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笑道:“過來咬啊!”
賈珂一笑,低下頭去,吻住王憐花的嘴唇。
等他鬆開王憐花的嘴唇時,趙敏和張無忌已經不在樹下了。
賈珂也不以為意,仔細看了一會兒王憐花的眼睛,笑道:“眼睛還難受嗎?我看著是不紅了。”
王憐花眨了兩下眼睛,說道:“感覺好多了。”
賈珂笑道:“那咱們也走嗎?”
王憐花躺在賈珂的腿上,搖了搖頭,手指上蘸了白雪,在臉頰上畫了幾道彎彎曲曲的淚痕,說道:“賈珂,你說我會不會真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賈珂伸手去擦他臉上的水痕,笑道:“這誰知道。曼陀山莊的王夫人應該隻有王姑娘一個女兒,你若不是你媽的親生兒子,難道是西泥國皇帝的親生兒子?雖然我沒聽說西泥國皇帝有流落民間的皇子,不過這等皇家秘密,也不是咱們能知道的。倘若你真是什麼流落民間的皇子,那可真是不得了,我竟把真龍天子帶回家了。”
王憐花哈哈一笑,伸手捏住賈珂的下頦,色眯眯地道:“我若是真龍天子,有你這個皇後在,我一定沒有一天去過早朝。”
賈珂嘿嘿一笑,補充道:“去上朝也是被我這個皇夫抱著過去。”
王憐花聽到這話,腦海中登時浮現出自己穿著一身金黃色的龍袍,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被穿著一身皇後的常服的賈珂抱在懷裡,走進大殿,坐到龍椅上的畫麵,不由臉上一紅,說道:“皇帝去上朝,不是有專門的轎子坐嗎?到時我有轎子坐,誰要你抱著去了?”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你坐轎子哪有被我抱著舒服。不說彆的,你坐轎子是用哪裡坐,你被我抱著又是用哪裡受力?其實陛下連龍椅都不應該坐,上朝的時候也應該被我抱在懷裡,一麵被我親來親去,一麵聽文武百官嘮叨。”
王憐花想象著這個場麵,臉上愈加紅了。他情不自禁地摟住賈珂的脖頸,嘿嘿笑道:“賈珂,咱倆今天晚上就這麼玩吧。”
賈珂哈哈一笑,說道:“好啊,我在路上閒得無聊,雕刻了一箱子木雕,正好用它們來當文武百官。晚上咱們就把它們擺在地上,然後搬把椅子,放在正前方,再把你那玉像放在椅子上。陛下,到時你可要坐對地方哦。”
王憐花最初隻是想要和賈珂來一場假扮皇帝的遊戲,哪知賈珂竟然想出這麼刺激的玩法來,一時之間,他隻覺臉頰滾燙,簡直要燒著了,隻得將臉埋在賈珂懷裡,胡亂地應了一聲。
賈珂見王憐花連臉都不敢露出來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我們王公子這是害羞了嗎?”
王憐花對自己的厚臉皮向來十分自負,聽賈珂說他害羞了,這如何能忍?連忙“呸”了一聲,說道:“瞎說八道,老子才不會害羞呢!”
賈珂見他說出這等氣勢洶洶的話的時候,仍將臉蛋兒埋在自己懷裡,忍不住格格笑道:“既然你沒有害羞,那你乾嗎把臉埋在我懷裡?假裝自己是個鴕鳥寶寶嗎?”
王憐花聽到這話,隻得飛快地抬起頭來,向賈珂看了一眼,便將滾燙的臉蛋重新埋回賈珂的懷裡,說道:“你看到了吧,老子才不是因為害羞,才將臉埋在你懷裡。老子隻是覺得你懷裡香噴噴的,十分好聞,所以才想在你懷裡多待一會兒。”
賈珂一笑,正要說話,忽聽得腳步聲響,兩個人從山莊裡走了出來。
隻聽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說道:“玉大哥,你昨天中的毒好了嗎?”
這聲音竟是黃蓉。
賈珂和王憐花對視一眼,均想:“黃蓉一大早來這裡跟誰說話?”
隻聽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說道:“在□□內毒素昨晚就已驅儘了,多謝姑娘關心。”
賈珂一怔,笑道:“憐花,這人就是西方魔教的尊使。”
王憐花一聽這話,立即坐直身子,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黃衣少女和一個白衣少年遠遠地走了過來,雖因距離太遠,看不清他們的麵目,但看他們的身形,倒真像是黃蓉和賈珂走在一起。至於為什麼不是像黃蓉和小魚兒走在一起,則是因為小魚兒一輩子都沒這般正經地走過路。
賈珂斜睨王憐花一眼,見他臉上紅暈還未消散,不禁噗嗤一笑,問道:“王公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王憐花伸了伸舌頭,伸手去擰賈珂的臉,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你若也想要本公子這樣紅撲撲的臉蛋,本公子現在就給你變出一張來。”
王憐花的手剛碰到賈珂的臉頰,就聽玉無缺笑道:“武姑娘,你約在下來這裡見麵,可是有事要找在下?”
