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三百二十三章(1 / 2)

賈珂心中好氣,他本來是想聽王憐花多跟他說幾句甜言蜜語,低眉順眼地哄他一會兒,答應他一二三四件事,哪想到王憐花又用苦肉計來逼他低頭。

他握住王憐花的右手,說道:“怎麼這麼久了,你還是隻會這一招啊?”

王憐花也不回握賈珂,隻是看著賈珂,問道:“你以後還相不相信我?”

賈珂覺得自己就這麼向王憐花低頭,實在很沒麵子,何況他還等著王憐花答應他一二三四件事呢,便沒有回答。

就這麼一遲疑的功夫,王憐花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你又不肯把它們砍下來,又不肯繼續相信我,那我自己把它們咬下來給你,你總該相信我了吧。”便要去咬自己的手指。

賈珂知道王憐花根本不會把手指咬下來,就是裝模作樣演給自己看的,一邊在心裡大罵自己沒用,一邊連忙握住王憐花的手,順便將王憐花摟在懷裡,翻了個身,把王憐花壓倒在地,說道:“你剛從外麵回來,手都沒洗呢,就放進嘴裡,多臟啊。”

王憐花眼中露出傷心之色,麵無表情地道:“疼我都不怕,還怕什麼臟?也是,我要把這兩根手指給你,兩根血肉模糊的斷指,斷處參差不齊,露出白骨肉渣,已經很不討你喜歡了,如果還是兩根臟兮兮的血肉模糊的斷指,一定更不討你喜歡。”然後去推賈珂,說道:“我現在就去打水洗手,然後用刀把這兩根手指切下來。還不讓開?”

王憐花剛剛把賈珂推倒在地,壓住賈珂的手腳,力氣可大了,賈珂都掙脫不開他,現在賈珂壓在他的身上,把他抱在懷裡,他的右手被賈珂握住,用左手去推賈珂的胸口,那力氣給賈珂撓癢癢還差不多,突然就從倒拔垂楊柳的魯智深,變成了將將拿起花鋤的林黛玉。

賈珂初時瞧見王憐花眼中的傷心之色,雖知他這傷心之色,最多隻有三分是出自本心,餘下的七分都是配合這苦肉計裝出來的,但還是挺心疼的。

待得聽到他細細描繪兩根斷指的模樣,明知他是故意嚇唬自己,明知他絕不會這麼做,仍不禁緊緊握住他的右手,仿佛自己鬆開了手,他那兩根修長柔膩的手指,就要變成兩根鮮血淋漓的斷指了。

這時被他用小貓撓癢癢似的力氣推了幾下,想到他先前用的是什麼力氣,心中一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王憐花眼中更加傷心,臉上卻麵無表情,用一種誇張的強調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喜歡兩根乾乾淨淨的血肉模糊的斷指,真是太好了……”

賈珂笑著去親王憐花,說道:“還裝呢?我的王公子,這副表情一點也不適合你。”然後去親王憐花的額頭,笑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要我說多少遍‘我相信你’都沒問題。唉,我本來也沒有打算不相信你,隻是想要多聽你跟我說幾句好聽的話罷了。”

王憐花還是滿眼傷心,麵無表情地看著賈珂,說道:“你真的還會相信我嗎?”

賈珂一笑,柔聲道:“我當然還會相信你了。”

王憐花繼續滿眼傷心,麵無表情地道:“你剛剛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現在也說的這麼信誓旦旦,我如何知道,你剛剛和現在,到底什麼時候說的才是真心話。雖然我希望你現在說的話是真心的,但我理智卻覺得,你剛剛說的話才是真心話,現在不過是說些漂亮話,哄我開心罷了。”

賈珂噗嗤一笑,伸手去摸王憐花。

王憐花保持著傷心的模樣,問道:“你乾嗎?”

賈珂索性將王憐花的褲子扒了下來,笑道:“我在看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沒有,噯,找到了,不就在這裡嗎?”然後去咬王憐花的鼻子,說道:“你這個黑心肝的小壞蛋,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事,現在倒成我欺負你了。你在這裡裝腔作勢,到底有什麼目的?不趕快交代,這條狐狸尾巴,我可就沒收了。”

王憐花保持著傷心的模樣,說道:“這條狐狸尾巴,你若是喜歡,我就給你,還有我這兩根手指,也可以一起咬下來給你。隻要你喜歡,我身上什麼東西,都可以給你。”

賈珂哭笑不得,說道:“我要你這些東西做什麼?你當我是食人魔嗎?”然後坐起身來,將王憐花抱在懷裡,好聲好氣地道:“王公子,王小花,老婆,相公,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高興起來?你要我做什麼,你就說嘛,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王憐花臉上仍然是一副傷心的模樣,但他一時沒有繃住,肉眼可見的沒那麼傷心了。他很快也意識到這一點,連忙變回先前那副傷心的模樣,問道:“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王憐花臉上這一點變化,當然逃不過賈珂的眼睛,不過賈珂一開始就知道王憐花是在裝的,隻要王憐花不繼續裝下去,他就心滿意足了,這時當然不會揭穿王憐花,隻當沒有看見,好聲好氣地道:“嗯,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王憐花伸手摟住賈珂的脖頸,將下頦抵在賈珂的肩頭,仗著賈珂耳朵上沒長眼睛,看不見他的臉,先無聲地笑了幾下,眉飛色舞,滿臉得意,然後用那種傷心的聲音說道:“那你現在就去寫上五十遍:‘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

