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第一百八十章(1 / 2)

眾人隻覺李莫愁傻得可憐,明明事情是沈浪和王雲夢一起做下的,她對王雲夢恨得咬牙切齒,卻對沈浪仍然心存幻想,甚至希望自己也能如朱七七一般被蒙在鼓裡,繼續無憂無慮地和沈浪在一起。

豈知李莫愁從前有多愛沈浪,現在就有多恨沈浪,雖說她想到沈浪日後可能會如了賈珂的願,和朱七七在一起,就氣得發狂,但要她做一無所知的朱七七,那她是寧可死也不願意的。她之所以說自己羨慕朱七七,不過是為了引出日後沈浪可能和朱七七在一起這句話,以此來試探王憐花對朱七七的感情。

朱七七的父親“活財神”生前是天下第一富豪,賈珂從前沒少跟他合夥做生意。薑南雲因為賈珂和“活財神”生意上的事,每年都要跑幾十趟朱家,早就將朱家的人認了個遍。

薑南雲第一次見到朱七七,就驚為天人,回家後輾轉反側,念念不忘。

他也知道自己和朱七七身份懸殊,絕不可能得到朱七七的青睞,這些年來,綺念越來越淡,但終究在心裡留下了痕跡,這時猛地聽到李莫愁說,朱七七日後要撿王雲夢不要的男人當老公,登時妒火中燒,雖極力克製,眼光之中,終究還是露出了些微破綻。

李莫愁哪裡知道眼前這個王憐花,其實是彆人假扮的。

她一直偷偷注視王憐花,說到“我想朱七七一定會如獲至寶,高高興興地和沈浪在一起”這句話的時候,見王憐花眼光中閃過嫉妒之意,登時以為自己已經查明真相,暗暗冷笑,尋思:“看來王雲夢沒有冤枉他們。王憐花確實三心二意,成親以後,又喜歡上了朱七七,賈珂為了讓他死心,就來害我。”

黃蓉這一路上一直沒找到幾個年紀相仿的姑娘說話,過得十分無聊。

本來木婉清和黃蓉年紀相仿,容貌出眾,看著便覺可親,黃蓉還挺喜歡她的,可惜木婉清和王憐花的關係十分尷尬,段譽離開以後,賈珂和王憐花連吃飯都不和木婉清在一起吃,木婉清若是過來搭訕,賈珂還會微笑著敷衍幾句,王憐花卻隻當木婉清不存在,對木婉清的話更是充耳不聞,黃蓉當然也不好去找木婉清聊天。

李莫愁和黃蓉年紀相仿,也是個容貌出眾的美人,還有這樣悲慘的經曆,黃蓉對她同情不已,便叫她坐到自己身邊,和自己聊天。

李莫愁欣然答允,坐到黃蓉身邊,幫黃蓉一起翻烤兔子。

她冷眼旁觀,這時大夥兒圍在火堆旁邊,煮粥的煮粥,烤肉的烤肉,她現在下毒,一來無法保證隻有賈珂拿到有毒的烤肉,二來大夥兒坐的這麼近,她的動作極有可能被人發現,這時顯然不是一個下毒的好時機。

李莫愁心想:“今天不能下毒,隻能明天再想辦法。”於是問道:“黃姊姊,你們這麼多人,是做什麼去啊?”

黃蓉笑道:“我們要去西方魔教啊。李姑娘,你先跟我們走一程吧,等快到西方魔教了,你再趁夜離開。即使那些在後麵跟蹤你的人,見到你和我們走在一起以後,仍然賊心不死,繼續在後麵跟蹤你,到時你悄悄離開,有我們幫你掩護,你定能甩開他們。”

李莫愁隻怕他們不同意自己留下來,黃蓉邀請她跟他們走一段路,正合了她的意,連忙答應下來。

眾人吃過飯後,關上門窗,熄滅燈火,各自睡下。

黃蓉本來和黃藥師睡在一塊,兩人隔著有一米的距離。

她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偷偷睜開右眼,見黃藥師睡得沉穩,便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跨過幾個人,來到小魚兒身邊。

黃蓉見小魚兒睡得正香,不禁一笑,蹲下身來,伸手去捏小魚兒的鼻子,但是手指剛一碰到小魚兒的鼻子,手腕就被小魚兒抓住了。

他們身邊躺滿了人,小魚兒不好跟黃蓉說笑,順勢一拽,將黃蓉拽到自己身邊,笑嘻嘻地看看她,又看看牆壁上的壁畫。

黃蓉滿臉通紅,伸手捂住小魚兒的眼睛。

但是她和小魚兒本來隻能用手勢來交流,她用手捂住小魚兒的眼睛,如何與小魚兒聊天?

