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1 / 2)

王憐花揉著鼻子,似嗔似怨地望著賈珂,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說道:“難道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嗎?總不能是因為你愛咬彆人的鼻子吧!”

賈珂笑道:“什麼‘愛咬彆人的鼻子’?我隻咬過你的鼻子!”

王憐花噗嗤一笑,說道:“聽你的意思,你肯咬我的鼻子,還是我莫大的榮幸了?”說罷也不揉鼻尖了,就頂著兩道淺淺的齒印,伸臂摟住賈珂的脖頸,撲了上去,在賈珂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他抬起頭來,見賈珂的鼻尖上也印著兩道淺淺的齒印,齒印上還亮晶晶地沾著口水,忍不住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後去拽賈珂的耳垂,說道:“公子爺賞了你一口,你怎地不來謝恩?”

賈珂笑道:“來啦,來啦。公子爺靠近一點,我這就向公子爺表示我的謝意。”

王憐花聽賈珂這麼說,忍不住輕輕一笑,然後低下頭去,低著低著,賈珂就在他的左頰上輕輕地咬了一口,說道:“公子爺,這是謝禮。”

王憐花早料到賈珂會這麼做,這時雖不意外,但還是“啊喲”叫了一聲,然後側頭在賈珂的臉頰上也輕輕地咬了一口,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給我謝禮,我也給你回禮。”

賈珂不禁一笑,又去咬王憐花的臉頰,王憐花挨了一下咬,便即咬了回來,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將對方的臉上咬得滿是口水。

賈珂見王憐花臉上沒有一處自己沒有碰過的地方了,這才心滿意足地收了口,凝視王憐花的眼睛,說道:“王公子,天老鬼之所以會看上我,全是因為你!”

王憐花奇道:“因為我?我連認識都不認識他,他看上你,怎會是因為我?”

賈珂見王憐花臉上滿是無辜,想到自己因為黃蓉被逍遙侯打傷,憂心忡忡了這麼多天,心中甚是生氣,忍不住又輕輕地咬了王憐花一口,說道:“他在一個朋友家裡見到了賈姑娘的玉像,被玉像迷得神魂顛倒,知道玉像是照著我的模樣雕刻而成的以後,就移愛於我,非要將我拘禁在身邊,以彌補玉像是個死物,而且不屬於他的遺憾。你說,這件事是不是怪你?”

王憐花萬沒料到賈姑娘的玉像給人運到了西域,更沒料到逍遙侯竟是因為賈姑娘的玉像看上的賈珂。

他呆了呆,與賈珂目光相觸,心下登時虛了,將臉貼在賈珂的臉頰上,使勁蹭來蹭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道:“這怎麼能怪我?我當時雕刻賈姑娘的玉像,隻是想要和你一起欣賞,哪想到會流傳出去,給彆人看到。這說起來都是那個偷走玉像的小賊的錯!如果不是他將玉像偷走了,哪會有後麵這些事情!”

賈珂“哼”了一聲,說道:“倘若當時你雕刻的不是賈姑娘的玉像,而是賈公子的玉像,就算再有一萬個小賊來咱們家裡偷東西,又哪會有後麵這些事情?這件事的源頭就是你這隻又貪心、又花心的小豬,怎麼不該怪你了?”

他前些日子心裡的痛苦、恐懼和委屈,從未跟旁人提起,一直悶在心裡,也隻有跟王憐花說話之時,能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時越說越生氣,說到最後,忍不住舉起右手,隨即因為藥效,無力地落回床上,隻得長歎一聲,說道:“我好想打你屁股啊!”

王憐花聽到這話,連忙伸手握住賈珂的右手,在自己的屁股上啪啪啪打了幾下,聲音清脆極了。

他將賈珂的右手留在那裡,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正要說話,又覺得自己臉上隻有淚痕,沒有淚珠,還算不上楚楚可憐,但他又沒有賈珂那說哭就哭的本事,於是道:“賈珂,你快哭幾聲。”

賈珂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你要裝可憐打動我,還要我先哭一場流幾滴眼淚幫你裝可憐啊!”

王憐花繼續保持可憐的模樣,說道:“這哪能怪我!都怪秦南琴把你帶到她的床上,想要強|奸你,連杯水都不給你倒。這裡沒有水,我也哭不出來,可不得指望你了麼。”跟著一笑:“換成是我,再急著強|奸你,也得先給你倒杯水放在床頭。”

賈珂笑道:“咱們王公子這麼體貼啊!”

王憐花仰起頭來,望著帳頂,哼了一聲,神情聲音都十分得意。

賈珂見王憐花將腦袋仰的這麼高,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來,真恨自己中了迷藥,行動不便,不然他定要去撓王憐花的癢。

賈珂暗暗可惜,又很垂涎,隻能用目光在王憐花的喉結上滾了兩滾,權當是撓他的癢了,然後道:“可是咱倆同床共枕這麼些年,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王公子這杯體貼的水啊?”

