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拯救殘疾世子(2 / 2)

司馬潛因為蕭安之故,冷待皇後蕭薇,連已經立為太子的司馬原也不待見起來了。

不僅如此,司馬潛還做出要扶持大皇子司馬承的樣子,可曾經作為司馬潛原配的樓明玉卻是絲毫不配合,直言司馬承毫無其他誌向,隻想日後做個賢王。

偏偏司馬潛本就對樓明玉有愧,更無法堵住悠悠眾口,隻能給了這個恩典。

如今司馬潛與蕭薇離心,卻找不到第二個更適合的儲君,畢竟老三司馬徽才十歲不說,母家也毫無勢力,至於其他人就更不合適了。

司馬潛最近都在為此憂愁,若是蕭安再在這場軍情查案中摻和一腳,引起的後果可想而知。

高德懷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司馬潛麵色不虞,冷冷道:“朕要保吳瑞一人之命,可蕭安倒好,偏要和朕作對!”

高德懷猶豫了一下道:“陛下不必憂心,裕王殿下向來機敏,定不會負陛下之意。”

聞言司馬潛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

剛才,他看到司馬衝密折中如此寫到,一時大怒,不過很快冷靜下來,即使蕭安手伸的再長,也無法在翼城操縱全局。司馬衝畢竟是親王,有他在,想必一切錯不了。

李子秋查下去,唯一能夠推出來的人隻有胡悅了。

緊接著司馬潛看下去,見司馬衝果真提到了胡悅,隻是司馬衝說胡悅並非罪無可赦之人,不如讓他掉包替死。

司馬潛對司馬衝的秉性十分了解,心知肚明定是胡悅獻上了不少好東西給司馬衝。

司馬潛對這個幼弟本就縱容,也就笑罵了幾句,便合上了密函。

這邊看司馬潛終於情緒緩和,高德懷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外麵傳來一些聲音。

想到之前令那些小黃門辦的事情,高德懷笑眯眯地說道:“陛下,應該是侯夫人到了。”

一聽到這話,司馬潛眼睛一亮,之前高德懷回宮後特彆提及了楚宵的美貌。

可惜這段時間,司馬潛諸事纏身,況且楚宵不比普通人,是陸遠銘之妻,司馬潛再怎麼喜好美色,也做不出光天化日之下,強占臣妻的舉動。

不過千秋宴這天卻不同,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將楚宵接入宮中,司馬潛有心想看看到底什麼樣的姿色讓高德懷一再誇讚。

然而進來的隻是幾個慌張不已的小黃門。

那幾個小黃門一入殿中,對上皇帝的陰沉神色,急忙開口道:“陛下,平南侯如今好了!”

司馬潛心中一緊,第一反應是指的陸通,手中的密函差點掉在地上。但回過神,想起是陸遠銘也沒好的到哪裡去。

不過司馬潛到底帝王風範,一拍禦桌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幾人才將剛才的事情磕磕絆絆地說出來。

其實那幾人也隻是和陸遠銘打了一個照麵,具體的情況仍然是不清楚的,隻知道陸遠銘如今已能夠起身,走路,至於彆的,尚未可知。

司馬潛這時在聽到陸遠銘眼睛上仍有白翳,這證明他還是一個瞎子,也放下了心。

他原本懷疑這些日子,陸遠銘可能是在裝病,可就算是真的,一個瞎子又能做什麼呢?

被這一打岔,司馬潛也不再想其他的事情了,過會兒,千秋宴就要開始,到時候再看也不遲。

*

這場千秋宴精心準備了這麼久的時間,又耗費無數錢財,自然極儘奢華之能事。

宴席也分內外上下,殿堂之內,都是京中王公貴族,文武重臣與各自親眷。

滿目華燈輝映,四處宮花彩帶,殿內暗香浮動,衣香鬢影,一片靡靡之音。

就在這時,忽聽殿外有太監唱喏聲:“平南侯,平南侯夫人到。”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突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所有人都朝著殿外望去,疑心自己是否聽錯了什麼。

平南侯陸遠銘今日怎麼會來到千秋宴,他的身體好了嗎?

首相蕭安更是神情緊張,臉色微變。

這時隻見陸遠銘和楚宵一起執手邁入殿堂。

剛才陸遠銘又去洗浴一番,換了一身裝束,因此兩人才會姍姍來遲。

不過又有誰會計較這個呢?

陸遠銘身穿玄色蟒服,腰纏玉帶,發束金冠,他向來身著鎧甲,很少穿這種正式的朝服,可即使如此,仍然顯得貴氣十足,氣勢淩人。

他眸中帶著的陰翳不僅沒有給他增加任何敗筆,反而如有刀鋒般迫人,心中有鬼之人,哪裡敢對視?

