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2 / 2)

賈珂沉默一會兒,心中大感詫異,問道:“憐花,你是怎麼把白煙看成你的胳膊和小腿的?”

王憐花心中更加萬分詫異,伸出右手食指,按在其中一個疑似茄子的不明物體的上麵,問道:“你說這是白煙?”

賈珂理所當然地道:“我畫的多清楚啊!你看,這兩道白煙,是從你鼻中噴出來的,這兩道白煙,是從你耳中噴出來的。你沒發現,這四道白煙和你的鼻子、耳朵相連的地方,比其他地方要細上很多嗎?”

王憐花乾巴巴地道:“我以為這是我的手指和腳趾。賈珂,哪有人會把白煙畫的和四肢一個樣啊!”

賈珂臉上一紅,撓了撓臉頰,說道:“有嗎?”

王憐花橫了賈珂一眼,說道:“當然有啦!”

然後伸手一指小人腦袋上那兩個螺旋狀的犄角,問道:“這是什麼?”

賈珂滿臉期待地看著他,問道:“你覺得這是什麼?”

王憐花給賈珂這充滿期待的眼光一瞧,心中十分煎熬。

賈珂這麼期待他回答上來,他當然不願看見賈珂失望,他很想說出正確答案來。

但他看不出來啊。

一點也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頭上可沒長這樣的犄角啊。

王憐花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摸到了一把柔軟的頭發,登時明白賈珂畫的這是什麼了,自信一笑,問道:“你畫的這是頭發,是不是?”

賈珂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萬分詫異的神色,說道:“這怎麼會是頭發呢?你的頭發這麼柔順,什麼時候像我畫的這樣,轉的跟陀螺似的?”

王憐花乾笑一聲,說道:“那這是什麼啊?我頭上可沒長這東西啊!”

賈珂摸了摸王憐花的頭頂,說道:“是熱氣啊!你全身熱氣蒸騰,彙聚在頭頂上方,就是這樣的嘛。”

王憐花聽到這話,忍不住將臉埋在賈珂懷裡,在心裡掙紮了許久,還是沒忍心跟賈珂說,你還是放棄畫畫吧。

他乾笑兩聲,便即轉移話題,說道:“有熱氣冒出來,這我能理解。但這白煙是怎麼回事?難道剛剛我身體裡著火了?”

賈珂將王憐花抱在懷裡,問道:“你剛剛將體內真氣儘數轉為陽剛之氣,是什麼感覺啊?”

王憐花想了想,說道:“我一開始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猶如被烈火焚燒,但我倒不覺得疼,就是熱,非常的熱。很快就沒那麼熱了。也不能說沒那麼熱了,應該說,我知道我體內真氣炙熱如火,可以輕易將彆人,甚至將我自己燒成焦炭,但我卻不覺得難受。”

賈珂點了點頭,笑道:“難怪你剛剛跟個開水壺似的,咕嘟咕嘟地一直往外冒白煙。我差點都要以為,你是被開水壺修煉成的妖怪附身了呢。”

王憐花氣得去咬賈珂,說道:“誰是開水壺?賈珂,你有點情趣行嗎?老子本來還想跟你說,老子這北冥真氣就是不一樣,彆人最多冒個熱氣,老子直接冒白煙,多厲害啊!你倒好!不誇老子厲害,反倒說老子是開水壺!老子咬死你算了!”

賈珂咯咯笑了起來,任由王憐花張嘴咬他。

等到王憐花在他身上咬了幾口,心滿意足地收了口,他才道:“憐花,你想好怎麼把這些熱氣、白煙,都收攏於體內,不讓它們出來了嗎?”

