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2 / 2)

賈珂聽到這話,更加摸不著頭腦,問道:“我怎麼騙你了?”

王憐花又用食指摸了摸下巴,說道:“你其實沒有中迷藥,卻騙我說你中迷藥了,是不是?”

賈珂笑道:“王神醫,你若疑心我沒有中迷藥,乾嗎不撘我脈搏試試?望聞問切,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王憐花卻道:“說不定你近來另有奇遇,新學了一門武功,可以改變脈象,讓人以為你中了迷藥。”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好吧,我新學會了這樣一門武功,可以假裝自己中了迷藥,但我乾嗎要用這門武功騙你啊?”

王憐花審視地看著他,但臉上很快就露出蕩漾的笑容來,說道:“因為你今天想換個法子玩,所以假裝自己中了迷藥,全身不能動彈,這樣我就沒法偷懶,隻能像騎小馬一樣,騎著你在巫山上爬上爬下,而你隻需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時不時哼哼兩聲就行了。我說的對不對?”

賈珂大笑道:“對極啦!你平時因為需要出力,最不喜歡這個姿勢,我可不得好好地演一場戲,讓你心甘情願地用這個姿勢嗎?”

王憐花白了賈珂一眼,鄙視道:“我才不是因為需要自己出力,才不喜歡這個姿勢的。”

賈珂笑道:“真的嗎?那你是因為什麼,才不喜歡這個姿勢的?”

王憐花趴在賈珂懷裡,側臉和賈珂的臉龐緊緊相貼,他還覺得不夠,又撈起賈珂的兩條胳膊,搭在自己背上,然後笑道:“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這麼抱我,抱得越緊越好。用那個姿勢,你抱不到我,我也抱不到你,我當然不喜歡了。”

賈珂努力摟了王憐花一下,直到肢體間的力氣全部消失,這才鬆開了手,笑道:“怪不得每次我從後麵抱你,一口咬住你的後頸,你都這麼興奮。是不是我咬住你的後頸,你會有種我長了第三隻手,摟住了你的脖頸的感覺?”

王憐花噗嗤一笑,說道:“長三隻手?嚇人麼,誰會喜歡這種感覺?”低頭在賈珂肩頭咬了一口,然後抬起頭來,向賈珂一笑,臉上滿是天真無邪,說道:“賈哥哥,你不是不懂這種感覺嗎?為什麼我咬了你一口,你就和我玩起舉高高來了?”

賈珂隻是咬牙切齒,幾乎快要崩潰了,過了一會兒,恨恨地道:“你把我折磨死算了!”

王憐花咯咯笑道:“誰叫你非要等一會兒再做的!賈珂,既然秦南琴在床底下,那你乾嗎非要等一會兒?你在等誰?”

賈珂咬牙道:“楚留香。”

王憐花一怔,道:“楚留香?他也在這裡?”

賈珂繼續咬牙,說道:“難道你以為我真是被西方魔教的人抓過來的?”

王憐花笑道:“你不是冒充西方魔教的尊使混進來的嗎?其實我中了‘悲酥清風’以後,一直感覺莫名其妙。我假扮的百鬼窟弟子,和西方魔教勉強算是一家人,我和那些真正的百鬼窟弟子向西方魔教的教眾打聽尊使的行蹤,他們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顯然沒有把我們當成外人。

哪知到了這裡,西方魔教的人前腳客客氣氣地招待我們,後腳就給我們施放了‘悲酥清風’。就算下毒的人,是秦南琴這個老熟人,我也實在想不明白,她是怎麼認出我的。後來看到了你,我才想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想是你假扮尊使的時候露出了馬腳,秦南琴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然後將你帶到了這裡。然後我們過來求見尊使,秦南琴既然已經知道,尊使是你假扮的,那時見我們是來找你的,不免疑心我們和你是一夥的。便是如此,她不把我們當成同伴信任,而是當成奸細審視。

我那時哪知道秦南琴在這裡,就算知道,我也一直以為,她已與我媽結為聯盟,兩人聯手對付柴玉關,不會再針對我了。這般有心算無心,秦南琴很快發現,我們帶來的那個人,麵容和王憐花挺像的,疑心我們之中,有一個人是王憐花,於是對我們用了‘悲酥清風’。

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我的易容手段如此高明,憑她那點微末見識,是怎麼從三個人中,一眼就認出我來的。”

賈珂聽到王憐花說“你不是冒充西方魔教的尊使混進來的嗎”這第一句話,就怔住了,他一聲不響地聽完王憐花的分析,笑道:“你以為西方魔教的尊使是我,所以追到了這兒來?”

王憐花不假思索地道:“不是尊使是你,是尊使是你假扮的。”說完這話,見賈珂臉色有些古怪,不由一怔,問道:“難道尊使不是你假扮的?”

