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第二十九章(2 / 2)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心裡有鬼。”

那小廝聽到這話,臉色一白,渾身都在發抖,在場眾人,隻要不是傻子,哪還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那為首的捕頭喝道:“把他抓起來帶走!”又看向賈珂,陪笑道:“剛剛差點錯抓好人,還好公子一下就看出他露的馬腳來,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賈珂淡淡一笑,道:“賤名不足掛齒,大人何必在意。”這樣說著,將那穗子放進懷裡,撐開的衣服的縫隙裡,正好露出一角聖旨的黃綢布來,那捕頭瞟見這抹黃色,定睛一看,認出上麵聖旨特殊的紋理來,倒吸口冷氣,立馬萬分恭敬的道:“咱們兄弟剛剛得罪了……”正想叫“大人”,想到賈珂並不直接說自己的身份,話到嘴邊臨時改口說,“公子,還請公子見諒。”

賈珂微微笑道:“諸位都是秉公執法,我又什麼可生氣的。”

那捕頭道:“公子如今有要事要做,我們也不便打擾,如果有什麼可以派上用場的,還請公子儘管吩咐。”

賈珂笑道:“也沒什麼事,隻是我平白無故的被人誣陷這一通,實在不解自己究竟怎麼得罪他們了,更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衝著我這個人來的,還是衝著,”他拍了拍胸口,那捕頭立馬會意,知道他指的是朝廷派給他的公務,連忙點頭,賈珂滿意一笑,繼續道,“我心中實在不明所以。”

那捕頭立馬拍胸膛保證一定將這事查的清清楚楚,水落石出,便帶著那傷人的小廝和南宮楊等人走了,走之前還叫來老板,叮囑一番,讓他好好伺候賈珂。

捕頭雖然沒有明說賈珂是什麼身份,但是老板和他關係甚好,聽出他話裡話外都暗示賈珂來頭很大,他們都不敢得罪,連忙收拾出客棧裡最好的一間上房,然後恭恭敬敬的走到客房門口,說道:“公子,這間客房的窗戶臟了,小店給您三位準備了間本店最好的客房,不如移步到那裡住下吧。”

他過來的時候,賈珂正看著因為剛剛那一出,不得不又扮成女人,穿上那條大紅的湖縐八片長裙的王憐花發笑,他越笑,王憐花心下越是羞窘,最後惱羞成怒的道:“笑什麼啊!”

賈珂由衷的讚歎道:“你穿這件衣服

,就好像新娘子似的。”

王憐花眉頭一聳,哼哼道:“那還不是你不會買衣服。”

賈珂將他抱在懷裡,笑嘻嘻道:“我覺得我可會買了,你穿得真好看,我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新娘子。”他心神蕩漾的說,“我是不是也應該買身紅衣服穿?”

王憐花卻道:“你不許穿紅的。”

賈珂奇道:“為什麼?”

王憐花還未回答,客棧老板的聲音已經在屋外響起來,賈珂遺憾的親了口王憐花的唇,然後走到門口,笑吟吟的和老板說起話來。

等收拾好行李,賈珂正要去抱昏迷的牛肉湯,忽然聽到王憐花在他身後道:“如果……咱們真的能拜天地,我可不要穿裙子和你拜天地。”

賈珂回頭看向他,他神色平靜,但是眼神卻非常的認真,難得一見的認真,讓人心疼的認真。

賈珂用力的點了點頭,也非常認真、非常鄭重的說道:“我是和王公子提的親,不是和王姑娘提的親。”

王憐花噗嗤一笑,在身後緊緊抱住他,賈珂低頭握著他的手,忽然就感到脖子一熱,眨眼的功夫,王憐花在他脖子上吸出好幾個紅印來,顏色其實是濃淡適中的粉,但是他的皮膚太白,因此格外顯眼,就好像雪地裡的桃花一般。

王憐花心滿意足的道:“這下不會有不長眼的人再來提親了吧。”

賈珂嘻嘻笑道:“那不好說,沒準想要害我的人更多了。”

王憐花聽到這話,抱得賈珂愈發緊了,聲音中透著一股冰冷之意,說道:“你不應該讓他們把南宮楊帶走的。”

賈珂微笑道:“如果他真是為了得到你設下的這個局,其實我還蠻佩服他的,對自己都這麼狠。這樣的人,直接殺了他實在太便宜他了。”

王憐花白他一眼,然後道:“雖然夠狠,但是也夠蠢,我就和你在一個地方待著,他可以誣陷你殺他,彆人可以聽信他的小廝的話,但是我怎麼會信。”

賈珂笑道:“如果你真的隻是個美麗卻沒什麼見識的小姑娘——”

王憐花咬了口他的脖子,道:“彆用你。”

