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1 / 2)

柴玉關見王憐花不肯給自己解毒,心下暗恨,麵上卻不動聲色,笑道:“你現在不幫本王解毒,非要等到明天才肯幫本王解毒,看來你還是信不過本王啊!”

王憐花暗暗鄙視柴玉關太也不要臉,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說道:“我信不過你,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柴玉關臉上一僵,隨即臉上露出黯然的神色,長歎一聲,說道:“也是,你畢竟不是本王的親生兒子,不相信本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一麵說話,一麵看向王憐花,目光中流露出幽怨的神色。

那急風第二十七騎士癡癡地目不轉睛地望著柴玉關,幾次嘴唇微動,好似想說什麼話,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王憐花雙眼一翻,對柴玉關這副怨夫模樣毫不理會,說道:“你既然知道,還在這裡囉嗦什麼?我還有事要忙,沒時間和你囉嗦。對了,門口有個人,你出去的時候,記得把他帶上。”說罷鬆開右手,一張俊臉消失在垂下來的羅帳後麵。

王憐花的語氣十分高高在上,竟似在吩咐仆人幫他做事。柴玉關怒火上衝,真恨不得衝上去給王憐花一腳。

不過柴玉關近日來一直沒怎麼吃飯,武功再高,也難抵氣血不足,這時一個激動,跟著便覺天旋地轉,頭昏眼花。

他腳下一個踉蹌,那急風第二十七騎士連忙將他扶穩,說道:“王爺,咱們先回去吧。”

柴玉關臉色陰沉,心想:“等他治好了本王的毒,本王定要將這小兔崽子碎屍萬段!不止這小兔崽子,還有這小兔崽子的媳婦小兔崽媳,和生下這小兔崽子的那兩個老兔崽子,本王一個都不放過!若不把這一窩兔子全都碎屍萬段了,如何能消本王心頭之恨?”咬了咬牙,平心靜氣地道:“咱們走吧,不要在這裡耽誤他們驅毒療傷了。”

王憐花將羅帳放下,脫下衣服,半跪在床上。

賈珂忍不住笑道:“好一個‘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隻可憐我還指望王公子給我生個寶寶丁呢。”

王憐花臉上一紅,“呸”了一聲,說道:“要生也是你給老子生,老子才不會生呢!”

他一麵說話,一麵將賈珂抱了起來,讓賈珂背靠在牆上,然後伸臂抱住賈珂,頃刻間房中滿是融融春意。

過了良久,王憐花汗涔涔地靠在賈珂懷裡,喘息了一會兒,抬起頭來,說道:“我去看看,秦南琴有沒有把解藥留在房裡。”

賈珂聽到這話,向王憐花瞧了一眼,見他滿是情意的臉上,露出些許煩躁,一怔之下,便即明了,啞著聲音道:“嗯,你快點。”

王憐花嘻嘻一笑,在賈珂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道:“賈珂珂,你好像一個等爸爸來找你的小孩子啊!放心,放心,爸爸馬上就回來了。”說著掀開羅帳,走下床去。

賈珂見王憐花說走就走,忙道:“憐花,擦一擦再去。”

王憐花聽到這話,回頭一笑,問道:“我這樣不好看嗎?”

賈珂紅著臉,說道:“當然好看了。”

王憐花哈哈大笑,將羅帳掛起來,讓賈珂坐在床上,也能看見他。見架子上放著幾條毛巾,他隨手拿了一條,站到床邊,右腿彎曲,抵在床上,用毛巾隨意擦了幾下,扔到賈珂手裡,笑嘻嘻地道:“物歸原主!”

賈珂噗嗤一笑,隨即哀歎道:“我的寶寶丁,你們死的好慘啊!”

王憐花一麵在房中翻箱倒櫃,一麵問道:“剛剛你說寶寶丁我就奇怪了,寶寶丁是什麼啊?小寶寶的彆稱嗎?”

賈珂笑道:“也算是小寶寶,不過是胖丁的小寶寶。”

王憐花一怔,笑道:“那你還要我——還要給我生個寶寶丁?我還以為胖丁就是咱倆的兒子呢。”

賈珂嘿嘿一笑,說道:“胖丁是一個種族,小時候是寶寶丁,長大了就是胖丁。比如咱倆第一回見麵那會兒,你就是寶寶丁,後來你摸進我的臥室找我,那時你就是胖丁了。嘿嘿,你沒發現胖丁和你好像嗎?我畫它們的時候,想的都是你。”

王憐花心口甜甜的,故作生氣地道:“哼,你心裡想著本公子,畫出來的居然是粉紅色的圓球,它們有本公子一半英俊嗎?”

賈珂笑道:“那自然沒有。不過王公子的一半可愛,它們大概還是有的。”

王憐花不禁一笑,過了一會兒,帶著四五隻瓷瓶和一個托盤走了回來。托盤上放著兩隻小碗,是賈珂先前用過的那兩隻小碗,每隻碗裡都盛著半碗粥。

粥已經冷了,王憐花坐在賈珂身邊,拿起湯匙,舀了一勺青色小碗裡的粥,正要送到嘴邊,忽聽賈珂道:“你做什麼?試毒嗎?”

