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第一百零八章(2 / 2)

老太太和太太不願意,那便算了。”然後又說起賈珍和賈蓉的事。

賈母和王夫人在書裡就對薛蟠打死了人,之後賈雨村看在王家的麵子上胡亂結案,薛蟠毫發無損,招搖上京一事從不以為是錯事,何況賈珍和賈蓉這事了。

賈母聽說齊賢開親自上門找賈珂,賈珂卻一口回絕了他,當即臉上一沉,道:“這麼點小事,你跟他說一聲,有什麼難的?這下可好,你得罪了他,他治不了你,這滿肚子的火不得對珍哥兒和蓉兒發作麼,到時候他們兩個臉上難看,咱們臉上難道就能好看了?”

賈珂淡淡一笑,道:“孫兒最近春風得意,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孫兒不順眼,沒錯都想找出點錯來,孫兒怎敢平白遞給他們把柄?太子一向和咱們家不和,說不準這事是齊佐領給孫兒設的局呢,要是孫兒出事了,隻怕大姐姐也會受影響了。”

賈母道:“你珍大哥和蓉兒出了這種醜事,我看元丫頭更會受影響。”

賈珂笑道:“咱們家和東府雖然常常來往,但血緣已經挺遠了,我這個親弟弟品行端正,從沒鬨出過這種醜聞,大姐姐隻要自己不出事,又哪會被人指指點點。”

賈母和王夫人對視一眼,心中均想:“你找了一個男人結婚,這事的影響隻怕更大,皇上說不定會擔心我們家元春喜歡女孩呢。”

賈珂又道:“何況珍大哥和蓉兒這事雖然不好看,但也不過是個無傷大雅的小錯,蕭何和劉邦那等交情,尚且要靠自汙來保全性命,孫兒既然沒有蕭何那等功勞,當然也不好學他貪汙受賄,強買良田,但是弄點這種無傷大雅小錯,讓皇上借著這事,罵孫兒幾句,敲打敲打孫兒,倒也不錯。”

親孫子和親孫女到底比旁人重要,賈母見賈珂佩佩而談,泰然自若,心中也安定下來,點頭道:“你心裡既然有主意,那我也不說什麼了,隻是等他們回來,你少不得要跟他們解釋一句。”

賈珂心道:“他們兩個嫖|娼,我乾嘛要跟他們解釋?又不是我逼著他們去嫖|娼的。”不置可否道:“到時再說吧。”

吃過飯後,賈珂和王憐花便告辭,賈之春跟著他們回了侯府,一進院子,就見小魚兒躺在躺椅上

,眯著眼睛曬月亮。

賈珂和王憐花還沒說話,就聽賈之春笑道:“怎麼就你自己,黃姑娘呢?”

賈珂心道:“她什麼時候和小魚兒這麼熟了?”

小魚兒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看賈之春,又看了看賈珂和王憐花,然後道:“她跑了。”

賈珂眨了眨眼睛,問道:“跑了?”

小魚兒道:“今天一早,我陪她去找黃島主,黃島主說現在朝廷已經不再通緝他了,他要回桃花島,讓黃蓉和他一起回去。”

賈之春“咦”了一聲,道:“他要回桃花島?那樣一個小海島,住上幾天還好,成年累月地住著,能有什麼好玩的?”

賈珂心道:“她和黃蓉的關係也這麼好了?連黃蓉回到桃花島後會不會無聊都考慮到了?”

小魚兒道:“確實沒什麼好玩的,所以黃蓉也不願意回去,她百般耍賴後,就對黃島主說,說……”他乾咳一聲,臉不知不覺的紅了,“說她要給我當老婆,以後我去哪裡,她就要去哪裡,等我們倆成親後,再回桃花島去。”

賈珂噗嗤一笑,道:“那你呢?有沒有立刻向黃島主提親?”

小魚兒瞪眼道:“是她一直纏著我,也是她說要當我老婆,我為什麼要提親?我可不像你,小小年紀就把自己的一輩子賣給彆人了,單身漢的逍遙生活我還沒過夠呢!”

賈珂知道他一慣嘴硬,在彆的事情上聰明絕頂,在戀愛上卻連小孩子還不如,因此他說話聲音雖大,賈珂卻隻當耳旁風,用那種含笑的目光,一言不發地望著小魚兒。

小魚兒瞪他許久,軟了口風,說道:“當時黃島主問我:’你要娶蓉兒?’我本來不想點頭的,但是黃蓉站在一旁,拿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我,大有我不點頭,她就衝上來咬死我的架勢,我受她脅迫,隻好點了點頭。”

王憐花忽然笑道:“然後黃藥師就說:‘黃某一向與賈珂兄弟相稱,你既然可能是賈珂的孿生兄弟,那麼你就是黃某的兄弟,蓉兒便是你的侄女,你們既是叔侄,如何能結為夫妻?為兄這個女兒,雖然蒲柳弱質,性又頑劣,原難侍奉君子,但是為兄總想給她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這事恕為兄不能答應了。’是不是?

