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四十多歲的李尋歡稱為“王老前輩”,不禁倍感有趣。
賈珂和許寒封說了幾句話,許寒封便去準備今天晚上給王憐花用的身份。
賈珂走到王憐花麵前,王憐花站起身來,見賈珂目不轉睛地瞧著自己,目光中流露出奇異的光彩來,心中好生得意,微笑道:“有這麼好看嗎?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賈珂抬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嘻嘻笑道:“我在想你老了以後,會變成什麼模樣。”
這話一入耳中,王憐花滿腔柔情,頓時化為烏有,臉孔一板,哼道:“你要是想看人老了以後是什麼模樣,就去大街上看去,無論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街上應有儘有,你來找我做什麼?”
賈珂笑道:“我看他們做什麼,我要好奇,也隻好奇你一個。”伸手將王憐花摟在懷裡,吻了一吻,問道:“你的武功現在怎麼樣了?”
王憐花摟住他脖子,追著他的嘴唇,親了好幾下,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他,靠在他懷裡,懶洋洋道:“若是恢複了,剛剛我走到你身後,你哪會聽見聲音。”
賈珂沉吟道:“是我太心急了嗎?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怎麼你的武功還沒恢複?平一指說金花婆婆和銀葉先生他們中的十香軟筋散,過了三天,藥性就消失了。”
王憐花心中煩躁,尤勝賈珂,歎了口氣,說道:“也許是因為金花婆婆他們隻吃了一次十香軟筋散,因此隻需要三天,藥性就消失了。而我吃下的十香軟筋散太多了,隻這麼幾天,還不夠我身上的藥性消失的。”
賈珂忽然想起書裡趙敏將滅絕師太等人擒在萬安寺中,滅絕師太被關以來,絕食數日,滴水不進,如果十香軟筋散的藥性真能在三日之內消失,那她早打倒看守,逃出牢房了。當日他太過相信平一指的醫術,因此雖然想到這件事,也隻當是兩個世界的十香軟筋散不一樣,可是如今看來,隻怕真正出錯的是平一指的判斷。
賈珂遲疑片刻,還是覺得不該隱瞞王憐花,親了親他的嘴唇,說道:“憐花,平一指是第一次見識這十香軟筋散,他對十香軟筋散的了解,全來自金花婆婆和銀葉先生。如果那西域頭陀真是範遙,
如果他兩次對他們下毒,就是想要平一指牢牢記住‘十香軟筋散’這名字,說不定他在金花婆婆二人吃下十香軟筋散後,又給他們吃了一點解藥,所以金花婆婆兩次都有餘力帶著丈夫離開。可是……”
王憐花臉色蒼白,睜大了眼睛,說道:“你是說……我的武功可能永遠回不來了?”
賈珂笑道:“怎麼會回不來呢?隻要服下解藥,你的武功自然就回來了”
王憐花甚是恐懼,沉吟道:“解藥……可是解藥在哪裡?”
賈珂道:“西域頭陀手裡也許會有解藥。”
王憐花道:“那也未必,吳明肯定會把十香軟筋散的解藥緊緊抓在手裡,西域頭陀就算拿到了解藥,恐怕也隻拿到了一點解藥,也許早就用完了。何況……何況你我現在不能出門,去哪裡找那頭陀去?”說話時,手緊緊抓著賈珂的衣服,將衣服幾乎要撕成幾條破布條。
賈珂笑道:“誰說不能出門了?剛剛許寒封找我,就是告訴我皇上已經找到西域頭陀的線索了。皇上拍這些人來監視我,就是為了迷惑眾人,讓他們認為這些天我會一直呆在家裡,好方便我在外麵辦事。那個西域頭陀曾經去過一個叫‘非人間’的賭場,晚上我們就要去那裡調查。”
王憐花雖然不覺得西域頭陀手中還會有解藥,但有一線希望,總比沒有強上許多,忙道:“好啊,我也去!”
賈珂撫弄他的頭發,微笑道:“你當然要去,隻是你在那裡,不要亂走,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
王憐花心中雖然說不出的煩躁惶恐,聽到賈珂這話,還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寸步不離地跟在你身邊?我怎麼覺得這話好耳熟?”
賈珂笑道:“有嗎?我可隻對你一個人說過。”
王憐花卻沒接他的話,隻是淡淡道:“那是因為你身邊也隻有我一個人,半點兒武功都不會。”神色一黯,心想:“可是你總有保護我保護煩了的一天,到時候你會不會憎惡起我這個累贅來了?”
賈珂抬起右手,啪的一聲,清脆之極地打了他屁股一下。
王憐花吃痛,輕呼一聲,忿忿瞪他,賈珂卻比他眼睛睜得更大,瞪了回去,說道:“呸,呸,呸,
你這話說得可真不像話。我要你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是因為你武功高才喜歡你的嗎?我又不是你師父,那麼看重你武功練得如何了。
就算咱們找不到西域頭陀,也還可以去西域,畢竟十香軟筋散是西域的毒藥,說不定西域很多人手裡都有解藥。就算你武功真的回不來了,大不了日後我再更努力一點兒練功,把你的那份也練上,這可不耽誤我喜歡你。”
王憐花心中一陣苦悶,一陣甜蜜,可是卻半點不怕了。他振作精神,哼了一聲,忿忿說道:“也不耽誤你欺負我!我本來還想著這兩天我武功恢複了,我就要把你抓過來,狠狠打你屁股,直到你向我求饒,叫我三聲‘好老公’,我才能饒過你。現在倒好,我武功始終恢複不了,我就沒法打你屁股,反而你總打我屁股,好不公平!”
