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1 / 2)

賈珂又好氣又好笑,隻想在王憐花嫩嫩的臉頰上咬上幾口,但他現在中了迷藥,四肢百骸都沒什麼力氣,這幾口也隻好留著以後再咬了,說道:“我有解藥,藏在靴子裡了。你等著,我給你拿過來。”

王憐花卻是一笑,臉頰上兀自掛著點點亮晶晶的淚珠,說道:“你現在拿得了嗎?我都快被你頂到天上去了。你都這樣了,衣服卻一件也沒少,你現在是不是也動不了了?”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為了你這隻小豬,我就算動不了,也得先把解藥給你拿過來,再動不了啊。”一麵說話,一麵咬緊牙關,使出全身的力氣,翻了個身,讓王憐花滑到床上,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正要命的地方。

賈珂忍不住悶哼一聲,王憐花上半身趴在床上,下半身側躺在床上,咯咯笑道:“賈珂,你小心點,千萬不要太過激動,做出什麼濕漉漉的事來,連累了你的褲子。畢竟你隻有這一條褲子,到時你穿著它出去見人,他們看到你的褲子,定會認為,你賈珂明明已經十八歲了,卻像十八個月的小孩似的喜歡尿褲子。”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我才不怕呢,到時我就說,這是王公子尿的,反正咱們王公子又不是沒有前——”

王憐花登時漲紅了臉,不等賈珂將話說完,就打斷他的話,氣哼哼地道:“你不是已經忘了嗎?”

賈珂正一點點地向床邊挪動,聽到王憐花的話,不禁一笑,問道:“我忘了什麼啦?王公子,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啊?”

王憐花“哼”了一聲,說道:“還能是什麼事?當然是你賈珂尿床這件事了!”

賈珂哈哈大笑,隨即裝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說道:“原來是這件事,我果然忘得一乾二淨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我隻記得咱們在揚州的時——”

王憐花突然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打斷賈珂的話,然後微笑道:“賈珂,我若是你,我才不去找什麼解藥呢。因為你的王公子中的毒解開以後,就要把你一口一口地咬死了!”

賈珂吃吃一笑,說道:“我簡直求之不得。”

王憐花聽到這話,也跟著吃吃一笑,側頭望著賈珂在床上艱難挪動的身影,過了一會兒,突然笑道:“賈珂,我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麵那會兒,你也是現在這樣,慢慢地爬到我的腳邊,取出我靴子裡的‘天絕地滅透骨穿心針’。”

賈珂聽王憐花提起這件舊事,不禁一笑,神色十分溫柔,輕輕地“嗯”了一聲,正要說“往後我也會這樣啊”,就聽得王憐花嘿嘿一笑,說道:“難怪你後來對我的腳一直心懷不軌,老實交代,那天你爬到我的腳邊,脫下我的靴子的時候,是不是就對我的腳一見鐘情了?”

賈珂臉上一紅,很不服氣地道:“誰會對腳一見鐘情啊!”

王憐花理直氣壯地道:“你啊!經常把我的腳抱在懷裡揉來揉去的人是誰?每次做著做著就要在我的腳上猛親幾口的人是誰?我隻是坐在車裡,把腳伸出去晃了幾下,就迫不及待地上車脫掉我的鞋襪的人是誰?你做了這麼多事情,還想說自己不會對我的腳一見鐘情?哼,不信不信,半點不信!”

賈珂臉上更紅,說道:“那我也不是因為你的腳愛上你的啊!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會對腳一見鐘情,我也不會對你那時候的腳一見鐘情啊!當時咱倆同吃同住,形影不離,我什麼時候半夜夢遊,掉轉過身,在你的小腳丫上咬幾口了?”

王憐花笑道:“我小時候一向是腦袋碰到枕頭,人就睡著了,睡著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不然當初你聽我說我要回家了,就趁著我睡著了,用繩子把我綁在床上,是怎麼做到的?就算你真趁我睡著了,在我腳上咬了幾口,我也不會知道。哼,明明咱倆都沒有夢遊這毛病,你卻無緣無故地提起這件事來,賈珂,你當年不會真的做過這件事吧?”

