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
上菜後, 吃的差不多了的和暉向對麵的黑發青年伸了下手。
“嗯?”
“我從地牢出來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有了。”
“哎......”太宰治目光下移。
“手機,銀行卡, 隨身物品都沒了。”繼續吃下一口肉的金發青年總結道:“所以,你快去付錢吧。”
“......”
“可是我也沒帶錢呀。”天真無辜的語氣。
“那正好。”和暉扭了扭手腕, “就把你抵在這裡吧。”
與Gemstone做紫鑽石交易的時候,本來就打算把太宰治押在交易點洗杯子的, 結果交易的殺手率先付了錢,讓太宰治的杯具生活破產。
黑發青年轉頭,看向一個角落裡的接待生。
看起來是個普通的路邊服務員, 其實是被派來專門服務乾部與少主的。
接待生好好的立在原地、等待著兩人的命令,猝不及防的對上太宰乾部的視線,弱小無助的接待生嚇得後退了一步,小心臟顫了顫。
“就算把我留在這裡,他們也不會讓我洗盤子的。”
不如說, 就算他洗一個盤子碎一個盤子, 餐廳的服務人員也沒人敢阻止。
乾部就是這麼為所欲為。
呼——
一口氣乾了玻璃杯裡的褐色飲料, 和暉緩緩舒了口氣, “那算了。”
太宰治沉默著看著見底了的玻璃杯, 又看看桌上的三大瓶生命之水。
“和暉, 你這是幾杯了......”
金發青年拎起瓶口,繼續以伏特加9威士忌1的比例倒騰出了一杯新飲料。
“都說了是烏龍茶啦烏龍茶。”
夏天喝這個再爽不過了啊。
“你要不要來一杯?”和暉舉杯示意。
太宰治:“......不用了, 我還是喜歡馬提尼加洗潔劑。”
“這下是喝飽喝足,接下來是......去洗澡了!”
七天地牢裡待著,渾身都臟兮兮了。
黑發青年眉頭一挑,“飽暖思淫.欲?”
和暉:“......”
和暉:“你怎麼回事,腦子裡黃裡汙氣的, 是蟹黃吃多進腦子了嗎?”
提到螃蟹,太宰治整個人都蔫吧了。
“已經四個月零十三天,食堂沒有螃蟹了。”
他這次的幽怨不再是誇張的演技,還是實打實的發自內心,“森先生說好隻禁半個月的呢?”
和暉站起身,披好大衣。
“我不要再給森先生打工啦!這個黑心老板!”
和暉轉身邁步,遠離餐桌。
“我要跳槽!跳槽!”
和暉已經走到大門口,乘上了電梯。
“我說啊,和暉你們商會還收......”
太宰治轉過頭,周邊空無一人。
“......”
......
恢複了些力氣,把手腕上圈住的手銬暴力掰斷,兩個銀圈圈扔進了森和會社的垃圾桶。和暉將幻術裹上身子,死氣之火迸發,朝家的方向飛去。
洗了個光速澡出來後,家中多了兩個身影。
條野笑眯眯的恭喜:“終於從地頭蛇的牢籠裡出來了啊。”
和暉驟然醒悟。
這裡是橫濱,港黑和KK商會的總部,眼線遍及全城,苦夫夫君在這裡就是蛛網上的菠蘿,逃都逃不掉。
金發青年立刻招呼著兩位獵犬,“走,我們去東京!”
回白蘭的那間大公寓去,這樣在非時院的地盤下,苦夫夫君就不會被......了。
他的手機銀行卡一律不在身邊,一無所有的他踏上了義無反顧的行程。
再見了,我的親友們。
他要去......東漂了。
四舍五入也快開學了,新學期新氣象,換個手機,展開一段新的生活吧。
但是......因為之前隨身物品都沒有了,所以公寓的鑰匙,理所當然的也沒有了。
望著高級防盜鎖,金發青年一手按上了厚厚的鐵門,“如果我撬鎖的話,大概需要三分鐘。”
另一隻手指向樓梯間的大窗戶。
“如果翻窗的話,隻需要三秒。”
末廣一點頭,“好的,翻窗吧。”
話音剛落,兩位獵犬的身形驟然消失,隻留下窗戶打開的餘音。
和暉按上鐵門的手收回,手裡握著一把鑰匙,淡定的開了鎖。
“如果用有幻覺造出鑰匙的話,隻需要一秒。”
關上門後,金發青年與客廳裡翻陽台的獵犬們麵麵麵相覷。
條野:......
艸了,我什麼時候居然開始聽鐵腸先生的話了!
而早已等待在沙發上的白毛伸出一隻爪子,“喲!”
“喲!”和暉回了隻爪子,越過呆滯的獵犬,也坐在了沙發上。
“你什麼時候到的?”
和暉很確定自己是臨時起意回公寓的,那麼白蘭呢?
“我一小時前剛到。”
“美國的事情已經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