賈珂早有預感王憐花這是要倒打一耙,但這時見王憐花操作騷的遠超自己想象,還是忍不住噎了一下,然後轉頭咬住王憐花的耳朵尖,用他的耳朵尖磨牙,問道:“那你寫不寫?”因為嘴裡咬著王憐花的耳朵尖,他說話的聲音十分含糊不清。

王憐花吐了吐舌頭,繼續用那種傷心的腔調說道:“隻要你喜歡,這兩根手指頭,我都可以咬下來給你,你拿在手裡的狐狸尾巴,我也可以拽下來給你,何況是寫字了。你要我寫什麼,我就寫什麼,就算你要我寫‘王憐花不得——’”

賈珂連忙轉過身,伸手捂住王憐花的嘴,惱道:“這種話也能說嘛?”

賈珂轉過來的速度實在太快,手心碰到王憐花的嘴唇的時候,王憐花臉上的得意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笑得彎起來的眉毛和眼睛也沒來得及變回原樣。

兩人四目相對,王憐花臉上一紅,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聲音透過賈珂的手掌傳出來,聽上去有些沉悶,隨即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說道:“賈珂。”

賈珂微笑道:“嗯?”

王憐花從他的笑容之中,看出了他沒有說出來的話:“你這小笨蛋的狐狸尾巴都被我抓住了,還要繼續裝模作樣嗎?”

王憐花臉上更紅,暗恨自己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偷偷在心裡樂就行了,乾嗎要在臉上表露出來?

他本來還想哄得賈珂寫下五十遍“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往後賈珂稍微有點不如他意的地方,他就把這五十行字拿出來給賈珂看,反正他要賈珂寫的是“不會這麼做了”,並沒有指明是什麼事,當然什麼事都可以用了。

現在好了,他在背後偷偷笑,被賈珂抓了個正著,賈珂怎麼可能乖乖去寫這種話。

王憐花越想越後悔,越想越氣惱,眼睛一閉,說道:“我已經昏過去了。”說著放鬆身子,癱倒在賈珂懷裡。

賈珂噗嗤一笑,伸手戳了戳王憐花熱乎乎的臉頰,說道:“這世上哪有人昏過去以後,臉頰卻越來越紅,越來越燙啊?”

王憐花閉著眼睛,理直氣壯地道:“本公子體質異於常人,不行嗎?”

賈珂笑道:“行,行,其實我老早就覺得,我們王公子不說其他地方,單說臉皮就異於常人了。”

王憐花也不睜眼,在賈珂的腰上擰了一把。

賈珂疼得倒吸一口冷氣,說道:“我是說,我們王公子的臉皮真是異於常人的嬌嫩,我每次去親你的臉蛋的時候,都擔心把你的臉皮弄破了。要不我給你搭一個窩吧,也不用大,正好能讓你把臉埋進去就行了。”

王憐花知道賈珂是在取笑他跟鴕鳥似的,一東窗事發就閉上眼睛,假裝昏倒,心想:“我若讓你搭了這麼一個小窩,我還把臉埋進去了,豈不真成鴕鳥了?”

正想一口拒絕,若能想個法子,把這個小窩推給賈珂,那就更好了,但是話到嘴邊,突然心中一動,展顏一笑,說道:“好啊,等你搭好了這個窩,我就把臉埋在窩裡,然後你……嘿嘿……”說著翻了個身,掙脫賈珂的手臂,滾到毛毯之中,用毛毯草草地堆了個小窩,跪趴在地上,把臉埋進小窩裡,笑眯眯地道:“你來啊。”

王憐花的褲子早就被賈珂隨手扔到了一邊,這時長衫垂了下去,邊沿堆在小腿上。

賈珂湊了過去,掀開長衫,親了一口,笑道:“現在做嗎?”

王憐花臉上的餘溫尚未散去,現在將臉埋在毛毯之中,熱度散不出去,臉上更加熱了,輕輕地“嗯”了一聲。

賈珂理智上覺得他們應該先處理好外麵的事,再回來做這種有益於身心健康的事情,但是如今王憐花就在他麵前,擺出了這樣一個姿勢,要自己抱他,除了太監,誰還能理智的起來?

賈珂當然不是太監,也當然理智不起來了,一邊心不在焉地尋思:“其實剛剛有人過來,跟我們說孟星魂已經死了,聽到憐花是怎麼回答的人,應該都能猜到我和他吵架了。我們都吵架了,在帳篷裡多待一會兒,也不算什麼。”一邊找出了膏脂,用手指挖出了一大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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