王憐花親了賈珂一口,笑道:“我找到的這幾隻瓷瓶,放的都是解藥,我得自己試試,你中的究竟是什麼毒,才好確定到底哪一瓶是解藥。”

賈珂道:“這還不容易。你每種解藥都給我吃一點,然後試試我的脈象,不就知道哪一瓶是解藥了嗎?”

王憐花伸出右手,捂住賈珂的眼睛,然後左手以快捷無倫的手法,將湯匙中的粥送入口中,然後聳了聳肩,笑道:“你若隻是中了迷藥,當然可以用這個法子,但你現在中了兩種毒,這兩種毒互相影響,即使吃到了解藥,我也未必能從脈象中看出來。你放心吧,我隻喝一口,而且這兩隻碗裡的甜粥本來就隻剩一口了,這是我剛剛舀的新粥,一口能有多大的藥量?”

賈珂“哼”了一聲,不高興地道:“最重要的是,那一口粥,你早就喝完了,是不是?”

王憐花聽到這話,嘿嘿一笑,放下了手,說道:“是啊!”

他靠在賈珂身上,過了一會兒,又去舀那隻黑色小碗裡的甜粥。顯然他喝的那隻青色小碗裡的甜粥,裡麵沒有迷藥。

王憐花喝了一口甜粥,便即放下湯匙,過了一會兒,挨個拿起那幾隻瓷瓶,倒出一點瓶中藥粉,用舌尖嘗了一下。

又過一會兒,王憐花將那幾隻瓷瓶和兩隻小碗一起端了起來,走到桌旁,將瓶碗放到桌上。

他提起茶壺,倒了一杯水,自己先喝了一口,確定裡麵沒有毒藥以後,拔出一隻青花瓷瓶的瓶塞,將瓶中藥粉倒進杯中,晃了幾下,然後回到床邊,喂賈珂喝了。

待得賈珂喝完,王憐花放下杯子,掌心貼在賈珂的後心“至陽穴”上,將北冥真氣源源送入賈珂體內。

這北冥真氣在賈珂體內運走一轉,就將賈珂體內的神照真氣帶了起來。

本來賈珂服下迷藥以後,沒有力氣調動體內的神照真氣,神照真氣安安靜靜地待在他的四肢百骸之中,這時神照真氣跟著北冥真氣在賈珂體內運行一周,留在賈珂體內的迷藥的藥性,就和他先前連飲四十大碗烈酒的酒氣一樣,在電光石火的一瞬之間,就給神照真氣消解的乾乾淨淨了。

賈珂和王憐花當然不知神照真氣竟有如此神效。

賈珂服下解藥以後,本以為須得再過盞茶時分,解藥才能發揮效用。這時王憐花坐在他的身旁,伸掌貼在他的後心上,他感到王憐花的呼吸吹在耳朵上,癢癢的,熱熱的,心中十分溫馨,便想去看王憐花。

賈珂一生出這個念頭,便即使出吃奶的力氣,將腦袋向左轉去。

他本以為自己的腦袋受藥力桎梏,隻會緩緩地向左轉動,哪知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的功夫,他的腦袋就轉到了斜後方,差點把脖子扭了。

王憐花嚇一大跳,伸手去摸賈珂的脖頸,問道:“怎麼了?”

賈珂有點迷茫,又有點驚喜,抬起左手,去摸王憐花的嘴唇,又是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的功夫,他的手指就落在了王憐花的嘴唇上。

王憐花又驚又喜,撲進賈珂懷裡,笑道:“你已經好了?”

賈珂回抱住王憐花,笑道:“這解藥也太厲害了吧!一喝進肚裡,就起作用了。”

王憐花卻知這世上隻有見血封喉的毒藥,決計沒有見血解毒的解藥。他心下困惑不解,伸手去搭賈珂的脈搏,沒發現什麼異常,登時放下心來。

王憐花摟住賈珂的脖頸,在賈珂臉上親來親去,故作生氣地哼哼道:“當著老子的麵去誇獎解藥,你這龜兒子,還把不把你老子放在眼裡?老子問你:到底是老子厲害,還是解藥厲害?”

賈珂哈哈大笑,一個翻身,將王憐花壓倒在床,說道:“當然是我的王公子最厲害了!”

兩人摟在一起,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賈珂抱著王憐花坐起身來,在王憐花的心口畫起畫來。

過了一會兒,王憐花聽到賈珂在耳邊笑道:“王公子,你看,這就是寶寶丁。”

王憐花低下頭去,仔細打量賈珂的大作,過了好一會兒,納悶道:“為什麼胖丁長得像個圓球,它小時候卻是一根……蔥?”

賈珂漲紅了臉,說道:“這怎麼會是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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