王憐花搖頭道:“我想了好幾個法子,似乎都不行。

比如在熱氣出去的一瞬之間,將體內的陽剛之氣,轉為陰柔之氣,但一來我的真氣沒法那麼快就從陽剛之氣轉為陰柔之氣,二來轉為陰柔之氣以後,我也隻能保證之後沒有熱氣蒸騰而出,但之前出去的熱氣,我可收不回來。

再比如我穿著衣服,戴著帽子,將體內真氣儘數轉為陽剛之氣,有衣服和帽子阻擋,熱氣沒法從這兩個地方出去,但我的鼻子和耳朵總不能一起堵上吧。

到時我和玉羅刹交手,第一劍尚未刺出,鼻中和耳中已經噴出白煙來。我雖沒有親眼瞧見這模樣,但聽你的描述,就知道這模樣一定又滑稽,又可笑,玉羅刹看見我這副模樣,定會活活笑死。”

賈珂哈哈大笑,說道:“他若因此活活笑死,倒省了咱們一番力氣。日後武林中人說起王公子,都要說王公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打敗了玉羅刹。”

王憐花嗬嗬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公子爺就是喜歡多費力氣。”說罷,捂住賈珂的嘴,又道:“賈珂,你想出什麼法子來了嗎?”

賈珂點了點頭,說道:“逍遙派的武功,和其他門派的武功,有一個很大的不同,就是逍遙派的大部分武功,都得以北冥真氣為基,方能使出來。‘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生死符’,都是這樣的武功。

本來我隻練‘神照經’,就算練到大成,也未必能使出‘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來,畢竟神照真氣雖然神奇,但要如北冥真氣這般,陽剛內力和陰柔內力隨意變換,那是說什麼也做不到的。

幸好我拜吳明和金波旬花所賜,早早打通了任督二脈,雖說如你這般,將陽剛內力和陰柔內力,分彆附在同一片薄冰之上,我還是做不到,所以我使不出生死符來,但我可以隨意控製真氣在我體內的狀態。

比如‘天山六陽掌’,有的招式要七分陽剛內力,三分陰柔內力,有的招式要九分陽剛內力,一分陰柔內力,我都可以在一瞬之間調整真氣,然後輕鬆使出來。

理論上來將,我可以將體內本已陰陽調合的內力,變得陰陽不調,相衝相克,然後將陰氣附於皮膚之上,形成一件陰寒無比的無形盔甲,陽氣聚於體內,模擬出你說的那種燥熱難當,亢奮不已的狀態。不過我這個法子,沒聽說有成功的先例,到底能不能做到,還得試驗一下。”

賈珂這個法子不僅匪夷所思,而且凶險無比。

陰氣和陽氣若是無法調合在一起,便會相衝相克,糾纏拚鬥,不死不休。他這樣將本已陰陽調合的真氣生生拆成陰氣和陽氣,還將陰氣和陽氣分彆聚於不同的地方,隻要內息稍有走岔,立時便會身亡。

王憐花深知醫理,自然明白其中凶險。

但這凶險是對沒有打通任督二脈的普通人來說的。

對於普通人來說,少陰、厥陰等諸陰經脈,和少陽、陽明等諸陽經脈,是無法連通的。

無論隻修習諸陰經脈,還是隻修習諸陽經脈,都會造成體內一種氣大盛,另一種氣極衰,若是不會陰陽調合之法,最後隻會走火入魔,陽毒或者寒毒發作,立時斃命。

但任督二脈兼通陰陽二脈,一旦打通,真氣便是在諸陰經脈和諸陽經脈之間隨意流轉。

假如經脈是一個架在陰入水口和陽入水口的封閉式水管,真氣是儲存於這個封閉式水管中的水。水管中的水,有時從陰入水口流到陽入水口,有時從陽入水口流到陰入水口,不斷在水管中循環流動,因此兩個入水口附近的水,都是一樣的水。

倘若有一天,陰入水口心放入一升的冷水,新水在不斷的循環流動中,很快就會與舊水融為一體。雖然水管中的水,因為新加入的這一升冷水溫度降低,但兩個入水口附近的水,還是一樣的水。

便是如此,任督二脈打通以後,就再不會有陰陽之氣無法調合,相衝相克,糾纏拚鬥的危險。

但賈珂這個法子,卻是要將冷水和熱水分開,這其中會不會發生危險,可就不好說了。

畢竟江湖上打通任督二脈的人,當真是鳳毛麟角,王憐花連個先例都找不到,這時也隻能自己慢慢琢磨。

王憐花想了很久,還是覺得風險太大,歎了口氣,說道:“賈珂,這麼做實在太危險了。我寧可現在打道回府,不去找玉羅刹了,也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賈珂笑道:“這個法子,聽起來確實凶險無比,甚至可以說,是以自己的性命為籌碼,參加一場隻有三成勝算的賭局。但我想到一門武功,也許可以將三成勝算,提高到九成。”

王憐花眼睛一亮,問道:“什麼武功?”

