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親王隻好道:“老臣從前聽彆人說過。”
李仁冷笑道:“彆人?是宮裡的人吧!你以為朕不知道,你早就打聽清楚宮裡暗衛練的武功是《葵花寶典》,和福威鏢局的《辟邪劍譜》是一種武功,所以你向青城派大獻殷勤,說你可以做青城派的倚仗,不教彆人因為福威鏢局找他們麻煩,隻要他們拿到《辟邪劍譜》以後,送給你一份嗎?你這麼想要《辟邪劍譜》,就是因為你要你手下那批忍者學會宮裡暗衛的武功,然後一舉攻破皇宮,從朕手中搶走皇位。”
他不過三五句話,就將賈珂的推斷占為己有,非但不覺心虛,反而得意洋洋,說到最後,還覺得不過癮,又補充了一句:“忠順親王,你心裡打的小算盤,瞞得過彆人的眼睛,可瞞不過朕的眼睛!”
王憐花實在受不了了,湊到賈珂耳邊,輕聲道:“他太不要臉了,我好想揍他!”
賈珂忍不住一笑,握住王憐花的手,心想:“你把他揍了,咱們去哪裡看這出好戲。”
忠順親王此時隻覺荒誕,他確實和青城派有過來往,但是他向青城派索要《辟邪劍譜》,卻真的是無稽之談。不過是青城派掌門餘滄海挑了福威鏢局,擔心朝廷會找他麻煩,就來京城尋求大人物的庇護,一來二去,就找到了李鉻。李鉻跟他提起青城派的時候,都沒想好要不要幫餘滄海擺平麻煩,怎麼在李仁口中,他跟青城派在先皇去世之前,就已經勾結在一起了呢?
李仁見忠順親王目光發直地看著自己,說道:“忠順親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忠順親王回過神來,說道:“皇上,老臣真的是冤枉的……”
李仁冷笑一聲,說道:“你除了‘冤枉’二字,就不會說彆的話了嗎?”突然間取下懸掛牆上的寶劍,拔出長劍,白光一閃,便將忠順親王的腦袋削了下來。忠順親王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滾,脖頸噴出的鮮血沾滿臉頰,但依稀還能看出幾分被冤枉的委屈和愕然之色。
饒是賈珂要找忠順親王報仇,見此情景,也不禁對忠順親王生出幾分同情,心想但願忠順親王能在地府遇到先皇,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吧。
便在此時,屋裡忽然響起啪啪啪幾聲脆響。
李仁提著寶劍,鮮血不住順著劍尖流到地毯上。他看著地上這具無頭屍體,興奮過後,腦海中一片空白,驀地裡聽到這幾聲脆響,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轉頭一看,就見王憐花撫掌笑道:“這一劍真漂亮。”
李仁這些天不是被人威脅,就是被人嫌棄,還是頭一回得到這樣一句真心實意的稱讚,他本就處於亢奮狀態,這時心裡高興,不禁飄飄然起來,心想:“他還挺知情識趣的,難怪賈珂會看上他。若不是賈珂壞了我的事,他本來也是我的人了。”他畢竟叫了賈珂這個名字十幾年,一時也忘了賈珂已經改名為江珂,向王憐花微微一笑,手腕一轉,將寶劍收回劍鞘,笑道:“是嗎?”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個動作又瀟灑,又迷人,定會引得王憐花像他那些後妃一樣兩眼發光,臉泛紅暈,哪裡想到王憐花跟個瞎子似的,對他的風姿無動於衷,隻是微笑道:“我隻想知道,你把忠順親王殺了,誰來揪出那些藏在京城的忍者呢?”
李仁這才知道王憐花不是在稱讚自己,而是在諷刺自己,一顆火熱的心登時冷了下來,忍不住道:“你既然想到這件事了,剛剛朕拔劍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攔住朕?憑你的武功,定能在朕的劍落到他的脖子上之前,就把他救下來。”
王憐花嘴角邊浮現一絲微笑,說道:“不錯,我確實能,但我剛剛在想彆的事情,所以沒有留意皇上在做什麼。”
李仁道:“想彆的事情?”
王憐花捏了捏手指,微笑道:“皇上想要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麼?”
李仁咽了口口水,說道:“不,朕一點也不想知道。”
賈珂笑道:“皇上要想知道那些忍者的下落,不如去問李鉻和玄憫大師。他二人是忠順親王的同夥,身份又不如忠順親王,這些事情說不定比忠順親王還要清楚。”
李仁心想:“朕剛剛怎麼會覺得王憐花知情識趣,江珂可比他知情識趣多了。幸好江珂從中作梗,沒讓王憐花進宮,不然朕的皇宮還不得被他拆了!”說道:“朕這就派人把他們兩個也抓進宮裡!”低頭看了忠順親王的屍體一眼,又看向賈珂和王憐花,忐忑不安地道:“殺害父皇的罪名,朕想安到忠順親王的頭上。兩位意下如何?”
賈珂知道李仁這是擔心他們會揭穿他,笑道:“皇上既已決定此事,我們自然不會反對。忠順親王本就做過許多禍國殃民的事情,隻要皇上將這些事情一一向百姓揭露,讓百姓對他的謀逆之心深信不疑,百姓又怎會不相信皇上說的話。”他不願和誣陷忠順親王是殺害先皇的真凶一事扯上關係,所以自始至終,說的都是李仁決定的事,李仁說的話,而沒有具體說是什麼事,什麼話。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珂珂之前說的忠順親王和青城派勾結的事就是他隨口編的,他不需要證明這件事是真的,他隻需要有這件事就行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