賈珂聽王憐花這麼編排自己,真想現在就在他的腳上咬上幾口,讓他切身體會一下,腳掌被人咬住,到底是什麼滋味。可惜他現在就好像背著一頭大象似的,光是爬到床邊,就已經耗儘他身上所有力氣了,這個美好的願望,也隻能留著以後再來實現。

賈珂“哼”了一聲,笑道:“真不容易,你終於發現這件事了!沒錯,當時我沒什麼零食吃,正好你送上門來叫我吃你,所以每天晚上,我一見你睡著了,就捉住你的腳,咬你的腳趾吃。”

王憐花咯咯笑了起來,說道:“我就知道你半夜偷咬我的腳,你一開始還不承認,哼!在公子爺的火眼金睛麵前,你以為你瞞得過去嗎?這麼一看,你那時的牙口可真是不行,咬我的腳趾咬了一個月,什麼都沒有咬下來,直到現在,我腳上還是十根腳趾。”

賈珂笑道:“不是我牙口不行,是你的腳趾天賦異稟,我每咬下來一根,你就重新長了一根。每天晚上,我哢嚓哢嚓地把你的十根腳趾全都咬了下來,第二天一早,你的腳已經重新長了十根腳趾,所以直到現在,你才發現我做過什麼。”

王憐花噗嗤一笑,說道:“我怎麼不知道我這麼厲害,一會兒你給我表演一個?”

賈珂笑道:“行啊。其實不止你的腳趾天賦異稟,其他地方也天賦異稟,一會兒哥哥就把你的東西咬掉,看看它能不能長出來。”

王憐花立馬哭喪著臉,說道:“你要咬就咬我的腳趾,不許把它咬掉!”

賈珂見王憐花前後態度相差這樣大,登時樂不可支,趴在床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積蓄了一點力氣。

他也不敢立刻和王憐花說笑了,伸手將放在床邊的左靴拿了過來,放到床上,揭開靴底,裡麵藏著兩隻扁扁的小木盒。

賈珂取出前麵那隻木盒,揭開盒蓋,倒出盒中的小瓷瓶來,然後一麵爬向王憐花,一麵笑道:“你寧願腳趾被我咬的一個不剩,也不願我把它咬掉嗎?腳趾是十個,它是一個,對你來說,我把它咬掉才更合算吧。”

王憐花哭喪著臉,說道:“對我來說,一百個腳趾也比不上一個它重要。”然後向賈珂一笑,繼續道:“誰叫它是賈珂的小寶貝呢?”

這時候賈珂正好爬到那裡,聽到王憐花的話,直接湊過頭去,用鼻子拱了幾下。

王憐花咬著嘴唇,笑嘻嘻地看著賈珂,見賈珂拱了幾下,就繼續向他爬過來,忍不住笑道:“不是要把它咬掉嗎?怎麼拱了幾下,就不理它了?”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我現在忙著照顧我的大寶貝,哪有時間理會我的小寶貝,還是得等我的大寶貝好了以後,再親自把我的小寶貝送到我嘴裡來吧。”然後咬了咬牙,發出“噠噠”兩聲輕響,笑道:“看我的牙齒挺鋒利吧,包管小寶貝進來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王憐花吃吃一笑,努力弓起後背,將臉蛋靠近賈珂。

賈珂又向前爬了一會兒,然後拔開瓶塞,將手中的瓷瓶湊到王憐花的鼻端。

一股奇臭無比的氣息撲麵而來,王憐花也不在意,用力吸了幾口,臭氣在體內遊走一遍,四肢間的無力之感越來越輕。

王憐花一恢複些許力氣,便即接過瓷瓶,用瓶塞塞住瓷瓶,然後一伸手,將賈珂摟在懷裡,在賈珂的嘴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笑道:“賈珂,你想不想我?”

賈珂軟綿綿地躺在王憐花的懷裡,白了王憐花一眼,說道:“你說呢?”

王憐花哈哈一笑,又在賈珂的臉頰上狠親一口,知道賈珂忍得十分痛苦,也不再耽誤時間,便要去脫自己的衣服,卻聽賈珂說道:“憐花,咱們等一會兒再做。”

王憐花聽到這裡,終於想起這世上還有一個叫秦南琴的人來,心中的柔情蜜意,登時變為滿肚子的怨氣怒火,恨恨地道:“你見到秦南琴了?”