賈珂道:“左右互搏之術。”

賈珂想到左右互搏之術,或許可以解決這個難題,絕非異想天開。

在原著裡,郭靖習得左右互搏之術以後,就曾經同時使出“空明拳”和“降龍十八掌”。

這“空明拳”是周伯通自《道德經》中創出的天下至柔的拳術,而“降龍十八掌”卻是天下至剛的掌法。

賈珂雖然不會“空明拳”,甚至還沒見過“空明拳”,但它既是天下至柔的拳術,又是從《道德經》化出的道家武功,想來主要用的一定是陰柔之氣。至於“降龍十八掌”,他雖然沒學過,但見過洪七公用過,這毫無疑問,主要用的是陽剛之氣。

也就是說,左右互搏之術,不僅可以一心二用,同時使出兩種武功來,甚至可以將陰陽之氣拆開,一隻手使出陰氣,同時一隻手使出陽氣,且不會導致內息走岔了道。

賈珂將自己對於左右互搏之術的推測,詳詳細細地告訴王憐花,隻是將這門武功的來曆,說成是在路上,聽一個麵生的老頭說的。

賈珂從前太過相信書裡的話。書裡說郭靖、小龍女這樣心思單純,不諳世事的人,才能學會左右互搏之術,黃蓉、楊過這樣心思靈活,詭計多端的人,怎麼也學不會左右互搏之術。他自覺王憐花和他都是黃蓉、楊過這樣的人,自然和左右互搏之術無緣,因此一直沒有考慮過這門武功。

直到幾個月前,他在家裡罰王憐花抄書,當時王憐花趴在桌上,即興發揮,將《狼來了》改成《江小珂》來了,為了節省時間,索性左右手一起用上。

當時王憐花左右手各執一支毛筆,在兩張紙上同時奮筆疾書,一隻手剛寫到開頭,另一隻手已經快寫到結尾,這才讓賈珂發現,自己好像被原著騙了。

其實賈珂也不算是被原著騙了,隻是心思靈活,詭計多端的人,未必就擅長一心多用。

王憐花就是天生擅長此道之人。他五歲的時候,想要出去玩,但他還有二十頁的書要抄。他為了節省時間,就兩隻手同時抄書,明明第一次這麼做,卻做的十分得心應手,連練習都不用。

而賈珂一向擅長嘴上說一套,心裡想一套,手上做一套,他這本領可說是娘胎裡帶出來的。他上輩子的父親,母親,都是精通此道的大師,他在幼兒園的時候,就靠這本領,將班上所有小孩都哄得服服帖帖的,班上的小女孩們,都搶著和他坐在一起。

因此他這時用筆試了一下,一手畫圓,一手畫方,輕輕鬆鬆就畫了出來,他甚至覺得,他還可以嘴裡再叼一根毛筆,畫一個三角形出來。

王憐花雖然不承認賈珂畫的是圓形和方形,堅持認為一個是餃子,一個是水桶,不過對於這兩個形狀完全不一樣這一點,王憐花還是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賈珂畢竟從未見過周伯通,這左右互搏之術是怎麼一回事,他雖然知道,但這左右互搏之術到底應該怎麼練,他可就不清楚了。

他隻能大概跟王憐花一說:“這左右互搏之術,說起來其實十分簡單,就是一心二用。咱們剛剛開始練,就從最基礎的開始。這樣好了,我左手使出‘九陰白骨爪’,右手使出‘天山折梅手’,你先用一種武功跟我對打。咱們都不用內力,隻是用招式來拆招。一會兒再換著來。”

