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第九十七章(1 / 2)

賈珂板起了臉,問道:“看來我是箭在弦上,不想發也得發了?”王憐花也板起了臉,正色道:“從你這小賊闖入我家那一刻起,你這箭就不得不發了。”說到這裡,兩人一起哈哈大笑。

賈珂將王憐花緊緊抱住,親了又親,笑道:“真是個小色鬼。”

王憐花微笑道:“你抱我這小色鬼那麼緊,不知道你是什麼鬼?”

賈珂笑道:“哈哈!我是專門捉你這樣的小鬼的。”

王憐花哼了一聲,微笑道:“我這樣的小鬼?原來你隻我一個很不滿足,還打算再收幾個小鬼嗎?”

賈珂笑道:“哪敢啊。”話未說完,人已經落在了床上,王憐花翻身壓住他,嘻嘻笑道:“你嘴上說‘哪敢’,心裡卻未必是這樣想的,畢竟男人騙起人來,連鬼都隻能自歎不如了。我想來想去,還是將你吃乾抹淨,讓你再沒有力氣去找彆的小鬼的好。”說著吻住了賈珂。

過了半晌,賈珂道:“冷不冷?”

王憐花搖一搖頭,正想說不冷,心念一轉,不想賈珂聽他這麼說,就放開了他,便點一點頭,道:“有點冷。”

賈珂撫摸他的脊背,問道:“泡溫泉去嗎?”

王憐花點頭笑道:“最好再喝杯酒,一麵飲酒,一麵賞月,那才有趣。”

賈珂笑道:“原來我捉住的這隻小鬼不僅好色,還很好酒,還好我這裡美色管夠,美酒管醉,勉勉強強還算養得起。”

王憐花將嘴唇湊到賈珂耳邊,輕聲道:“誰說管夠了,你的小鬼都快要餓死了。”

賈珂親一親他,似笑非笑道:“我知道啊,要不是為了喂飽你,都這麼晚了,我怎麼會問你要不要去泡溫泉。”又道:“我沒想到咱們今天會來這兒,也沒提前打發人過來,在這裡喂你,好麻煩的。”

王憐花其實隻是想說些輕薄的話開心,沒期望賈珂能給他什麼回應,哪想到賈珂竟然這麼回答,一時樂得心花怒放,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喜悅。

賈珂眼睜睜地看著他這喜悅的種子如何在眨眼之間就生根發芽,茁壯長大,噗嗤一笑,道:“看來是真餓了。”

王憐花臉上發熱,伸手扳過賈珂的臉,笑道:“

它有我好看嗎?你乾嗎光盯著它看,卻不看我?”

賈珂大笑道:“怎麼,你又吃起它的醋來了?”

王憐花沒有說話,他倒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法說話。

他嗯了一聲,又嗯了一聲,連著嗯了好幾聲,每一聲都是初時很急促,結束的卻很悠長,不知何時,他已經鬆開了賈珂的臉,靠在了賈珂的懷裡,直著眼看著他,賈珂鬆開了手,低頭在王憐花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笑道:“還是你害羞了?”

王憐花長長呼出一口氣,抓住賈珂的手,笑道:“不是我害羞了,是它害羞了,你快哄哄它。”

賈珂笑道:“好,好,一會兒我一定哄它。”說著掙脫開王憐花的手,王憐花心頭一空,茫然看向賈珂,就見賈珂披上外袍,還係上了衣帶,乍一看衣冠楚楚,誰能想到他沒有穿裡衣。

賈珂穿上衣服,就將王憐花打橫抱起,躍下床去。

王憐花瞧瞧賈珂,又瞧瞧自己,見賈珂已經用腳踢開屋門,向屋外走去,忙道:“我還沒穿衣服呢。”

賈珂腳步不停,麵露微笑道:“嗯,我知道啊。”

王憐花道:“那你還不回去,讓我拿件衣服披上。”

賈珂笑道:“不去不去。”

王憐花眨了眨眼睛,問道:“為何不去?”

賈珂在他嘴上輕輕一吻,嘻嘻笑道:“因為我早就想要這麼做了,正好這裡除了咱們兩個,再沒有彆人,我在這裡達成心願,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王憐花咬了賈珂一口,氣惱道:“那你把你身上的這件長袍給我,我來抱你,也算幫你達成心願了。”

賈珂不僅不給,反而將他抱得更緊了,笑眯眯道:“你先彆急著生氣,我問你,你喜不喜歡這樣?”

王憐花白了賈珂一眼,義正言辭道:“不喜歡,當然不喜歡!”

