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韜正院。
午後娘娘歇息的時分,院子裡總是特彆安靜。
就連咋咋呼呼的銀寶進來,亦是墊著腳尖跟做賊似的模樣。
“怎麼了?”翡翠見銀寶一臉有事的模樣,壓低聲音問道。
銀寶附耳道:“馨瑜郡主來了,給娘娘遞了信,說是請娘娘去一趟湖邊的六角亭見麵。”
“娘娘正午歇呢,”翡翠麵露不虞之色,“怎的這個時辰過來?”
珊瑚在一旁聽了,噘嘴道:“她以為她是誰呀,說見就要見?怎麼也得等娘娘睡醒了再說。”
“先前殿下過來,”翡翠是同意這個做法的,“見娘娘歇下了也沒叫醒娘娘。”
銀寶撓撓頭:“可是,我剛聽安順說,殿下去了六角亭。”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驚疑不定:“馨瑜郡主這是什麼意思?同時請殿下和娘娘過去?”
銀寶搖搖頭:“所以我才琢磨著,是不是得叫醒娘娘去一趟瞧瞧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翡翠想了想:“這樣吧,我進去喚喚娘娘,看她睡醒沒。”
福元圓往六角亭去時,已經是小半時辰後。
遠遠的就能瞧見六角亭裡矗立著兩個人,馨瑜郡主和秦澤。
周圍稀奇的不見有仆人服侍,兩人站得不近不遠,似是正在說話。
馨瑜郡主似乎情緒激動,除了說話,還不時見她揮動著雙手表達。
福元圓走得慢,看得很仔細。
待她走到離六角亭約有二十米之遙時,忽見那馨瑜郡主驀地拉開披風
臥槽!
福元圓幾乎在她動作的下一個瞬間,就猜到了她的用意。
特麼是想讓她看見她和秦澤做啥啥的現場嗎?
眼見著披風滑落,就要露出兩截香肩的一霎,福元圓隨手甩出兩枚飛鏢將馨瑜郡主揚起的兩隻手合著衣裳一道釘在了六角亭的柱子上。
“啊~”
馨瑜郡主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叫出聲,再看向秦澤時,就見到福元圓正站在他身旁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天乾物燥,馨瑜郡主就算是穿多了,也不適宜在光天化日之下脫衣裳吧?”
福元圓絲毫沒有客氣,涼涼道,“就算馨瑜郡主不覺得羞愧,也要考慮下圍觀眾人的心情才是。”
“你!”
馨瑜郡主又羞又臊,“你先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讓你再在殿下麵前脫衣裳嘛?”福元圓搖搖食指,“那可不行,不能汙了我家殿下的眼睛。”
“我沒有,明明是……”
“明明是什麼?”福元圓揉揉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馨瑜郡主到了嘴邊的話卻說不出來。
雖說她想營造脫衣後撲向秦澤的場景,好讓福元圓看見,最好是見了之後氣得落了胎,又或是因此和秦澤離了心。
但現在她連第一步脫下披風都沒完成,更彆提撲進秦澤懷裡,想說秦澤要求她這麼做的話還真說不出口。
再加上剛才秦澤對她說的話,讓她愈發有些祛了。
太子妃到底是什麼人啊!
為何會甩飛刀?
為何那麼凶殘?
固定在柱子上的手輕輕地掙紮了一下,卻不小心碰到了冰冷的刀鋒,讓她登時動都不敢再動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