賈珂從善如流的改口道:“相依為命的弟弟被人誣陷差點殺死一個人後,她知道那是假的,可是卻沒有人相信

她的話。她的弟弟因為殺人罪入獄,她無處可去,知道那個被弟弟差點殺死的人是唯一可能給弟弟澄清不白之冤的人,於是她就一直待在那人身邊,精心照顧那人,以期弟弟能早點洗刷冤屈。

後來那人清醒過來,卻因為重傷有些事情記不清了,於是她更加用心的照顧他,等哪天那人傷好了,就記起過去的事了,並且向她保證願意幫她作證那天砍傷自己的人不是她的弟弟。她欣喜若狂,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喝了點酒,他也喝了點酒,兩個人都喝多了。

那晚月黑風高,發生了一些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第二天那人等她一醒過來,不等她罵自己,就先大哭起來,痛罵自己不是人,並且發誓一定好好照顧她,要一輩子都對她好,一定會幫她救出弟弟。她走投無路,猶豫再三,可能就留在他身邊了。”

王憐花聽完,失笑道:“還好你不是采花賊,不然得有多少人斷送在你手上。”

賈珂點點頭,笑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王憐花冷嗖嗖的哼了一聲,道:“你是不是很可惜啊?”

賈珂笑道:“可惜什麼?我不是已經采到你這朵花了嗎?”

他轉過身來,親吻著王憐花的臉,柔聲道:“我這個采花賊隻要有你這一朵,就心滿意足。”

王憐花低低笑道:“我叫憐花,又不叫花,才不是你的花呢。”挑了挑眉,又笑道:“如果你沒有被月神抱走,現在你的名字應該叫花無缺,就是鮮花不缺的意思麼,你才應該是我的花才對。”伸手捏住賈珂的下巴,柔聲道:“小花,你放心,本公子一定會好好憐惜你的。”

賈珂輕笑道:“你知道麼,其實我好感激月神,如果沒有她把花無缺從移花宮中偷出來,我又怎麼能遇見你。”

王憐花好笑道:“江湖就那麼大,就算咱們小時候遇不見,長大了總也能遇見的。”

賈珂微微一笑,吻住王憐花。這是他不能言明的秘密,他隻能埋在心裡。他是兩歲的時候來到這個世界的,他為什麼會過來,一定是因為當時花無缺已經死了,就在月神將他偷來的路上,因為某種原因已經死過一次了。

隻是那時候自己的靈魂進入了花無缺的身

體裡,因此月神才會以為花無缺沒有死,可是那時候他似乎發了燒,因此意識也昏昏沉沉的,完全不記得是怎麼回事,等有意識的時候,人也已經在榮國府了。

***

他們這邊一路波折,黃蓉和小魚兒也並不順利。黃蓉回了她離家出走之前住的那個莊子,仆人告訴她黃藥師已經在半個月前離開了,黃蓉無法,隻好留了封信給黃藥師,然後和小魚兒一路到了京城。

小魚兒一到京城,就把麵具摘了下來,剛摘下麵具沒多久,就有人跟他打招呼,小魚兒也不認識他是誰,隻好學著賈珂的模樣微笑點頭,這對於他來說倒是輕而易舉的事,畢竟先前賈珂掉入懸崖的時候,他就扮演了好幾個月的賈珂,

兩人來到賈珂的宅子前麵,就見樓閣紆連,是好大一座宅子,還未到門口,門口守著的兩個看門的仆人已經迎了上來,笑道:“爺總算回來了,皇上都派過好幾回人來問爺有沒有回來了。”

小魚兒聽到“爺”這個稱呼,渾身都覺得不自在,他微微一笑,記得賈珂在信裡提過,這兩人一個姓於,一個姓孟,點頭道:“如今我回來了,正有要事跟皇上稟告呢,幫我備好車,我換好衣服,就要去皇宮一趟。”

那兩人齊齊應聲,一人守在門口,另一個人跟在小魚兒和黃蓉身後走進宅子。

小魚兒和黃蓉見宅子裡麵陳設華美,雕梁畫棟,極具巧思,正欣賞間,忽然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恭敬道:“爺,您終於回來了。”看向黃蓉道:“這位姑娘是?”

小魚兒知道這人是賈珂這宅子裡的管家,叫戴冠笙,含笑點頭道:“這是我朋友,這幾日就住在家裡。”因黃藥師身份敏感,特意不提黃蓉姓名。

戴冠笙道:“是,我一會兒就去給姑娘安排一間客房去。”

黃蓉笑道:“有勞了。”

戴冠笙笑道:“豈敢!”又看向小魚兒,道:“爺,您今天就去進宮麵聖?”

小魚兒道:“夜長夢多,早一天去也能早一天放心。”

戴冠笙道:“也好,那先回房梳洗一番吧,晚上去榮國府嗎?”

小魚兒打哈哈道:“這事再說,看我回來早晚吧。”

戴冠笙應了一聲,讓侍女領黃蓉去客房

,自己配小魚兒去了賈珂的臥房,侍女給小魚兒梳頭發,穿衣裳,戴冠笙站在旁邊說道:“爺出去的這段時間,榮國府新發生了兩件事。”

小魚兒道:“哦,什麼事?”

