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就一臉遺憾的說:“金捕頭,你看,不是在下不想用,那暗器雖然好用,但是如果沒有配套的細針,甚至還不如街上最常見的飛鏢能傷人。”
金九齡道:“那王公子身上可還有什麼能用的東西?”
王憐花隻是笑:“在下原來身上倒是有幾包毒藥,可惜都被彆人拿來玩了,現在身上一包能用的都沒了,現配也來不及,今晚全倚仗金捕頭你了。”
金九齡還能說什麼,隻能感慨他們倆果然是孩子,又都是富貴人家出身,對這些金銀俗物毫不在意,反而對這踏月而來的大盜更感興趣。
今天晚上,能不能抓到楚留香,果然隻能靠他自己了。
隻聽晚風中隱隱傳來更鼓之聲,金九齡低聲道:“子時到了。”
賈珂應了一聲,他抬手摸了摸王憐花靠過來的臉,王憐花抬手握住他的手,道:“乾什麼?”
賈珂笑道:“我還以為你睡著了,看你是不是流口水了。”
金九齡看了他們倆一眼,莫名的有點悲憤:“認真點!”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窗戶忽然打開,一陣夾裹著雪花的冷風吹了進來,在溶溶月光之中,一個身影立在窗外,聲音低沉的笑道:“玲瓏七寶鏡閣下可備好了?在下特意來取鏡的。”
聲音聽起來十分年輕,低啞,似乎刻意壓著嗓子。
金九齡冷笑道:“玲瓏七寶鏡這裡沒有,六扇門的手銬卻有一副,楚留香,今
天你逃不了了。”
窗外有人輕笑道:“哦?閣下是誰?”
屋裡也有人大笑起來:“他是楚留香?金捕頭,誰說他是楚留香的?”
金九齡心下一怔,順著笑聲看過去,卻是賈珂在床上大笑。
金九齡麵色微變,道:“什麼意思?”
賈珂道:“這人姓陸,叫陸小雞,天天不務正業專愛找麻煩,每次找麻煩還愛把朋友拖下水,我說的對不對?”
窗外那人道:“當然不對,我叫陸小鳳,不叫陸小雞,陸小雞是誰,我可不認識。”
說著話時,人已經跳進了屋裡。
陸小鳳笑道:“你怎麼猜到是我的?”
賈珂道:“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玲瓏七寶鏡,因此在我看到那張紙箋的時候,就猜到這絕不是哪個小偷送來的,本來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哪怕這是戰書,也不該寫得這麼似是而非。
後來一琢磨,這是鏡子,‘佳人舊物,仍留芳影’,指的大概就是鏡子照出來的石觀音的頭了,能給我寫這種信的人,當然隻有知道我是怎麼殺死石觀音的你和司空兄了。”
陸小鳳不由歎了口氣,道:“我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怎麼長得,我本來很得意自己寫的這封信,想你一定猜破了腦袋也猜不出這是什麼意思,沒想到你竟然一下子就猜出來了。但是你怎麼知道是我不是猴精呢?”
賈珂笑了起來:“因為司空兄如果有事找我,絕不會做這種多餘的事。不過我也沒想明白,‘玲瓏’和‘七寶’是哪裡來的?”
陸小鳳笑道:“我住的那家客棧附近,有一家叫七寶齋的果脯店,還有一家叫玲瓏玉器鋪的首飾店。我寫信的時候,看見它們,正好就用上了。”
賈珂歎道:“好隨意,虧我還和王公子討論了半天。”然後從床上跳下來,道:“給兩位介紹一下,陸兄,這位是六扇門的神捕金九齡金捕頭,金捕頭,這位是陸小鳳,剛離家出走的小孩。”
陸小鳳本來正要打招呼,手都抬起來了,聽到賈珂的話,臉上笑容不由一僵。
金九齡看著陸小鳳,滿肚子疑惑,他知道這人不會是楚留香,因為他實在太年輕了。
金九齡道:“我不懂。”
陸小鳳道:“不懂什麼?”
金
九齡道:“你為什麼要模仿楚留香?”
陸小鳳笑道:“誰說我在模仿楚留香了?難道用這紙箋寫信和在紙上噴鬱金香的香水這兩件事,天下就隻有楚留香一個人能做嗎?”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前麵提過,珂珂很窮,他媽也沒給他留下過任何遺產,除了脖子上那半片長命鎖。後來他打了石觀音,那些受害家庭給他送禮,前麵也提過隻是送些真金白銀,玉器翡翠,武器啥的,完全沒有能符合【佳人舊物】的鏡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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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天見=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