賈珂笑道:“當然不是。”

王憐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想尊使不是賈珂假扮的,倘若尊使沒有來岩雀峰,他若是在尊使和屠珂英雄會之間,選擇了尊使,豈不是見不到賈珂了?

他想到這裡,不由感到一陣後怕,說道:“怎會不是你假扮的?我給百鬼窟的人看過你的雕像,他們都說這是尊使的雕像。不是你假扮的,那是江小魚假扮的?”

賈珂笑道:“也不是他假扮的。”

王憐花忽地臉現怒容,說道:“哼,我知道了。這個尊使是個厚顏無恥的醜八怪,知道你長得好看,於是特意找人做了一張你的麵具,天天戴在臉上,假裝這是他自己的臉。”

王憐花越說越氣惱,簡直恨死這個臭不要臉的尊使了,若非這個尊使亂用賈珂的臉,他怎會把尊使當成賈珂?

他捧著賈珂的臉,看了一會兒,毫不留情地詆毀起尊使來:“這個尊使,不會一直暗戀天老鬼吧!他知道天老鬼對你一見鐘情,對你又羨慕,又嫉妒,所以做了一張你的麵具,天天戴在臉上,若是遇上天老鬼的轉世投胎,天老鬼也會因為這張臉,對他一見鐘情。”

賈珂聽得又好笑,又納悶,問道:“天老鬼?那是誰啊?”

王憐花一聽賈珂說出“天老鬼”三字,心中就又妒又恨,老大不是滋味,淡淡地道:“還能有誰?就是那個要和你成親的天公子,逍遙侯。”

賈珂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他啊。”

王憐花隻覺賈珂這句話說得十分熟稔,心中酸溜溜的滿是妒意,忍不住低下頭去,在賈珂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賈珂吃痛,也不生氣,笑道:“乾嗎咬我啊?”

王憐花略一猶豫,還是忍受不了心中的痛苦,伸手去摸賈珂的嘴唇,低聲道:“他有沒有像我這樣咬過你?”

賈珂柔聲道:“沒有。”

王憐花眼睛一亮,低下頭去,在賈珂的嘴唇上輕輕一吻,然後道:“那他有沒有像我這樣親過你?”

賈珂神色還是那般溫柔,笑道:“這個也沒有。”

王憐花眼睛更亮了,他目不轉睛地凝望著賈珂的眼睛,眼中閃過遲疑和畏懼的神色,過了一會兒,說道:“那他有沒有和你做——”

賈珂微微一笑,打斷他的話,柔聲道:“沒有,沒有,我和他什麼都沒做過。我跟他說,他想要跟我做這些事情,可以,但得先和我拜堂成親。後麵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我提出和他拜堂成親,就是想要借成親之名,要求他帶我去祭拜一下小魚兒,後來我倆到了殺人崖,他中了我的算計,掉下懸崖摔死了,直到他死,都沒有和我做過一件親密的事情。”

王憐花當然知道賈珂和逍遙侯成親,隻是權衡利弊之後,想出的最好的辦法,但這些天來,他還是禁不住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而且王憐花在與賈珂拜天地的那天下午,曾經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拉著賈珂練了一次“武功”。他知道一個男人,在與心愛之人拜天地之前,是多麼渴望與心愛之人親熱。

逍遙侯是那麼守禮的人?

是在成親之前,碰也不碰自己的未婚夫的人嗎?

王憐花每每想到這裡,就不敢再想下去,隻能強迫自己忘掉這件事。

但這件事還是如同魚刺一般,卡在他的喉嚨裡,紮在他的心臟上,即使不去碰它,它自己也會痛。

王憐花本來不想向賈珂提起這件事,畢竟這件事已經發生了,逍遙侯也已經死在賈珂手上了,即使賈珂真和逍遙侯做過什麼親密的事,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知道這些事情,不過是徒增煩惱,沒有半點益處。

但王憐花在賈珂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嘴裡嘗到鐵腥味以後,他就忍不住了。

隻要一想到逍遙侯曾經像他這樣,在賈珂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他就痛苦得快要死掉,所以猶豫再三,還是向賈珂提起這件事來。

這時王憐花聽賈珂說,他和逍遙侯什麼親密的事情也沒做過,登時心花怒放,伸臂摟住賈珂,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笑道:“賈珂,我要你,我要你。”

賈珂苦笑道:“你再晃幾下,我可就真交代在這裡了。”

王憐花哈哈一笑,停下扭動,安安靜靜地趴在賈珂懷中,說道:“我先幫你解決一下,就一下,也不會耽誤你和楚留香見麵。”

賈珂苦笑道:“多謝你了,但我可沒有這麼強的意誌力。我現在就好像一個已經半年沒有吃糖的人,一旦吃了第一塊糖,就得再吃幾十塊糖,然後才能停下手。如果第一塊糖果還沒有吃,我就可以再堅持一會兒。”

王憐花笑道:“好吧,好吧,那我等一會兒再喂你吃。”頓了一頓,又道:“既然你不是假扮那個不要臉的尊使,被他們發現了,那你怎麼會在這裡?”

