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突發驚變(1 / 2)

如果陸小鳳極力想要帶他走,江大貓隻會篤定自己的猜測,非要留下來不可。但是他和賈珂這般一唱一和,告訴他願意留下來就留下來,反而叫江大貓遲疑起來。

難道他猜錯了,陸小鳳他們送他出城,真的隻是因為邀月和憐星要抓他,殺他,而不是彆有內情?因此他們看見他這麼不領情,乾脆不管他了?

眼看陸小鳳已經推車往前走,似乎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連司空摘星也變了臉色,道:“彆急著走啊,他這麼小的孩子,賢弟,你真丟下他不管了?”

陸小鳳道:“我能等,棺材裡的屍體卻等不了了。”

司空摘星搖搖頭,拍了拍江大貓的肩膀道:“你還不跟上?”

說完也跟在陸小鳳身後向城門走去。

江大貓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們,就聽到憐星冷冷問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江大貓心道:“如果她們要殺花無缺,那我就算說花無缺是我朋友又有什麼用,她們一定會逼我說出我這朋友在什麼地方。我跟他們出城,好歹還能活命。跟著她們,如果她們真要花無缺的命,我豈不是死路一條?”

他本就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聰明人總是想得多,人一旦想多了,就容易多疑,隻覺得人人都像他一樣想那麼多。眼看著走在最前麵的賈珂已經走出城門,他愈發覺得自己走了步臭棋,心裡後悔莫及,隻想儘快離開,便道:“他叫……哇!”

江大貓剛說出兩個字,突然就吐出血來,那血呈暗黑色,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捂著脖子,跪倒在地上,一隻眼半閉,一隻眼瞪著憐星,說:“有毒……我……”

這話還未說完,人已經倒在地上。城門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好些人尖叫出聲,守門的士兵們忙跑過來扶他,還有幾個人跑去最近的醫館裡請大夫。

憐星立在枝頭,淡淡道:“他的母親和姐姐都是中毒死的,他中毒又有什麼驚訝的,姐姐,你說是不是?”

邀月沒有說話,默默眺望著長安的街道,她還沒忘記她是為誰來的這裡。

隻見江大貓身子倒在地上後,就忽然發起抖來,越抖越厲害,到

後來身子竟漸漸縮成一團。

一個金色的亮片忽然從他的衣領裡滑出來,“哐”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憐星也看見了那個金片,她突然變了臉色,眨眼間,已經落在地上,將那金片拿在手裡。

原來那是半塊金鎖片,其上鑲著四色寶石並幾粒東珠和翡翠,正麵刻著“不離不棄”四個字,反麵畫著半朵海棠花,花下麵被斜斜劃了一道。

憐星顫聲道:“姐姐……”

她話音未落,邀月已經站在她身邊,她死死盯著憐星手裡這半塊金鎖片,眼睛裡的火焰幾乎要噴湧出來。忽然,她從懷裡拿出了一件東西。

原來那也是半塊金鎖片,乍一看和憐星手裡的金鎖片一模一樣,仔細看才能看出差彆。

江大貓的金鎖片上落著一個微不可見的指印,憐星將食指搭在上麵,果然完美契合在一起。

憐星緩緩道:“這是當年我將那塊金鎖掰成兩半時,心情激蕩留下的。原來石觀音是拿了一塊假的來騙咱們。”

邀月沒有說話,她抱起江大貓,也不管旁邊圍著的人,如同一片落葉,一片白雲,兩人輕輕的就消失在眾人麵前,隻留下一句話:“你留在這裡等王雲夢。”

憐星望著邀月離開的地方,歎了口氣。

忽然,她想起來剛才和“花無缺”一起過來要出城的人,既然他們中有“花無缺”,那其他人又是什麼人?

憐星想到這裡,飛也似的掠過城門,來到城外。但是城外負責守門的士兵都被點住穴道昏倒在地上,堆疊在一起,哪裡還有剛才那些人的蹤影?

一具棺材歪歪斜斜倒在灌木叢裡,上麵貼著一張紙,憐星走過去,將紙揭下來,就見紙上寫著四個字:“你上當了!”

憐星還是頭一回受這種羞辱,心想難道王雲夢就在剛才那一夥人裡麵?她已經逃離京城了?想到這裡,心中又驚又惱,輕輕一掌,將棺材拍成碎片,裡麵的兩具屍體也傾斜出來。

等她離開了,地上的一具屍體卻突然動了。這屍體坐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塊雪白的帕子將臉上的屍斑、膿瘡和傷口擦乾淨,一陣風吹過,她也不見了蹤影。

等她們都走了,忽然有兩個暈倒在地上的士兵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們兩個一站起來,就露出身下那兩個隻穿著內衣的男人來,還有個孩子,也從他們身下站了起來。那兩個士兵對視一眼,抓起那個孩子,也如一陣風一般,趁著城內的士兵還沒發現,掠身離開城門。

如果剛才憐星仔細檢查一下這些堆疊在一起的士兵,絕不會發現不了端倪。

但是如果她不是這樣眼高於頂,從不正眼看小人物的女人,他們三個也不會用這種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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