王憐花好奇道:“武姑娘?”
賈珂略一沉吟,說道:“蓉兒可能跟尊使說,她姓武,是武烈的女兒,畢竟她不能告訴尊使,她是黃蓉吧。
前段時間,武烈和女兒武青嬰都失蹤了,雖然我懷疑他們已經死在朱長齡手上了,但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裡,如今尊使在朱家門做客,武青嬰身為朱家門的弟子、烈武堂堂主的女兒,去和尊使見麵,西方魔教的人應該不會起疑。”
黃蓉歎了口氣,說道:“玉大哥,你昨天在廣場上說,你和賈珂指腹為婚,這件事是真的嗎?”
玉無缺點了點頭,神色自若地道:“此事千真萬確,在下絕無半句虛言。”
黃蓉道:“但你倆都是男子啊。指腹為婚,向來是兩個孩子,生下來都是男孩,就結為異姓兄弟,都是女孩,就結為異姓姐妹,隻有生下來的孩子,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才結為夫妻。你和賈珂都是男子,倘若指腹為婚是真的,你倆其實是異姓兄弟,那你親手殺死賈珂,不就是親手殺死你的兄弟嗎?”
玉無缺沉默片刻,淡淡地道:“武姑娘,其實我和賈珂素不相識,他是我的異姓兄弟也好,未婚丈夫也好,都沒什麼差彆。我得到的命令是要我殺了他,這和他與我的關係,完全是兩回事。”
玉無缺這一番話說得十分平靜,王憐話卻險些被“未婚丈夫”這四個字氣破了肚子,難以置信地看向賈珂,說道:“他居然敢說你是他的未婚丈夫?”
賈珂擔心王憐花激動之下,說話聲音太大,給玉無缺聽到了,連忙將王憐花緊緊抱住,親吻王憐花的嘴唇,柔聲道:“他胡說的,你彆放在心上。我從前隻是你的未婚丈夫,現在隻是你的丈夫,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王憐花“哼”了一聲,看上去還想說話,但他的嘴被賈珂用嘴唇堵的結結實實的,自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黃蓉點了點頭,說道:“他是你的異姓兄弟也好,是你的未婚丈夫也好,你都滿不在乎,但若他是你的親生兄弟呢?”
玉無缺大吃一驚,臉上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脫口而出:“什麼?”
黃蓉卻不回答玉無缺的話,笑道:“玉大哥,你乾嗎要在臉上戴麵具啊?不難受嗎?你將麵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好不好?”
玉無缺全部心神都在黃蓉上一句話上,這時見黃蓉突然說起他臉上的麵具來,怔了一怔,臉上勉強露出笑容,說道:“這是家師命令在下戴的。武姑娘,實在抱歉得很,在下已在家師麵前發過誓,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在下的臉,倘若有人見到在下的臉了,那麼在下若不殺死這人,就得和這人成親。”
黃蓉大吃一驚,笑道:“這個規矩可真是古怪。玉大哥,倘若有人武功勝過你,將你的麵具取下來了,你既不能殺死他,他又不跟你成親,那你怎麼辦?”
玉無缺微笑道:“這個問題,在下也曾問過家師。家師跟在下說,在下一次不能得手,就再接再厲,繼續找機會下手,一次殺不死,就殺十次,十次殺不死,就殺一百次,總有一日能得手。”
黃蓉歎了口氣,說道:“這世上哪有人脾氣這麼好,等著你一次次過去殺他?說不準你在第二次、第三次去殺他的時候,就反被他殺了。”
玉無缺微微笑道:“這當然也有可能。”
黃蓉睜大了眼睛,問道:“難道你不怕死?”
玉無缺淡淡一笑,說道:“在下也是人,怎會不怕死?”
黃蓉歎了口氣,說道:“但是這是你師父命令你做的事情,所以你雖然怕死,但還是會做,哪怕死在彆人手上,也不會退縮,是嗎?”
玉無缺點了點頭,微笑道:“不錯。”
黃蓉凝望他良久,忽然一笑,說道:“玉大哥,你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你自小到大,都以為自己是一個孤兒。你以為你在這世上無牽無掛,活著沒什麼快樂,死了也沒什麼遺憾,所以你師父命令你做什麼,你就去做什麼。
其實你有兩個孿生兄弟,你知道嗎?你們的媽媽剛把你們三個生下來,就和你們的爹爹一起被惡人害死了、你們三個小嬰兒,被三個人帶去了三個不同的地方生活,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若不信我的話,你看這是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