賈珂笑道:“當然見到了。除了她以外,這裡哪還有人會給我下春|藥?你也見到她了?你中的‘悲酥清風’,也是她放的嗎?”

王憐花本來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白飛飛生吞活剝了,這時卻突然眉花眼笑,得意道:“我就知道她是在騙我!”

賈珂道:“她騙你什麼了?”

王憐花將額頭抵在賈珂的額頭上,一雙桃花眼睜得大大的,忿忿地道:“她跟我說,如今你和我有的那樣東西,她也和你有了。還跟我說,我這輩子都休想和你有的那樣東西,也許她也已經有了。我早就知道她是在騙我,她卻說我是在自欺欺人,還說你如今就在她的床上,等她回去。”

王憐花說到這裡,笑了起來,繼續道:“幸好我早就知道她滿嘴謊話,根本不值得我信任,所以她說的這幾句話,我一個字也沒有相信。”說話時神態坦然,就好像剛剛那個對白飛飛的話半信半疑,害怕得連門都不敢推開的人,不是他似的。

賈珂卻沒有笑,說道:“她說的其實沒錯。”

王憐花聽到這話,神色一木,笑容立時僵在臉上,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心臟竟似被一隻無形大手緊緊地攥了起來,顫聲道:“她怎麼……怎麼說的沒錯了?”說到最後,聲音竟有些發澀。

賈珂見自己一句話就說得王憐花露出傷心欲絕的神情來,不禁又感動,又氣惱,想要去咬王憐花的鼻尖,卻夠不到,隻能白了王憐花一眼,說道:“原來你就是這樣對秦南琴的話,一個字都沒有相信的啊?”

賈珂如此反應,王憐花哪還看不出來,賈珂是在逗自己玩?

他氣得將賈珂緊緊抱住,在賈珂的臉上耳上又親又咬,凶霸霸地道:“賈珂,你的小命,現在可在公子爺手上呢!你再惹我生氣,我就把你的耳朵直接咬掉!”

賈珂咯咯笑了起來,說道:“我還以為公子爺會說,我若再惹你生氣,你就在我臉上狂親一通,直到我的臉蛋被你親得通紅通紅,沒有一塊好肉了,你才會放過我呢。”

王憐花哼了一聲,說道:“我正生你的氣,才不要親你呢!”一麵說話,一麵去脫賈珂的衣服,問道:“你剛剛乾嗎說她說的沒錯?”

賈珂笑道:“她說如今你和我有的那樣東西,她也和我有了,這樣東西,指的其實是她親手給我熬湯,喂湯。而她說你這輩子都休想和我有的那樣東西,也許她也已經有了,指的其實是她在湯裡放了春|藥,希望我服下以後,會在藥性的驅使下,主動和她親熱。咱們王公子根本不用使這手段,我就天天想和你親熱了,這樣東西,你當然這輩子都休想和我有了。”

王憐花收起臉上的笑意,向賈珂瞥了一眼,然後垂下眼簾,故作惋惜地歎了口氣,說道:“她要是早來兩年就好了。”

賈珂知道王憐花的言下之意是說,白飛飛若是在兩年以前,給自己下了春|藥,那他早就和自己洞房花燭了,而不是隻能靠“練武功”來解饞了,忍不住做了個鬼臉,繼續道:“她還問我,她熬湯的手藝,是不是要勝過你一籌。”

王憐花大怒,從懷裡找了找,翻出一塊玫瑰糖來,送到賈珂嘴裡。

賈珂咬著糖果,吃吃一笑,問道:“公子爺這是做什麼?”

王憐花卻沒回答,湊過去吻住賈珂的嘴唇,將舌頭伸了進去,夾裹著玫瑰糖的香甜味道,在賈珂的口中遊走一遍,然後看向賈珂,笑道:“你喝了她做的臭湯,還怎麼親我?我先給你洗洗嘴,等咱們離開這裡了,我親手做幾道湯給你喝。”

賈珂噗嗤一笑,柔聲道:“你乾嗎要因為她給我做湯?我又不是因為你做湯好喝喜歡你,就算你壓根不會做飯,一進廚房,就能把廚房燒著,我也一樣喜歡你。你沒必要在這種事上和她較勁。”

王憐花聽到這話,突然歎了口氣,靠在賈珂懷裡,說道:“賈珂,我想喝你給我做的梨湯,先前你吩咐廚房給我熬好梨湯,讓我在路上喝,我一口都沒有喝到。”

