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聯賽總共舉行五天,而賽倫的病也隻會在晚上發作,所以戈爾多和亞特裡夏才安心讓他作為代表隊的一員參賽。不出意外,在聯賽結束之後,他們應該有機會來履行他們的計劃。
“那就先這麼定了。”賽倫說。
戈爾多瞥了他一眼:“準備熬製藥水的材料還需要點時間呢,不知道我們趕不趕得及。”
“大不了你留下來陪我一段時間。”賽倫脫口而出,“沒人會反對。”
照理說,賽倫在神院裡學習了那麼長時間,如果提出讓戈爾多也來阿奇德帝國遊學,阿奇德國王礙於麵子,八成不會拒絕。
戈爾多:“你想得倒美——這些都等聯賽之後再說吧。”
倒也沒有一口回絕。
賽倫這麼想著,心情莫名好了起來。似乎留戈爾多在他身邊幫忙和自己的家人打擂台,這種暢想帶給了他某種愉悅。
在賽倫和戈爾多推心置腹的暢談之後,第二天,就是帝國聯賽的開幕大會。
聯賽的開幕儀式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隆重卻也不算隆重。這次國王沒有到場,到場的是一些貴族、官員和王後陛下。因為這次由阿奇德帝國做東道主,所以主持儀式的聖峰學園的人。首先發言的是聖峰學院的院長。
這位院長是個穿著枚紅色的華麗禮服、大腹便便的老頭兒,鼻梁上戴著一副極小的眼鏡,花了大概有好幾萬字的演講來吹噓這些年來魔法是怎麼在阿奇德這片土地上蓬勃發展的。而他正下方坐著的就是三支學院的代表隊。無論這些學生們原本有多麼昂然的戰意,如今都快聽得昏昏欲睡了。
休諾抽動著眼角,掏出腰間的懷表,湊近戈爾多耳邊,低聲問道:“兩小時過去了……他到底還想講多久?”
“不知道。”戈爾多也低聲回答,“你看聖峰的人。”
隻見穿著鬆綠色隊服的聖峰學院代表隊眾人都端正地坐在原地,絲毫沒有無法忍耐的跡象。而離他們不遠的月溪學院已經有幾個學生已經開始唉聲歎氣了。
戈爾多數了數,發現月溪學院的隊伍中居然有五個女性隊員,和男性隊員的數量持平,甚至他們的帶隊導師於是女的,這是相當與眾不同的地方——因為同屬參賽隊伍,神院代表隊中隻有一位女性,而聖峰學院乾脆就沒有女性隊員的存在。
月溪學院穿的是月白色與灰色相間的製服,男士的是禮袍,女士的是裙裝,布料裁剪地優雅又精致,代表隊成員長得也是一個賽一個的好看,仿佛月溪是靠臉來選拔代表隊成員的。
仿佛注意到了戈爾多的視線,月溪學院的學生代表扭過頭來,對戈爾多輕輕地笑了一下——那是個飽含著善意的微笑。
戈爾多:“……”這人叫什麼來著,戴恩?
如果說月溪學院的學生是靠臉選□□的,那麼他們的隊長無疑也是比對著顏值挑的。
他一頭淺亞麻色的短發,眼眸居然是罕見的淡紫色(這種瞳色的稀有程度應該不亞於尤利安的銀灰色長發),微笑時會讓人聯想到一片盛開的丁香花影。
戈爾多愣了愣,於是也下意識回了對方一個笑容。
隻見戴恩的表情瞬間僵硬了片刻,然後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重新把視線投向了彆處。
戈爾多:“……”這人什麼毛病?
賽倫似乎看見了他們的互動,見狀輕輕笑了出來。
戈爾多:“什麼狀況?”
賽倫壓低聲線,但語氣裡有著明顯的幸災樂禍:“你看不出來今年月溪走的什麼路子嗎?”
看得出來。偶像路線唄。估計是想出道。
但戈爾多還是回問道:“你覺得是什麼路線?”
“他們根本就是來走花瓶線的。”賽倫說,“不僅溫和低調,關鍵是賞心悅目——簡單說就是以貌取勝。不做最強的,卻要做最美的,這樣即使輸了也比較有排麵。可是他們那個隊長,一上來就在你這裡碰了壁……簡直太搞笑了。”
戈爾多:“……所以,他剛才是在?”
賽倫聳肩:“他在嘗試用他的臉來博取你的好感。但是卻發現……嗯,你長得比他還好看?”
戈爾多:“……”
他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導師席。
月溪學院的帶隊導師是個身材玲瓏的女人。隻見她似乎是在向身邊的亞特裡夏搭話,蔥白的指尖風情萬種地卷了卷深紅色長發的發尾——那遊刃有餘的動作卻在瞬間僵硬了。
隔著一小片空地,戈爾多看清了從自家老師那雙冰翠色的眼眸裡透出的死亡視線。即使麵對一個妙齡女子的搭訕,他的導師臉上也隻有一個微妙的、嫌棄的表情。
你有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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