賈珂聽到“不要臉的尊使”這六字,覺得自己有必要為疑似自己兄弟的尊使正一下名,笑道:“憐花,你沒有見過尊使,所以以為他是戴著一張照我的模樣做的麵具,但我中午和尊使見過一麵。”

賈珂說到這裡,心中忽地生出逗弄王憐花的心思,於是不動聲色地繼續道:“他還說我和他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夫,我背信毀約,拋棄了他,和你成親,西方魔教決不會放過我。他們對屠龍刀和武林至尊毫無興趣,之所以過來參加屠珂英雄會,就是想要將我帶走。”

王憐花萬沒料到這個尊使竟然如此不要臉,不僅偷走了賈珂的臉,還打算偷賈珂的婚約。

他氣得臉都白了,冷笑道:“他說他和你指腹為婚,就真和你指腹為婚嗎?哼,我還說我和你上輩子就約好,這輩子咱倆繼續在一起呢!這個連臉皮都不要的尊使在哪裡?既然他這麼喜歡男人,我就成全他,把他送去地下和天老鬼做一對死鬼鴛鴦吧!”

賈珂柔聲道:“消消氣,消消氣。其實這些事情,都是他師父跟他說的,他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你要送人去地下和天老鬼做一生一世一雙鬼,還是送他師父去吧。”

王憐花見賈珂不幫自己說話,卻幫尊使說話,不由又氣惱,又委屈,問道:“你乾嗎這麼幫他說話?難道你對你自己的臉一見鐘情了?”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我這輩子隻對一個存在一見鐘情過,那就是你的腳,我怎會對他一見鐘情?”

他這句話是接著先前王憐花調侃他的話說的,王憐花不禁一笑,隨即又板起臉孔,說道:“那你乾嗎這麼幫他說話?哼,就算這件事是他師父告訴他的,可是將這件事當眾說出來的人,可是他自己吧。”

賈珂柔聲道:“我剛剛不是跟你說,我中午和尊使見過一麵嗎?我懷疑他和小魚兒一眼,都是我的孿生兄弟。”

這一句話大出王憐花意料之外,他不由一呆,心中的怒火登時消失不見,問道:“他是你兄弟?”

賈珂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我越看他越覺得熟悉,所以湊到他身邊,仔細打量過他。就算他用麵具或是膏脂改變了麵容,但眼距他可改變不了。我很確定,他的眼距和我還有小魚兒的眼距一模一樣,加上他那和我倆一模一樣的麵容,我實在不能不懷疑,他是我倆的孿生兄弟。”

王憐花沉默片刻,說道:“倘若他真是你的孿生兄弟,那秦南琴一定很和他師父聊得來。”

然後向賈珂一笑,說道:“秦南琴想要報複柴玉關,想出來的法子是嫁給柴玉關為妻,讓柴玉關因為娶了親生女兒而身敗名裂,痛苦不已。他師父要他嫁給你,讓你倆因為兄弟□□而身敗名裂,痛苦不已。

不過咱倆在一起這麼久了,現在才冒出指腹為婚這件事來,他師父可能隻是想讓他因為把兄弟當成未婚夫,還因為兄弟不願跟自己成親,就親手殺了兄弟而身敗名裂,痛苦不已。他師父和你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能想出這種折磨人的法子?難道他師父曾經向江楓示愛,卻被江楓無情拒絕了,於是因愛生恨,想出了這個法子來?”

賈珂笑道:“說不定就是這樣。畢竟我爹當年武功平平,又是富商出身,全家隻有他一個人行走江湖,卻還是以美貌驚動了整個江湖,哪裡有他的愛慕者都不奇怪。”

王憐花在賈珂的臉頰上咬了一口,悻悻然道:“是啊,我聽說天老鬼在遇到你之前,身邊紅顏知己無數,從未動過定下來的念頭,可是遇到你以後,就似老房子著火,對你言聽幾次,你說要和他成親,他也毫不遲疑地答應下來。

天老鬼好歹也是一方霸主,你這個做兒子的,能輕而易舉地將天老鬼迷得神魂顛倒,江楓這個做老子的,就算把西方魔教的人通通迷倒,那也不足為奇。”

賈珂聽了這一番話,心中有氣,說道:“你把臉伸過來。”

王憐花很是聽話,將臉湊了過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陡然間鼻尖一痛,卻是被賈珂咬了一口。

王憐花吃痛,叫道:“你咬我乾嗎?”

賈珂悠悠的道:“王公子,你知不知道,天老鬼為什麼會對我一見鐘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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