,皺眉歎氣。
他看著戈爾多·莫蘭。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真的把這個十二歲不到的少年當成了寶貴的學生。他的學生初出茅廬,跟隻小雞崽子似的嬌嫩脆弱,需要引導和保護。
亞特裡夏·霍恩:“……”
戈爾多愣了愣,有些疑惑:“你看著我做什麼?”
亞特裡夏·霍恩歎氣:“我忽然覺得你很麻煩。”
這種擔憂彆人的感覺,對於亞特裡夏而言,算是第一次嘗到。
不<明所以的戈爾多:“……”
我看瘋了的不是公爵,而是您吧,亞特裡夏老師。戈爾多在心裡如此吐槽道。
戈爾多和亞特裡夏站在露台上等待了一會兒,果然就看見那輛貼著金箔的廂式馬車在城堡門前停了下來。
馬車停穩後,馬車裡先是鑽出來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高大隨從,他站在車門旁,躬身將自己的胳膊恭敬地送了出去。
一個年輕人扶著他的胳膊,從馬車中鑽出,安安穩穩地落地。
在他踏上這片土地的一瞬間,露台上圍觀著的貴族們安靜了下來,而之前喧鬨的儀仗隊和禮樂隊更是垂頭站在一旁,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公爵閣下。”
不隻是誰起的頭,一個人摘帽行禮後,所有露台上能看見公爵的人們統統躬起了身子,向公爵行禮。
戈爾多和亞特裡夏也混在其中。但是他們一個對公爵毫無敬畏之心、隻是單純好奇,一個則完全沒把公爵放在心上。
行過禮後,戈爾多挺起胸膛,抬頭往露台下看去,終於看清了那個德蒙特公爵的全貌。
他如傳聞中的那樣年輕,看起來至多十七八歲。渾身上下奢華的服飾將王室的驕矜氣質體現的淋漓儘致,但他淡金色的短發、沉靜的蔚藍色雙眸,又將這份張揚的華貴沉澱成了下來,使他仿佛是從一幅色彩鮮豔又細致描繪的油畫裡走出來的一般。
他抬了抬頭,皺著眉頭,雙眼下意識地望向露台,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般焦躁地巡回著。
過了幾秒後,他與戈爾多的視線相交彙。
戈爾多:“......”
他送給了對方一個矜持而優雅的微笑。
這是貴族間最常用的打招呼的方式。用在這種場合,即使他們雙方的身份差距懸殊,卻也不至於失禮。
卻沒想到,那個德蒙特公爵在收到戈爾多這個微笑之後瞬間瞳孔地震,然後戈爾多就看見對方的表情一陣扭曲,最後硬擠了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來回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戈爾多居然從那個古怪的表情裡看出了一絲......欣喜若狂?
戈爾多:“......”
這什麼奇怪的反應?
這個什麼德蒙特公爵,可彆真是個瘋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有好多人在問CP的事哦。
難道還不夠明顯嗎【DOGE臉】
對啦,推一本基友的無CP。
《生而為王[快穿]》by北地餘光
您生而為王,世界為您加冕。
——您是萬千世界人們,唯一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