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鳴珂一笑,在左冷禪身邊收拾出一片空地,又撿了一些乾草,鋪在地上。
王憐花坐到乾草堆上,將手掌貼在左冷禪的丹田處,將大量內力送入左冷禪體內,
過得一頓盞茶時分,他頭上冒出絲絲白氣,因為內力在極短時間內大量流失,一時身上疲憊不堪,提不起一絲力氣,丹田中更是空蕩蕩的。他這時精力耗儘,渾身發軟,向旁一歪,便倒在嶽鳴珂懷中不住喘氣,連坐也坐不起來了。
嶽鳴珂伸手將王憐花摟在懷裡,同時雙手按住他的兩隻手掌,將真氣注入他的體內。
王憐花隻覺一道熱氣從左手掌向下遊去,一道熱氣自右手掌向上遊去,兩股熱氣在體內交互盤旋,他好似身處一隻大火爐裡蒸烤,渾身酷熱難當,頃刻間便大汗淋漓。很快體內又多了兩股熱氣,四股熱氣在他體內衝撞,他全身滾燙難熬,經脈更似被烙鐵來來回回燙了個遍。
他於意識朦朧中,隱約聽到有人說話,聲音十分熟悉,內容也似曾相識。王憐花一怔之下,終於想起這是“北冥神功”的心法,當即強忍身上苦痛,跟著這道聲音暗暗運起“北冥神功”的心法,將在他體內亂走的真氣逐步藏入膻中氣海。
他身上炙熱難熬之感漸消,神智隨之清明,當即伸出右手,抓住左冷禪的胸口,頃刻間就將左冷禪的內力儘數吸入體內。隻是左冷禪修煉的是寒冰真氣,這真氣厲害之極,散發出來的寒氣遠比冰雪寒冷。王憐花將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引入自己的膻中氣海,隻覺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氣直透過來,他全身如墮冰窖,呼吸為之一窒,隨即全身戰栗,牙齒咯咯作響。
嶽鳴珂一直在看王憐花的臉色,見他一張臉凍得鐵青,眉毛上甚至生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一怔之下,登時明白此中緣由,忙將自己的內力送入王憐花體內。
王憐花於寒冷之中,感到一股熱氣緩緩流入體內,便好似一個凍僵的人,突然間看到一處溫泉。他精神一振,也不管這股熱氣是從哪裡來的,運轉心法,要將這股熱氣儘數吸入體內,助他化解左冷禪的寒冰真氣。
嶽鳴珂感到王憐花的身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自己的內力受這股內力吸引,好似決堤的洪水一般奔瀉而出,不由暗暗叫苦。他知道若是任由王憐花將他的內力吸走,不多時自己十幾年的苦修便會儘數付諸東流,隻能重頭再來,可是在快活島上失去武功,無異於自尋死路,大驚之下,脫口而出:“王憐花,快住手!”
王憐花朦朦朧朧中聽到有人叫他,一驚之下,停了下來。王憐花既已停止運轉心法,那股可怕的吸力自然也就消失不見。嶽鳴珂連忙放開王憐花,仔細檢查自己體內真氣,發現自己大半內力都已被王憐花吸走,若是再遲一步,自己的內力就全都沒了,不由暗道僥幸。
王憐花直起身來,轉頭看向嶽鳴珂,問道:“你還好嗎?”
嶽鳴珂點了點頭,說道:“還好。”
王憐花看著他,忽然道:“我卻很不好。”
嶽鳴珂道:“左冷禪的真氣這麼厲害?”
王憐花緩緩道:“倒不是因為這個。我隻是想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我叫王憐花的。我明明隻跟你說過我姓王,可沒告訴過你,我叫王憐花啊。”
嶽鳴珂道:“嗯,你沒有告訴過我,你叫王憐花。”
他的神情居然十分鎮定。
王憐花微微一笑,問道:“既然我確實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那麼你是怎麼知道,我叫王憐花的呢?”
嶽鳴珂咬了咬嘴唇,臉上閃過猶豫之色,然後道:“其實昨天晚上,我和我姐姐就知道你是誰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