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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路過那幾次,走得一次比一次靠近楊家那雞圈,也沒碰到過楊二郎,搞得她心裡頭越來越鬱悶。

這天她又過去,幾乎直接到人家雞圈的地盤了,沒見到楊二郎,倒是楊大郎帶著繼女楊豆豆,在那用木枝在地上寫寫畫畫,估計是在教她識字。

楊大郎做過獵人的,感知靈敏些,眼角餘光掃到薑白芷,立刻抬起頭來,笑著問:“是白芷啊,你來找二郎嗎?”

好像所有人的下意識裡,她來楊家的地方,最有可能要做的事情,就是找楊二郎。

不是楊大郎,也不是東雲嬸子,偏偏是楊二郎。

說起來,以前她要去做什麼,其實喊楊大郎陪著也行,可每次每次,她下意識的,都是要找楊二郎陪著。

第一次沒有楊二郎一起去鎮上,是大徒弟跟隨的時候,她還嫌棄大徒弟不如楊二郎解悶呢。

不知不覺的,她又從亂七八糟的方麵聯想到楊二郎身上,又走神了。

楊大郎有些奇怪地看著她,以為她剛剛沒聽見,加大了聲音,問:“白芷,你來找二郎嗎?”

“啊?”薑白芷回過神來,“啊,不是,我最近幾天歇息,就在村裡四處走走。”

“哦。”楊大郎撓撓頭,“你要是找我們二郎,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怎麼了?他怎麼了?”薑白芷急著走近了幾步,一邊走一邊問。

楊大郎歎著氣,“他說要去山上找點東西,前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他去哪個山上了?”薑白芷焦急問道。

“還能去哪,到村外的山上去了。”楊大郎這個當哥哥的也是有些不安,“他說東西難找,可能要些時間,就帶著些乾糧、水還有被子出去,可他又不說要找什麼,我們不知道他哪天回來,時間越久,心裡頭不就越不安麼。”

薑白芷皺著眉,焦躁地隻轉圈圈,“他沒說要去找什麼,那走之前也沒透露嗎?有沒有什麼異樣的表現啊?”

“異樣啊?”楊大郎想了想,“反正他最近都不怎麼開心,前些天好像就是沉默了點,自己在想事情,倒沒什麼特彆的異樣來著。”

薑白芷煩的都想咬手指了,她幾乎確定,是東雲嬸子回去跟楊二郎說了些什麼,然後楊二郎以為她不願意跟他更親近一些,所以才做了些決定。

隻是,她想不通,楊二郎去村外大山裡要做什麼。說是要找什麼東西,可什麼東西,偏偏是現在要去找。

總不能是去山裡散心吧,那他一個人,出去三天了,多危險啊。

薑白芷忍不住往那邊走,看著被一排排木樁隔開的村內村外,看著孤零零架在上頭的那個簡易橋。

她急得都想哭了。

她揉揉眼睛,把濕潤擦去,眺望著遠處的大山,期冀著能看見楊二郎的身影。

入了冬,大山依然是一片森森的暗色,很難看清層層樹影下的情景。

楊二郎說要些時間,恐怕他要找的東西也不容易弄到,隻是不曉得他究竟是要是弄什麼。

山上猛獸太多了,上次都有野豬群跟狼群到山腳附近來,薑白芷不敢想像,以前楊二郎還敢帶著她去的小山腰上,如今是什麼景象。

他出去三天了,會不會已經遇到危險了?

薑白芷心中剛產生這個想法,立刻呸呸兩下,把不吉利給呸走,心中想著:楊二郎一向運氣極好,肯定不會有事的。

這樣想著,卻怎麼也止不住擔憂在心中蔓延,讓她越來越焦躁。

她極少有這樣煩躁的時候,幾乎腳都不能安分踩在地上,隻能來來回回地走來走去,好像這樣子,她就是在跟楊二郎慢慢靠近似的。

不知道在這簡易橋旁邊來回走了多久,薑白芷極力往山上看,試圖看穿褐色的樹枝與枯黃的樹葉,看清大山裡的每一處景象。

哪裡有點什麼動靜,她立刻凝神看好一會,但看不出什麼來,又失望地挪開視線。

直到天色暗了,她才惴惴不安地回家去,晚上也沒吃幾口,就回屋去了。

家裡人不知道她是什麼情況,隻是幫著把最近過來的媒人都給打發走了,讓她好好休息。

第二天上午,薑白芷又去村東頭那邊,看了許久,中午回來了一會,下午又去了。

長時間盯著遠處看,她眼睛都有些酸痛了,時不時還有些眼花。

她眨眨眼,儘量讓眼睛濕潤一點,然後按揉一會,才繼續看。

這天,天又快黑了。

她滿心的失望,還有愈發的不安感。

她知道該回家了,隻是,這次她又多等了一會,盯著大山,上下來回地掃視。

恍然間,好像看見靠近山腳的一處,有個明顯不一樣的花皮一閃而過,然後又隱沒在樹影之間。

薑白芷這一瞬間,甚至沒想到會不會是老虎下山了,隻盯著那處不一樣的地方,大致估測著,若是楊二郎的速度,現在該走到哪哪了。

她不知道是怎麼估的,竟然準得很,猜著要出山的那一刻,她就瞧見楊二郎駝著一隻死老虎出來了!

“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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