王憐花乾笑兩聲,突然間靈機一動,笑道:“你怎會沒有見過?你從前不還跟我說,我流了三千弱水嗎?算起來能裝多少杯啊!”

王憐花說話之時,臉上現出一股滿不在乎神情,但越來越紅的雙頰已在不知不覺間出賣了他,等他這句話說完,臉蛋已經鮮豔通紅的仿佛一隻蘋果了。

這三千弱水雖是賈珂從前調戲王憐花時說的戲言,但他萬萬沒想到王憐花竟會用這種話來調戲他。

王憐花越是不要臉,賈珂越是愛在心裡,忍不住噗嗤一笑,說道:“是啦,是啦,王公子明明每次都給我準備這麼多水,我剛剛竟然沒有想起來,真是太過分了。”

王憐花聽到這話,臉已經紅得快要燒著了,強作滿不在乎,說道:“既然知道自己過分,還不給公子爺哭幾聲賠罪?”

賈珂見他這般裝腔作勢,忍不住大笑起來,眼看王憐花的臉蛋越來越紅,才終於收起笑容,醞釀一下氣氛,哭了兩聲,跟著眼圈一紅,流下淚來。

王憐花連忙用手指接住賈珂流出來的淚珠,點在自己的臉上,點了三四滴,便伸手捂住賈珂的眼睛,笑道:“好啦,這些眼淚已經足夠了。

賈珂聽到這話,便即收起眼淚,眨了兩下眼睛,沾著淚珠的長睫毛在王憐花的手心劃過。

王憐花覺得好癢,忍不住咯咯一笑,隨即叫道:“賈珂,你彆逗我笑!”原來他臉上這三四滴淚珠,本就是掛在他臉頰上的,這時他格格一笑,臉上肌肉動了起來,淚珠也跟著流了下來。

王憐花連忙仰起臉,好讓淚珠停在他的臉上,移開捂在賈珂眼睛上的手,說道:“賈珂,你快看我!”

賈珂強忍笑意,說道:“看著呢!”

王憐花聽到這話,連忙低下頭去,看向賈珂,做出一副又無辜,又可憐的模樣,臉頰上的幾滴淚珠緩緩流下,說道:“就算我當時沒有雕刻賈姑娘,雕刻的是賈公子,那小賊闖入咱們家裡,將賈公子的玉像偷走了,這些事情,不還是會發生嗎?”

最後這幾個字還沒說完,王憐花就見賈珂臉上忽地現出難以抑製的快樂神色,跟著放聲大笑。

王憐花不禁惱羞成怒,將最後幾個字匆匆說完,然後凶霸霸地道:“有這麼好笑嗎?”

賈珂本來板起臉孔,配合王憐花裝可憐,但王憐花臉上紅暈還未消失,吹在賈珂臉上的呼吸燙的驚人,怎麼看都和楚楚可憐毫無關係,加上王憐花臉上的淚珠還是賈珂剛剛哭出來的,賈珂越看越好笑,忍得肚子都疼了,還是忍耐不了,隻好笑出聲來了。

這時聽到王憐花的質問,賈珂連忙道:“不好笑!哈哈!一點也不好笑!哈哈!”說到這裡,實在忍耐不了,又哈哈哈笑了起來。

王憐花氣得用額頭去撞賈珂的胸口,連著撞了十幾下,見賈珂笑聲還沒有停下來,隻好用嘴唇堵住賈珂的嘴,將賈珂的笑聲徹底悶死在賈珂的喉嚨裡。

在賈珂沉悶的笑聲之中,兩人都聽到門外腳步聲響。

王憐花放開賈珂的嘴唇,說道:“有人來了。”

賈珂聽了一下,說道:“應該是楚留香。”

王憐花眼睛一亮,說道:“等你和他見完麵,咱倆是不是就可以……”說到這裡,也不繼續往下說,隻是咬著嘴唇,笑嘻嘻地看著賈珂,活像一隻偷腥的小山貓。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小饞貓。”

王憐花笑嘻嘻地去親賈珂,說道:“難道你不饞嗎?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賈珂吃吃一笑,說道:“我當然想要你了,不過你得先見一隻老貓,見完他以後,咱們才好放心大膽地在這裡交流一下,到底誰是最饞的貓。”

王憐花奇道:“老貓?”

賈珂笑道:“你是小饞貓,你老子不就是老貓?”

王憐花笑容變淡,將臉埋在賈珂肩頭,說道:“原來他在這裡啊。也是,秦南琴都在這裡,他在這裡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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