小魚兒一呆,歎了口氣,道:“我簡直懷疑你當時就在黃島主那棟宅子裡偷聽我們說話。”

王憐花嗤笑道:“你未免也太小看本公子了,黃藥師的心思,我哪用偷聽,掐指一算,便能猜得清清楚楚,他這人明麵上率性放誕,最厭禮法,實則深受孔孟影響,對禮法極為看重。普天之下,大概有一千多個門派,每個門派裡或多或少都會出幾個叛徒,但因為兩個弟子背叛了他,就將門下所有無辜弟子的腳筋割斷,然後將他們逐出師門,不管他們死活的掌門,恐怕隻有他一人。”

小魚兒笑道:“我從前就聽說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但是這些事倒還真是第一次聽說,看來我該感謝黃老兄居然沒有割斷我的腳筋。”

賈珂笑道:“他女兒生得這般美貌絕倫,天下想當他女婿的人不知凡幾,如果想當他女婿,就要被他割斷腳筋,那這世上就沒有幾個男人能走路了。”

王憐花笑吟吟道:“是麼?”

賈珂連忙補充道:“到時候我和王公子一定是那少數幾個能走路的男人。”

王憐花哈哈一笑,看向小魚兒,問道:“那你怎麼回答他的?”

小魚兒道:“我跟他說,賈珂一定很願意和他叔侄相稱,他說不行,他好些朋友已經知道他們以兄弟相稱了,這事哪能說改就改,我就跟他說,其實賈珂是我叔叔。”

王憐花聽小魚兒為了娶到黃蓉,竟然這般無恥,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魚兒仿佛沒有聽見,笑道:“對了,我還說王憐花其實是我嬸嬸。”

王憐花卻不生氣,悠悠道:“你儘管胡說就是,我半點也不生氣,畢竟我老婆還在這裡,你老婆卻已經跑了。”

賈珂糾正道:“你老公還在這裡。”說完就被王憐花咬了一口,隻好眼淚汪汪地看向小魚兒,說道:“黃藥師聽到你這麼說,隻怕更不肯把女兒嫁給你了吧。”

小魚兒笑道:“嗯,他聽了以後,就說你不愧是賈珂的兄弟,連這話都說得出口。”

賈珂噗嗤一笑,道:“這話半點不錯。”

小魚兒見他聽了這話,居然如此得意,也忍不住一笑,繼續道:“然後他說,我須得調查清楚我的身世,

確定我和你到底是兄弟、叔侄還是沒有任何關係以後,再來和他商量婚事,然後就逼黃蓉跟他回桃花島,我和黃蓉都打不過他,黃蓉一時氣急,就跳下小清河遊走了,黃島主看我一眼,然後也跳下河去追黃蓉了。”

賈之春忍不住問道:“那你呢?你沒有去追她嗎?”

小魚兒板著臉道:“惡人穀沒有河。”

賈之春睜大眼睛,道:“所以?”

賈珂幫忙解釋道:“所以你彆看他叫小魚兒,其實他不會遊泳。”說完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魚兒笑嘻嘻道:“我是‘漏網之魚’的小魚,可不是江水裡的小魚,何況黃蓉的武功雖然遠遠不及黃島主,但是水性卻要遠遠勝過他,等她甩開黃藥師,一定會來找我,我打算明天就離開京城,去彆的地方轉轉。”

賈珂也不留他,笑道:“你可不要沒和黃蓉成親,先搞出孩子來了。”

小魚兒眼睛一翻,道:“你以為我是你嗎?你和王憐花仗著生不出孩子來,就天天胡搞亂搞。”

王憐花得意一笑,心中卻想:“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賈珂現在還沒有成為我的人。”

就聽賈珂正色道:“哪有,我和憐花一直守著最後的防線,要等到十八歲再邁出最後一步呢。”

王憐花漲紅了臉,低下了頭,就好像被人在肚子上打了一拳似的,一隻手緊緊握拳,另一隻被賈珂握著,隻好用力掐他。

小魚兒望望王憐花,望望賈珂,忽然大笑起來,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哈哈……”

賈之春奇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賈珂攤了攤手,心道:“有時候我也搞不懂他們古家人的腦回路。”

賈珂一夜安睡,第二天一早,他閉著眼,伸手去抱王憐花,卻抱了個空,隻聽當的一聲,手落在了什麼硬物上麵,他睜開眼睛,就見他胳膊下麵壓著一隻盒子,盒上裹著粉色錦緞。

賈珂一怔,坐起身來,就見王憐花不著寸縷地坐在椅上,含笑望著自己,不由迷迷糊糊地向他一笑。

王憐花笑道:“還不打開看看?”