王憐花點了點頭,將衣服換上。

兩人走出羅帳,來到空地上,賈珂左手使‘九陰白骨爪’,右手使‘天山折梅手’,向王憐花攻來。

賈珂畢竟是第一次這麼做,難免很不習慣,一開始總是出錯,有時是左手跟著右手,使成了“天山折梅手”,有時是右手跟著左手,使成了“九陰白骨爪”,有時兩隻手的武功雖然沒有使錯,但用的招式卻很不對,簡直如同一個剛修習這兩門武功的小孩似的。

王憐花甚至都不用費心,隨便一招,就攻破賈珂的防禦,在賈珂的臉頰捏了一把。

他瞧著賈珂這難得一見的笨拙模樣,一時壞心大起,說道:“賈珂,我先進去拿樣東西,然後咱們再打。”

賈珂這次可說在王憐花麵前出儘了洋相,心中很不好意思,聽到王憐花這麼說,連忙點頭,說道:“你去吧。”然後轉過身去,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頰,試圖將自己臉上的窘迫壓下去。

很快王憐花走了回來,賈珂轉回身來,就見王憐花笑眯眯地舉起雙手,手心紅紅的,似是塗了一層胭脂。

賈珂一怔,心中登時生出不祥的預感,乾笑兩聲,問道:“王公子,你的手怎麼了?”

王憐花笑眯眯地道:“我覺得咱倆隻這麼過招,連個彩頭都沒有,未免有寫無聊。所以我剛剛在手上,塗了一層厚厚的胭脂。隻要我在你臉頰上摸上一把,你的臉頰上,就會多出一個胭脂色的掌印來。嘿嘿,小賈珂,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若是不想變成一個滿身脂粉氣的大花貓,就想辦法擋住我吧!”

賈珂臉上一紅,心想:“這小壞蛋,塗的還真是胭脂!”一時悲憤不已,繼續左手“九陰白骨爪”,右手“天山折梅手”,向王憐花攻去。

兩人過了十七八招,王憐花又找到一個機會,打落賈珂的左手,然後伸掌在賈珂臉上摸了一下。

王憐花的手掌心柔膩溫軟,有些像女子的手掌,但手掌比女子的手掌要大上一圈,手指也非常有力。

賈珂給他這麼一摸,心中登時蕩漾起來,但胭脂的香氣實在太過濃鬱,賈珂心中蕩漾了這麼一瞬,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王憐花瞧著賈珂英俊的臉上,印著一個紅紅的手掌印,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賈珂,你現在的模樣,可真像是一個在外麵偷腥,被老婆撞見,氣急敗壞之下,狠狠地賞了你一耳光的浪蕩子。”

賈珂噗嗤一笑,右手食指摸了摸自己沾著胭脂的臉頰,說道:“我臉上這紅色,可不就是被我老婆弄的嗎?隻是我沒想到,不止我認為你是我老婆,王公子,連你自己也承認,你是我老婆啦?快,叫聲老公給我聽聽!”

王憐花聽到這話,突然大步走到賈珂麵前,去咬賈珂的耳朵,微笑道:“你真要我因為這句話叫你老公啊?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先給老子老實交代,你到底去哪裡偷腥了?”

賈珂將王憐花抱住,笑道:“我去王小憐那裡偷腥了。我們王小憐哪裡都不如王公子,隻有一點比王公子好。”

王憐花眉毛一揚,凶霸霸地道:“哼,他哪裡比老子好了?”

賈珂嘿嘿一笑,說道:“我們王小憐跟我比武的時候,從來不係腰帶,所以我倆比武,總是用不了四五十招,王小憐的褲子就掉下來了。”

王憐花噗嗤一笑,說道:“你若是喜歡,老子也可以摘下腰帶來啊。就怕老子肯摘腰帶,你卻不肯老子摘。”說著將腰帶的一端遞到賈珂手中,笑吟吟地道:“摘嗎?”

賈珂咬著嘴唇,看了王憐花好一會兒,然後將他抱在懷裡,親了又親,憤憤地道:“老子若是現在摘了你的腰帶,那老子跟著就要在這裡抱你!萬一有人過來了,人家都是風吹草低見牛羊,咱們這是風吹雪飛見王公子,多不好意思啊!小色鬼,你說是不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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