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又寒暄幾句,灰袍人便從他來時的暗門離開。
馮總捕怔怔望著那扇暗門,心想:“那殷野王不知道是什麼人,竟要王爺這麼大費周章的對付他。唉,這七年來我一直為王爺做事,他也一直對我很客氣,但是等我離職了,他想我知道他這麼多事,是不是要殺我滅口?
哼,我為他做的事,這些年來,每一件事我都記了下來。如果他真要殺我,我定和他拚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他想到這裡,心情很是舒暢,回過身來,就看見一個修長的白衣人影站在他的麵前。
他甚至沒來得及看看這人影究竟長的是什麼模樣,因為人影的手指已經輕輕撫上他的喉嚨。
石觀音收回手,淡淡的歎了口氣。
她當然不是因為殺人而歎氣,殺人在她看來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但是她想到接下來她需要做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歎氣。
因為她是一個很喜歡乾淨的女人。
石觀音從懷裡拿出一柄薄薄的匕首,匕首的刀刃是水晶做的,在陽光下近乎透明。
這柄匕首十分鋒利,最適合用來剝人皮。
石觀音就用這柄匕首將馮總捕的臉皮從頭上完整的剝了下來。
她將臉皮洗淨,抹上藥水,戴在臉上。然後脫下馮總捕的衣服,穿在身上。
最後她用那柄鋒利的匕首將馮總捕的屍體切成幾十段,灑上掩蓋血腥味的香粉,塞進櫥子裡、櫃子裡還有花瓶裡。
石觀音做這些事的時候,心情十分的愉快。
她甚至想到了很久以前,那時候她還在假裝陶純純,柳鶴亭像隻狗一樣聽她的話,她讓他閉眼,他就乖乖的把眼睛閉上,不
敢睜開眼。她就在他的身旁,當著他的麵,將他朋友的愛犬給分成了好幾段。
她不討厭狗。但是她討厭不喜歡她的狗。
***
飛鳥有翅膀,哪怕受了傷,也可以用翅膀飛出去。
但柳無眉是人。人可沒有翅膀。
賈珂不認同柳無眉已經離開賈府的結論,說道:“她一定還在這屋子裡麵,也許她藏在哪個暗格裡,或者她偷偷挖了一個地道,你慢慢找。”
王憐花還從沒聽過彆人這麼不客氣的命令自己,冷哼一聲,道:“你做什麼?”
賈珂抬了抬自己剛綁好的嚴嚴實實的手腕,道:“我戒毒。”
他身上的毒癮比他想象的要輕,昨天晚上發作了五次,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間隔短。
也許再熬幾天,他就能徹底擺脫這極樂丸了。
王憐花瞧著他滿臉笑容的躺倒在床上,走過去將他腳上的繩子束縛在床柱上,歎了口氣,道:“我還從沒見過什麼人像你一樣,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折磨了,竟然笑的這麼開心。”
賈珂大笑道:“你說的我好像是個變態!……笑總比哭好,趁著我現在還有力氣,多笑一笑,等最後連笑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看彆人笑,那才慘呢。何況,”他瞧著王憐花的懷裡,眼睛亮晶晶的,“昨天托你的福,我吃到了桂花糖,梨花酥,玫瑰糖還有炙焦金花餅,你有沒有打算再喂我吃點什麼?”
王憐花道:“你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公子,一提到吃的,看起來竟像我家附近那幾隻野貓,每次我家的侍女把吃的端出來,無論它們待得多遠,都會立馬跑過來,喵喵的叫,眼睛發亮的盯著人不放。現在把你的眼睛挖下來和那幾隻貓的眼睛的換一換,好像也沒什麼違和的地方。”
賈珂將臉埋在枕頭上,歎氣道:“你那些野貓換算成人的年紀,估計比我還大,它們雖然沒家,但是每頓飯都有人喂。而我這麼個無依無靠的小可憐,雖然在家裡,但是吃什麼都要冒著生命危險,現在還要被人奚落,太慘了,難道我就不可愛嗎?”
王憐花沉默片刻,滿臉黑線道:“你需要我給你遞來鏡子看看嗎?你現在這張臉,還要我說你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