賈珂見他開起玩笑來,不由心中一鬆,哈哈大笑道:“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這幾日我應該趁著你武功還沒恢複,多打你幾下,省的過幾天你武功恢複了,我就沒的打了。王公子,你意下如何?”
王憐花拚命搖頭,說道:“不好,不好,一點也不好!我現在沒有武功,這麼可憐,你要多疼惜我,照顧我,不許欺負我!”
賈珂笑道:“那你今天晚上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我,知不知道?”
王憐花點了點頭,靠在賈珂肩頭,聽著賈珂跟他說這‘非人間’的事。
到得下午,許寒封帶了三張畫像,從左到右,依次介紹道:“這人叫風悅中,十八歲,是江南幾家銀樓的少東家。這人叫楚卻梅,十六歲,是江南來的絲綢商少東家。這人叫鄭無視,三十七歲,是在江南開酒樓的。這世上確實有這三人,他們現在也正在京城,今天晚上咱們的人會控製住他們三人,不讓外人見到他們,正好方便咱們拿來他們的身份用。
我想這三人剛到京城,時間寬裕,手上有錢,想找點樂子打發時間,正好李兄的姐姐過幾個月大婚,夫家是江南人,準備嫁妝的時候從風悅中和楚卻梅這二人的好友家裡購置了不少東西,因此這二人就和李兄結識。
李兄聽說他二人在京城待得無聊,想去找點樂子
以後,便邀請他們去‘非人間’玩。他二人很講義氣,就叫同鄉的鄭無視和他們一起去‘非人間’玩,因此李兄就帶著他們三人一起去‘非人間’了。兩位覺得我這理由是否說得過去?”
賈珂和王憐花相視一眼,賈珂道:“咱們既然要假扮成他們,臉上也總得添點東西,好變成他們的模樣。許總管,你怎麼不把他們三人帶來?”
許寒封道:“爵爺放心,皇上身邊有一個非常精通易容的暗衛,這三人雖然不方便過來,但是這個暗衛要過來卻很容易。他已經看過這三人的模樣了,一會兒便由他為咱們易容。”
賈珂嗯了一聲,又問道:“許總管,你今天下午有沒有去查沙曼的事?知道那位姑娘為什麼也叫沙曼了嗎?”
許寒封笑道:“我確實派人去查了,這各種緣由,實在荒唐可笑。”
賈珂好奇問道:“她是為什麼叫這個名字的?”
許寒封道:“其實這十年來,登雀樓可不止這兩人叫沙曼。這是登雀樓的老板十年前的主意,他覺得沙曼雖然被卷入了一場官司裡,可畢竟算是出名了,沙曼死後,她就給登雀樓裡的一個母親是胡人的妓|女改名為‘沙曼’。
說來也邪門,那妓|女本來沒什麼恩客,可是自從她改了名字以後,來找她的人就多了起來。三年後那個沙曼嫁給了一個富商做妾,登雀樓的老板就把這名字又給了另一個人……現在這個沙曼,已經是那之後第五個沙曼了。”
賈珂沉吟道:“這老板好古怪,不知道他這麼做,是真的迷信‘沙曼’這個名字能給他帶來好運,還是有彆的意圖。”
許寒封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因此派去登雀樓的人並沒叫回來,就等著看他們能不能查到什麼東西。”
他們三人吃過晚飯,許寒封叫來那個精通易容的暗衛。那暗衛在他們三人臉上塗些麵粉,改變鼻子和兩頰,再提筆改畫眉毛和眼眶。賈珂年紀最小,假扮的是楚卻梅,王憐花假扮的是風悅中,而許寒封年紀最大,便假扮鄭無視。
他們三人換好衣服,又在外麵罩了一件破爛袍子,扮成鄉農模樣,走出屋去,院子裡也站著幾個鄉農模樣的人,地上還擺著幾個挑菜的擔子
,挑柴的擔子,甚至還有一輛木車,車上放滿了瓜果。
賈珂假扮過那麼多人,還頭一回扮成這副模樣,不禁頗感新鮮。他分彆掂量一番挑菜擔子和挑柴擔子的重量,又從挑菜的擔子裡揀出幾顆菜,扔到地上,對王憐花道:“這個輕,你挑這個。”
王憐花好笑道:“我隻是丟了武功,又沒丟了力氣,哪用你這麼誇張?你乾脆找個桶放在車上,讓我躲在桶裡好了。”
賈珂笑道:“那也行啊,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桶,你躲在桶裡,我推著你走,我倒更放心一點。”
王憐花橫他一眼,去拿那隻挑菜的擔子,賈珂去拿挑柴的擔子,許寒封挑起了一個乘著瓜果的擔子,其餘人則挑擔的挑擔,推車的推車。賈珂和王憐花不知道他們的計劃,就跟在他們後麵離開子爵府。
他們在小巷中奔行一程,進了一間民房,並不停歇,從後門出去,又走過幾個小巷,轉了幾個彎,最後奔入一間民房,換下破爛袍子,其餘那幾人不再往前走,賈珂和王憐花跟著許寒封從正門出去,向右一拐,過了座橋,便走到一座大宅前麵。
大宅上懸掛著一塊黑漆匾額,匾額上寫著“李園”兩個大字,匾額下麵朱紅色大門半敞半閉,幾個身穿青衣,頭戴青帽的家丁正站在門口等候,一見到賈珂三人,連忙迎了上去,笑道:“鄭爺,風爺,楚爺,您三位總算來了,我們二爺一直在等你們呢,快請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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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那麼愛漂亮(總是換新衣服並且酷愛粉色)很臭美很自戀的王公子要是知道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李探花叫他王老前輩,得從海外回來找他談心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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