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眯起眼睛,忽然道:“你知不知道,水母陰姬為什麼會突然離開神水宮?”
嶽鳴珂苦笑道:“這要從二十幾年前的一段舊事說起。你或許聽說過‘雄娘子’這個名字。”
王憐花動容道:“那個名聞天下的采花賊?他……他不會是把水母陰姬采了吧?”最後這句話說得飄忽不定,臉上震驚之餘,竟也透出幾分欽佩。畢竟他聽母親說過水母陰姬的長相,知道她高額方臉,濃眉闊口,鼻子尤其碩大筆挺,雖然是個女人,模樣卻比這世上許多男人更顯威武。雄娘子竟然對水母陰姬下得去手,當真色膽包天。
嶽鳴珂聳了聳肩,說道:“不錯。雄娘子不僅貌若好女,假扮女人的本事更是爐火純青,即使是那些閱女無數的風流浪子,也根本無法識破他的偽裝。”
王憐花十分不服,心想:“那是因為他沒有遇到我,否則休想再用他那假扮女人的本事四處招搖撞騙。”
隻聽嶽鳴珂續道:“雄娘子本就是好色貪淫的采花賊,憑借自己的外貌和偽裝,壞了無數美貌少女的清白,聽說神水宮中美女如雲,便心生貪念,扮成神水宮弟子的模樣,混進了神水宮中。豈知雄娘子假扮女人的功夫實在太厲害了,竟然迷倒了一向隻愛女人的水母陰姬,等到水母陰姬發現他其實是個男人的時候,就已晚了,那時她已經深深愛上了他。”
王憐花噗嗤一笑,說道:“所以雄娘子進神水宮本來是想采花,最後卻被水母陰姬當成花采了。這消息要是傳將出去,不知會有多少人拍手稱快,說水母陰姬這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嶽鳴珂道:“雄娘子做采花賊壞那些姑娘的清白,可不會為那些姑娘生兒育女,而雄娘子待在神水宮的那些日子,水母陰姬可為雄娘子生了一個孩子。”
王憐花吃了一驚,難以置信地道:“水母陰姬竟然生過孩子?還是給臭名昭著、天下知聞的采花賊生的孩子?這件事當真匪夷所思,傳將出去,不知會有多少人驚掉下巴。”跟著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我媽想必也會驚掉下巴,說不定還會去神水宮嘲笑水母陰姬,她都給一個聲名狼藉的采花賊生過孩子,竟然還說自己隻愛女人,還向我媽大獻殷勤,真是太不要臉了。”
他想到這裡,嘴角邊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又好奇道:“水母陰姬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長得像雄娘子,還是像水母陰姬?”然後臉上露出幸災樂禍之色,笑道:“倘若她生了一個女孩,而且長得像她,那這個孩子可真是太不幸了。”
嶽鳴珂屈指在王憐花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發出“噠”的一聲輕響,說道:“是個女孩,長得很漂亮,大概是隨雄娘子吧。”
王憐花把嶽鳴珂的手掌拉了下來,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威脅道:“你居然在我麵前稱讚彆的女人漂亮,真當我這一口牙齒白長了嗎?”
嶽鳴珂忍不住一笑,說道:“那你要我說她長得很醜,隨水母陰姬了?你若我喜歡這般歪曲事實,那我就跟你這麼說。”
王憐花橫了嶽鳴珂一眼,說道:“繼續往下說。”
嶽鳴珂笑道:“水母陰姬是神水宮的聖女,終生不得生育,所以她將這孩子收為徒弟,並不承認她們的關係,甚至連這孩子也被蒙在鼓裡。雄娘子不愛水母陰姬,更無法容忍水母陰姬總是勉強他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
王憐花噗嗤一笑,說道:“他自己不也總是勉強彆的姑娘做她們不喜歡的事情,這是一報還一報了。”
嶽鳴珂一笑,又道:“確實如此,可惜水母陰姬實在太愛雄娘子了。雄娘子無法忍受神水宮的生活,用水母陰姬的把柄威脅她,要她放自己離開。水母陰姬舍不得殺死雄娘子,也不願將雄娘子囚禁在身邊,看他一日比一日憔悴,一日比一日不快活,隻好放他離開,還要他發誓,日後再也不許踏足神水宮半步。
這些年來,水母陰姬雖然再也沒有見過雄娘子,但始終不曾忘記他,直到有一天,她收到消息,得知雄娘子重傷垂危,很快就會不治而亡,而要救回他的性命,不僅需要許多極為罕見的藥材,還需要一個身負絕頂武功的高手,用內力為他療傷。
這些藥材絕不是雄娘子的朋友一時三刻能夠湊齊的,這樣的絕頂高手更不可能來救雄娘子這等臭名昭著的采花賊。心上人性命垂危,水母陰姬豈能置之不理,她連忙趕去雄娘子的棲身之所,救回了雄娘子的性命。”
王憐花“哼”了一聲,說道:“她既然對雄娘子一往情深至此,為何還會在路上對你姐姐一見鐘情,要把你姐姐帶回神水宮。她總不會是見到你姐姐,就突然放下對雄娘子的愛戀,一心一意愛你姐姐了吧。我雖知你姐姐確實有這等魅力,可這未免也太荒唐可笑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