賈珂笑道:“這是什麼?”一麵說著,一麵拆開盒子,揭開盒蓋,就見盒中放著兩座玉像,每座玉像隻有半

個手掌大小,以白玉雕成,眼珠則以黑寶石雕成,瑩然有光,神采飛揚。

左麵這座玉像和王憐花全然無異,眉目風流,似笑非笑,頗有勾魂攝魄之態,但見它盤膝而坐,長袍將腳蓋住,手握玉簫,一手握著玉簫前端,一手握著玉簫後端。

賈珂拿起這座玉像,在玉像的嘴唇上親了一親,然後看向王憐花,王憐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後送了一個飛吻過來。

賈珂笑著接住他的吻,然後拿起右麵這座玉像。

他含笑望向玉像,玉像也含笑望了過來,這一人一玉像,眉眼口鼻一模一樣,若非個頭差異太大,倒真像是孿生兄弟。

但見它長身而立,雙手上舉,拿著一方白玉雕成的薄布,薄布上居然還刻了字,隻是字體極小,賈珂看了許久,才認出來上麵寫的是:“賈珂日表英奇,天資粹美,此為治國之能臣,朕甚愛之,今有王憐花品貌出眾,文武並重,宜為賈珂佳偶,故朕下旨欽定二人結為夫婦,擇吉日大婚。”

賈珂將這兩座栩栩如生的玉像拿在手中,看了許久,方道:“昨天晚上你用迷藥藥倒了我,雕刻這兩座玉像雕刻了一夜,是不是?”

王憐花卻不回答,隻是笑道:“喜歡嗎?”

賈珂微笑著歎氣道:“當然喜歡了,就算它很醜,既然是你親手做的,我也會愛不釋手,何況它這樣好看,以後我就不戴玉佩了,天天戴它。”

王憐花心想:“賈珂果真是個妙人,一看我雕刻得這麼小,就知道我的用意。”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你既然這麼說了,就得照做,可不許反悔。”

賈珂笑道:“絕不反悔,快過來,讓我抱抱你。”

王憐花卻微微一笑,神色詭異道:“不急。”

說著站起身來,從桌上拿起一隻水晶盆,盆中盛著半盆水,王憐花將水晶盆放在床上,向賈珂一笑,問道:“你猜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屋來,照在水晶盆上,水晶盆在陽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輝,映得盆中的水也閃閃發亮。

賈珂臉上一紅,一言不發地拿起兩座玉像,放進水中。

王憐花開懷笑道:“賈珂,你果然很妙。”

說話間,這兩座玉像已

經在水中載沉載浮,它們每沉一下,一件衣裳就落下來,每浮一下,一件衣裳也落下來,到最後,這兩座玉像已經不著寸縷,聖旨和玉簫更是早已經自手中掉落。

賈珂笑眯眯地上下打量,見這兩座玉像不僅容貌,連身體都和他二人一般無異,便猜到王憐花昨晚都做了些什麼,將王憐花摟在懷裡,柔聲道:“你是怕咱們兩個分開的時候,我會寂寞,所以專門做的這個,讓我看著解悶嗎?”

王憐花笑嘻嘻道:“你彆急,還有呢。”說著伸手握住兩座玉像,示意賈珂過來看。

賈珂湊過來一看,就見玉像的衣服褪落以後,其中一個玉像身上有一個小柄,另一個玉像身上雖有小柄,但還有一個圓形的小洞。

王憐花在賈珂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笑著將兩個玉像扣在了一起,看著就好像一個玉像如同樹袋熊一樣攀住了另一個玉像,前者原本拿著玉簫的雙手,變成了一手摟著後者的脖頸,一手去摸後者的下頦,而後者原本拿著聖旨的雙手,也變成將前者緊緊抱在懷中。

賈珂看了許久,忽然道:“我覺得它們有一點不好。”

王憐花虛心請教道:“哪裡不好?”

賈珂向他一笑,說道:“我也不知道哪裡不好,不如咱們到鏡子前麵試試這個姿勢,究竟是什麼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卷完啦,馬上要直奔兩年後了,想到兩年後的大佬花,心裡就有點惴惴不安。

其實花花從恢複武功以後,就性格有了些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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