戴冠笙道:“一是大姑娘進宮了,隻是是作為女官進的宮。壽昌公主死後,皇上整治了一番後宮,也開始在意起公主的教育,新選了一批女官,太太就把大姑娘送進宮去了。”

小魚兒含糊的應了一聲,他根本不知道戴冠笙口中的大姑娘是誰。

戴冠笙聽到小魚兒這平靜的回答,反而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他以為賈珂聽到這件事後,一定會非常驚訝的。因為賈珂走的時候,賈元春正在商議婚事,如今賈珂在皇上麵前混得風生水起,和皇子們關係也不錯,人人都知道,他若非年紀太小,現在早已經被皇帝委以重任了。

賈元春是他的姐姐,弟弟有出息,姐姐的婚事選擇當然就很多。賈珂在京城的時候,甚至好幾位皇子都和他暗示過願意納賈元春當側妃,可是不知道賈母和王夫人怎麼想的,竟然安排賈元春進宮當了前途未卜的女官。戴冠笙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可是驚訝的不行,甚至琢磨過是不是應該介紹幾個靠譜的醫生給榮國府的人看看病。

戴冠笙繼續道:“二是珠大爺定下婚事了,再過兩個月就要成婚,是國子監祭酒李守中之女。”這樁婚事倒沒什麼好驚訝的,賈珂走的是武職,他原本計劃這次回京後就參加武舉。而賈珠走的是文職,今年是打算下場考科舉的,國子監祭酒這樣的嶽家對他的仕途幫助很大。

這個小魚兒會回答,問道:“賀禮準備了嗎?”

戴冠笙道:“擬了幾個單子,還得請爺拿主意。”

小魚兒道:“我這幾天很忙,未必有功夫看這個,你讓跟我來的那位姑娘看看吧。”

戴冠笙驚訝道:“那位姑娘難道是未來的夫人?”

小魚兒不由一笑,臉上露出很狡猾的神色來,說道:“夫人如今還不在京城,過幾個月他應該就會回來了。”

戴冠笙道:“爺,你和彆的姑娘私定終身了?”

小魚兒道:“你這話說的半對半錯吧,怎麼了?”

戴冠笙道:“我看老太太和太太

那裡怕是過不去。”

小魚兒笑道:“她們那裡過不去也沒辦法啊。”

戴冠笙道:“怎麼沒辦法了?”

小魚兒嘻嘻笑道:“因為這位夫人的武功實在很高,十個我捆一塊也打不過他,我既然打不過他,隻好從了他了,不然到時候他一生氣,我這小命也就難保了。”

他這臟水潑的很快樂,但是戴冠笙畢竟是跟著賈珂那麼多年的人,對賈珂那些事跡了如指掌,他從小到大,贏過多少武功勝過他數倍的人,怎麼可能僅僅因為對方武功比自己高,就答應娶對方為妻。

戴冠笙寬容一笑,道:“爺你喜歡這樣的就好,隻是榮國府那裡您得顧著點,皇上那裡您也得顧著點,我看皇上這幾年給好多大臣的公子們指過婚,恐怕皇上也會過問你的婚事的。”

小魚兒笑道:“你考慮的還真周全,不過我拚死拚活給皇上做事,如果他還要在這種事上給我不痛快,大不了我就不乾了。”

這種話賈珂自然不會說的,戴冠笙聽到這話,不由驚訝看了小魚兒一眼,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可是仔細看他的臉龐,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怎麼看,都覺得這確實是賈珂。

小魚兒察覺到他看向自己時眼中露出的狐疑之色,知道是自己剛剛說的話露出了馬腳,讓戴冠笙察覺到不對,所幸這時候已經換好行頭,小魚兒不慌不忙的離開臥室,坐轎行到宮外。宮裡自從壽昌公主和段正淳私奔一事後,就加強了守衛,侍衛問明身份,進去通報,一會兒那侍衛回來,做了個手勢,才將小魚兒放行,隻是人能進宮,轎子卻不能。

這還是小魚兒頭一回進皇宮,雖然跟在侍衛身後,不便表現得太過張揚,省的被人瞧出不對來,但是該看的地方他一處都沒漏過,就見皇宮中建築金碧輝煌,在陽光下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小魚兒忍不住拿賈珂的那棟宅子和皇宮比較,他本以為賈珂的宅子已經足夠氣派華美,如今和皇宮一比,自是遠遠不如了。不過他的宅子在布局上極窮巧思,比諸皇宮另是一番氣象。

他倒不知道賈珂在那棟宅子上花了好大的心思,請了不少大師設計裝潢,再經他找人宣傳,幾年前那棟宅子就已經在京城裡很有名氣,不僅京城裡很多和他交好的名人雅客,勳貴世家愛去他家裡作客,連皇帝微服出宮的時候都如他所願的經常去他家裡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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