賈珂笑眯眯道:“是嗎?可是我怎麼看你越來越精神了?”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點頭道:“也是,你是你,它是它,我怎麼因為它快要哭出來了,就認定你喜歡這樣呢。”

王憐花大感羞窘,乾咳一聲,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正想說:“你既然知道,還不回去拿衣服。”就聽得賈珂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應該認定,你很喜歡這

樣才對。”

王憐花漲紅了臉,大聲道:“才不喜歡!”他把臉埋在賈珂肩頭,忽然微笑道:“賈珂,你好大方啊。”

賈珂笑道:“我怎麼大方了?”

王憐花微笑道:“彆人看見我這副模樣,其實我自己倒沒什麼好在意的,反正我的人都是你的,但是你就不在意嗎?”

賈珂聽到這話,臉卻一沉,控訴道:“你是因為想到有人可能看見你,才這麼興奮的?”

王憐花見他惡人先告狀,不由大怒,喝道:“怎麼可能!”

賈珂哼了一聲,道:“當真?”

王憐花怒極反笑,問道:“你既然不想讓彆人看見我,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賈珂理所當然地道:“因為我喜歡啊,王公子這麼好看,我怎麼看都看不夠,平時走到哪裡都有人,難得這裡隻有咱們兩個人,我多看你幾眼,不好嗎?”

王憐花見賈珂神色認真,不似作偽,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賈珂並沒有他想象的那種惡趣味,不由伸手摟住賈珂的脖頸,靠在他的肩頭大笑起來。笑完了,親親賈珂的臉頰,說道:“哪會不好,你願怎麼看,就怎麼看,本公子準了。”

說話間他二人已經走到酒窖,賈珂打開酒窖機關,抱著王憐花走到燈前,王憐花點著掛在牆壁上的銅燈,燈光之下,隻見酒窖中擺著三十多壇酒,既有極品貢酒,又有陳年佳釀,皆是名酒,這三十多壇酒竟然各不相同,更有幾隻玻璃瓶,放在右首的架子上,瓶中盛著紫色的液體,卻是西域的葡萄酒。

王憐花知道賈珂並不怎麼熱衷喝酒,他進這酒窖之前,以為酒窖中最多不過六七壇酒,這時見到這許多美酒,難免有些驚訝,心下一冷,尋思:“他不是說他從沒帶人來過這裡麼,這麼多酒是給誰喝的?”微笑著試探道:“難怪你誇下海口,說能養得起我這隻好酒的小色鬼,莫非這麼多美酒,都是為我準備的?”

賈珂笑道:“喜歡嗎?”

王憐花見賈珂避而不談,心中又驚又氣,麵上不動聲色,微笑道:“這麼多好酒,個個不是凡品,我當然喜歡了。”伸手一指一隻寫著“百草美酒”字樣的酒壇,說道:“這百草美酒是采集百種珍貴花草,浸

入美酒之中,酒氣清香,如行春郊,酒味醇美,如沐春風,更有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之效,這酒當真難得,我也隻在杭州喝過一回,沒想到你這裡竟然有一壇。”

賈珂笑道:“那咱們今晚就喝它好了。”又道:“嗯,我記得飲這百草酒須得用百年古藤杯,古藤杯應該在架子上,咱們去找找。”

王憐花見賈珂連百草酒須得用古藤杯,以大增其芳香之氣這件事都知道,心中更是驚疑不定,暗道:“是誰告訴他這些事的?”他的手在賈珂身後緊緊握拳,指甲陷入手裡,麵上卻仍是不動聲色,微微笑道:“就這一壇,喝了未免太可惜了。”

賈珂哈哈大笑,說道:“王公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勤儉持家了?”說著親了親王憐花的眼睛,微笑道:“這百草美酒是開封的柳大人送給我的,我記得他一共送了七八壇,我喝了一壇,這裡一壇,咱們城東的家裡還有五六壇呢。你既然喜歡,改天我就寫信給他,問他這酒是從哪裡買的。這酒再難得,官麵上的人要買到也不會多麼難的。”

王憐花一怔,笑道:“原來這‘百草美酒’是彆人送你的。”

賈珂嗯了一聲,道:“他是理國公柳彪的族孫,和榮國府還算有點交情,當時他犯了點錯,求到我麵前,我就想辦法說動光王出麵,幫我解決了這事,那之後每年我過生日,他都給我送來一堆禮物,這酒大概是他兩年前送的吧。”一麵說著,一麵走到架子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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