她環顧四周,黑壓壓地躺著無數人,去哪裡都不方便,一抬頭,突然瞥見屋頂上的幾根橫梁。

這幾根橫梁都是用極粗的木頭做的,她和小魚兒坐在上麵不成問題,而且這座大殿十分宏偉,殿內的廊柱就有十幾米高,他們坐在橫梁上麵,做點什麼親密的事情,下麵的人絕不會看見。

黃蓉越想越高興,鬆開小魚兒的眼睛,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麵那根橫梁。

小魚兒不禁一笑,無聲地道:“這辦法你都能想到,真是天才兒童!”

兩人站起身來,抬頭向離他們最近的一根橫梁望去,見這根橫梁離地麵約有十幾米高,他們輕功雖然不錯,畢竟不是飛鳥,絕不可能一下就上去。

他二人卻不覺為難。

小魚兒從行李中取出飛爪,展開輕功,雙足一點,飛身躍起,同時將飛爪向橫梁扔去。

小魚兒站在地上,飛身躍起,本來碰不到橫梁,他若是站在地上,將飛爪向橫梁扔去,飛爪也碰不到橫梁,但他現在身在半空,將飛爪扔了出去,飛爪一下就落到了橫梁上。

小魚兒從前認識一個飛賊,這飛賊一輩子做過不少大案子,在江湖上名聲極盛。

其實他的武功並不厲害,不然後來也不會被仇家逼進惡人穀,他能夠屢屢得手,全靠他發明的那些工具。

這飛爪就是他發明的工具之一,名叫“落葉飛花爪”,意思是說,這飛爪抓住任何東西,便如樹葉落下,花瓣飛起,不會發出半點聲響。

這時飛爪的五根鐵指,緊緊抓住橫梁,果真沒有半點聲響。

小魚兒用力一拽飛爪,借力飛到橫梁上,然後放下繩子,將黃蓉拽了上來。

黃蓉穩穩坐在橫梁上麵,側頭向小魚兒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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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珂從王憐花身上翻下來,側著身子,撫摸他的臉頰。

王憐花閉著眼睛,任他的手指在臉上摸來摸去,突然張開了嘴,咬住他的手指。

賈珂笑道:“累了嗎?”

王憐花懶洋洋地道:“這才多久,老子怎麼可能累?最多有點心累。”然後向賈珂瞧了一眼,牙齒又用力幾分,笑道:“你剛剛動作太大,小船被你帶的來回搖晃,我還想這下完了,船要翻了,之後一直在提心吊膽,生怕小船翻了。”

賈珂哈哈大笑,說道:“難怪你剛剛咬我咬得那麼緊,原來是擔心船翻了,最後的大餐吃不到了,所以催促我快點喂你吃嗎?”

王憐花臉上一紅,吐出賈珂的手指,側過身去,咬住賈珂的脖子,說道:“誰會把那東西當大餐啊!賈珂,咱們要點臉,好嗎?”

賈珂摟住王憐花的身子,笑道:“大王就是喜歡冤枉我。我哪裡不要臉了?我說的明明是實話啊。大王若是不喜歡,乾嗎現在還含著呢?”

王憐花滿臉通紅,“呸”了一聲,坐起身來,掰開賈珂的手,然後將賈珂打橫抱起,扔進湖裡。

這座山穀溫暖如春,大瀑布不斷注入,或許是地熱的影響,湖水溫涼宜人,清澈異常。

賈珂掉進湖裡,也不覺難受,在水裡翻了個身,趴在小船上,笑道:“小豬大王,一起下來洗個澡唄。”

王憐花心想:“我才把你扔進湖裡,現在就下去,豈不是很沒麵子?”

當下拿起酒壇,斟了一杯酒,舉起酒杯,對著月亮,擺出一個瀟灑之極的姿勢,微微一笑,說道:“船上有美酒,有點心,我明明可以泛舟湖上,飲酒賞月,乾嗎要下去洗冷水澡?”隨即發現賈珂在看哪裡,連忙拽過被子,蓋在腿上,忿忿地道:“老子在跟你說泛舟湖上,你在看哪裡呢?”

賈珂滿臉無辜,笑道:“你兩條腿抬的這麼高,還專門翹起了二郎腿,我還以為你這麼做,就是為了露出來讓我看呢。你以前不是常常這麼做嗎?”

王憐花忍不住一笑,他從前為了和賈珂做到最後一步,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他還有哪個地方,賈珂沒有看過?現在用被子蓋住腿,確實沒什麼意思。

王憐花索性一腳踢開被子,喝了一口酒,大大方方地笑道:“好看嗎?”

賈珂笑道:“好看極了!大王,你是不是就喜歡現在這副肚子飽飽的,飽的都滿溢出來的樣子,所以不肯下來洗澡啊?”

賈珂此言一出,王憐花哪還有臉坐在船上飲酒?

他若繼續坐在船上飲酒,豈不證實了賈珂的話,他確實喜歡現在這副模樣嗎?

王憐花放下酒杯,突然“咦”了一聲,伸手指向賈珂身後,說道:“賈珂,流星!”