而陸遠銘身旁的楚宵則是另一種模樣。

所有人都知道陸遠銘曾經娶了一個一無是處的男妻,說是能夠衝喜,但實際上是當笑話看的,直到最近這段時間,不少人又聽說是誤傳的謠言,真實情況完全相反......

直到今日所見,他們才發現,這豈止是誤傳,簡直是撒了彌天大謊!

隻見楚宵也同樣身著錦衣華服,外罩白色披風,兩人幾乎是相得益彰,當楚宵那張麵容清冷卻五官昳麗的容顏露出來的時候,更是引起了四周的驚歎聲。

這世上竟有這般絕代風華之人......

衛國公衛書也遠遠投來一瞥,注視良久之後,默默移開。

隨著兩人落座,殿內才重新響起了聲音,隻是都是些竊竊私語,比剛才小了許多。

陸遠銘好像從未變過,一如往常與眾位熟識之人閒談,但正因為如此,又有多少人坐立不安,若不是這場千秋宴不能貿然離席,他們絕不會忍受這種折磨。

而且其中最恐慌的人莫過於蕭安,他和陸遠銘所隔之位僅有數米之遠,然而蕭安不過是一個文臣,他何嘗不知道這樣的距離於陸遠銘來說視若無物,尤其是在陸遠銘談及他的雙目已經恢複了不少的時候,蕭安心中更是不安至極。

忽然聽到遠處傳來的響動,蕭安更是杯弓蛇影,差點站起來,引起旁人注目,小聲竊笑。

就在這時,外麵金鐘奏響,皇帝司馬潛以及皇後等人也到了。

司馬潛麵色和悅,他尚且還沒看到殿中之人,但這幅千秋盛景怎能不讓他心喜不已?

司馬潛坐在首座,皇後等人依次坐在他的身邊,所有人好像都沒了曾經的嫌隙,一副和樂融融之相。

當司馬潛要宣布千秋宴正式開始的時候,他隨意掃過下座,目光瞬間定住了。

之前司馬潛確實想過陸遠銘會來,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司馬潛仍然沒有做好準備,而陸遠銘旁邊的楚宵,那張容色更是讓司馬潛心頭可惜不已。

司馬潛愣了一下,便回過神,不過還是有一些人看了出來。

接下來,司馬潛又當眾詢問了陸遠銘一番。

陸遠銘早已想好了解釋,他這幾個月一直養病,如今才大好,雙眼在恢複之中。

司馬潛也麵帶笑容,好好寬慰了一番,又提及這場正在調查的軍情,應該馬上就有結果了。

之後,司馬潛還給陸遠銘賜茶,這可是獨一份,底下的那些人看向陸遠銘的目光也更炙熱了,敬酒之人更是絡繹不絕。

本來眾人就知道這場軍情重案必有玄機,這樣看來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加上陸遠銘如今身體已好,再等日後,雙眼也恢複了,未必沒有東山再起之日。

到時候,陸遠銘再領受兵權,和其父一樣,再拜元帥一職也是很有可能的。

張合等人不免快意了幾分,而蕭安等人則臉色越加難看。

千秋宴這時也到了最熱鬨的時候,絲竹不休,歌舞升平,充滿了盛世場景。

還有來獻寶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似乎個個都能讓司馬潛開懷大笑。

陸遠銘對於那些敬來的酒杯都沒有飲下之意,隻是受了,放在一邊罷了。

楚宵想到之前,陸遠銘好像不喜歡飲酒的樣子,於是忍不住問道:“侯爺,你怎麼不喝酒?”

他都有些想喝了。

陸遠銘挑挑眉道:“這些酒,並非是他們親手所敬,隻是由仆人轉交,所以叫敬獻,我收下,便是給他們麵子,不親自喝也沒關係。”

楚宵忽然舉起酒杯與陸遠銘的碰了一下翹了翹唇角道:“那現在我敬侯爺酒呢?”

陸遠銘目光斜斜掃來,見楚宵還一飲而儘,一向誘人的薄紅的嘴唇,上麵還多了一層淡淡的水光,實在是秀色可餐。

陸遠銘喉結微動,舉起杯中酒輕聲道:“夫人敬我酒,我自然是在所不辭。”

過了一會兒,就在宴會正值最熱鬨的時候,忽聽外麵傳來急報,一個內侍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匆忙之中,還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袍,摔了個大跤,引得眾人看了過去。

司馬潛不免心生不悅,冷聲道:“到底有什麼事,站起來好好說!”

那內侍忙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報,裕王殿下在翼城被人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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