賈珂這幾個月來,一直在想見到王憐花以後,應該跟他說些什麼話,才能讓他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現在王憐花跟他說起那天的事情,在賈珂的設想中,他本該立刻板起臉孔,說些諸如“哼,你沒喝到梨湯,那應該怪誰?”“如果那天你沒有撒謊騙我,或者你看到我傷心離開,立馬叫住了我,哪會有後麵這些事情?”之類的話,讓王憐花明白,他後來經曆的種種事情,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賈珂明明已經想出這麼多擲地有聲的譴責話語,但是此刻聽到王憐花這句滿含委屈和遺憾的話,他卻一句話譴責的話也說不出來,隻覺心中酸酸脹脹的,心疼得不得了,柔聲道:“嗯,明天我就買些梨子,給你熬梨湯喝。”

王憐花登時高興起來,在賈珂的臉上親了兩口,但這兩下親吻,如何能將他心中的歡喜宣泄出來?

他三下五除二,就將賈珂的衣服脫了下來,扔到地上,然後像一條白蛇一般,緊緊地纏住賈珂,嘴唇湊到賈珂耳邊,先朝賈珂的耳朵眼裡吹了一口氣,再輕聲道:“賈珂,咱們做吧。”

賈珂本就忍得十分辛苦,這時更是一股火氣直衝天靈蓋,整個人險些就要燒著了,苦笑道:“憐花,你彆這樣勾引我,咱們得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再做。”

王憐花笑道:“等什麼?等秦南琴過來嗎?秦南琴在哪呢?賈珂,咱們完全可以先做一次,等她過來了,咱們再對付她。憑她那點微未道行,就算咱們在做那事,對付她也是綽綽有餘了。”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王公子,你還記不記得,先前咱倆在蘇州的時候,你還跟我說,要讓我也做一次,你在揚州做過的那件事。當時你也和現在一樣,信誓旦旦地跟我說,等你發現我要來了,就把我一腳踢開,見我不相信,還要跟我演練一遍,最後演練的結果是什麼,你難道不記得了?”

王憐花滿臉通紅,隨即移開目光,故作漫不經心,說道:“有這種事嗎?賈珂,這是你自己瞎編的吧,不然我怎會半點也不記得了?”

王憐花說到這裡,向賈珂瞧了一眼,見賈珂笑吟吟地看著他,好像把他的小心思都看穿了,不由臉上更紅,隨即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說道:“再說,我這樣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做那事,都是為了你好!畢竟中了春|藥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忍耐了這麼久,我看著就覺得辛苦,哪舍得讓你受這苦?”說罷長歎一聲,伸手一抓,然後五指合攏,看向賈珂,似笑非笑地道:“難道你不難受嗎?”

賈珂倒吸一口冷氣,一動也不敢動,黃豆大的熱汗自額頭滾滾而下,結結巴巴地道:“憐……憐花……你……你……彆……彆……這樣……我……我又不……不是廟……廟裡擺著……的泥……胎金身……的佛像,任你怎……怎……麼把弄,都沒有……反應,我……我受……不……住……”

王憐花見賈珂這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禁噗嗤一笑,鬆開了手,靠在賈珂懷裡,柔聲道:“你非要等秦南琴過來,才肯和我做嗎?那咱們直接去找秦南琴不就好了?”

賈珂笑道:“你要找秦南琴,哪用這麼麻煩?你去床底下看一眼,包管能在那裡找到什麼。”

王憐花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道:“床底下?”

他鬆開賈珂,挪到床邊,探出身子,向床底下瞧了一眼,就見一個美女靜靜地躺在地上。

這美女雙目緊閉,臉色鐵青,穿著一件輕紗羽衣。這件輕紗羽衣已經解開大半,鬆鬆垮垮地掛在她的身上,勉強將她身子遮住,卻不是白飛飛又是誰?

王憐花回到賈珂懷裡,手肘撐在床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賈珂。

賈珂見王憐花見到白飛飛以後,既不說話,也不微笑,隻是癡癡地望著自己,心中老大納悶,問道:“憐花,你在看什麼?”

王憐花用食指摸了摸下巴,臉上現出懷疑的神色,說道:“我在看你是不是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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