賈珂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剛一轉頭,就聽“撲通”一聲,自身後響起。

王憐花一見賈珂轉頭,立馬從另一側躍下小船,沉入水底,向遠處遊去。

王憐花本打算趁著賈珂轉頭去看天空的功夫,與賈珂拉開距離,然後用“龜息功”閉住呼吸,沉入湖底,半天都不冒頭,讓賈珂在湖裡乾著急。哪知他剛到湖底,就覺身後一熱,連頭都不用回,就知是賈珂從身後將他抱在了懷裡。

王憐花回過頭來,水下本就一團漆黑,他在水中又不好睜眼,根本看不見賈珂的臉,隻覺賈珂的嘴唇湊了過來,碰了一下他的鼻尖,然後準確無誤地吻住他的嘴唇,將口中的空氣渡了過來。

王憐花見賈珂已經捉住了自己,隻好放棄裝死的計劃,和往常一樣,雙手摟住賈珂的脖頸,雙腿環住賈珂的腰。

兩人在湖底磨蹭一會兒,終於浮上湖麵。

賈珂在王憐花臉上抹了一把,又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笑道:“小豬大王,你餓不餓啊?”

王憐花凶霸霸地道:“當然餓了!老子餓得一口就能吞下十個你!”

賈珂倒吸一口冷氣,滿臉震驚,說道:“我從前隻聽說過雙龍,還覺得這就很厲害了,沒想到王公子居然能十龍!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憐花隻是隨便吹一句牛,來給自己壯壯聲勢,哪裡想到賈珂竟會引申出這個意思來,不由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還覺得某個地方隱隱作痛。

他忍不住咬住賈珂的耳朵,說道:“賈珂,今天是我生日!”

賈珂不禁一笑,說道:“好啦,好啦,咱們不說這個了。王公子,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下來洗澡啊?”

王憐花眉毛一揚,說道:“這有什麼不知道的,肯定是因為我把你扔進了湖裡,你不甘心隻有你自己在湖裡洗冷水澡,所以把我拽下來和你同甘共苦。”

賈珂笑道:“我是這樣的人嗎?”

王憐花點了點頭,一臉苦大仇深,說道:“太是了!”

賈珂咬了王憐花的鼻子一口,說道:“回答錯誤!你摸著良心,再回答一遍!”

王憐花苦著臉,揉了揉鼻子,說道:“賈珂,今天我過生日,你還咬我。”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我今天又不是隻咬了你這一口,你剛剛怎麼不跟我說,今天你過生日,我不能咬你這個壽星啊?”

王憐花理直氣壯地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剛剛咬我,和你現在咬我,能是一回事嗎?”

賈珂點頭笑道:“說的也是。你剛剛可乖了,我要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所以我咬了你那麼多口,你都隻覺得爽,不覺得疼。你現在昧著良心說假話,所以我隻咬了你一口,你都覺得疼。這當然不是一回事了。王公子,我教你一個乖,隻要你摸著良心,跟我說實話,就算我在你身上一連咬上十幾口,你都不會覺得疼了。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王憐花一聽這話,直接使出縮骨功,從賈珂懷中鑽了出來,然後遊向小船,說道:“老子又不是傻瓜!誰會為了試試你咬人疼不疼,就讓你白白在身上咬十幾口啊!”

賈珂哈哈大笑,跟在後麵,說道:“你不讓我咬十幾口,我咬幾口也行啊!”

王憐花頭也不回,說道:“想得美!老子一口也不給你咬!”

兩人一前一後遊到船邊,王憐花坐到船上,伸手抓住賈珂的肩膀,將他提了上來。

賈珂找出兩條毛巾,遞給王憐花一條,自己拿一條,擦乾了湖水,然後斟了兩杯酒,遞給王憐花一杯,笑道:“交杯酒。”

王憐花笑道:“交杯酒哪是這樣喝的?”說著伸出手臂,繞著賈珂的手臂轉了半圈。

兩人相視一笑,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儘。

王憐花拿起酒壇,又斟了兩杯酒,然後靠在賈珂懷裡,一麵喝酒,一麵問道:“你剛剛乾嗎讓我下去洗澡啊?”

賈珂神秘一笑,拆開行李,取出一件衣裳,說道:“因為我把它帶來了。”

王憐花側頭一看,原來是他先前買的那件大紅喜服,忍不住笑道:“你帶它來做什麼?是希望你家相公今天再娶你一次嗎?”

賈珂笑道:“你一直將這件衣服帶在身邊,沒有將它扔了,不是因為你覺得這件衣服挺好看的,想穿在身上,給我看看嗎?”

王憐花“嘿”的一笑,說道:“我是那麼臭美的人嗎?”

賈珂摟住王憐花,在他耳朵上輕輕一吻,笑道:“男為悅己者容,這怎麼能叫臭美?”然後取出那條大紅抹額,係在王憐花的額頭上。

王憐花這時頭發濕漉漉的,沒法紮起來,隻能披散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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