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2 / 2)

陶然直接甩出去一篇《道德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所有人都是震驚、崇拜,瘋狂地拿起筆抄寫:“不愧是師叔祖,這是真正直至本源的道經!”

因為這個,陶然自己的宗門貢獻值又嘩啦啦地往上漲了一大波,但那又有什麼用呢?

我隻是想鍛個體啊QAQ

這些文言文功法實在是太過佶屈聱牙,而且有故作高深的嫌疑,要是有係統在還能請它當個翻譯器。

陶然自己啃,實在是啃不動,啃著啃著就開始上下眼皮子打架,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裴淵從劍峰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陽光透過紫楊林的縫隙,打下斑駁的樹影,光影交錯的紫楊樹下,趴在石桌上睡覺的黑衣少女,側顏像是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她似乎睡得很香甜,紅豔豔的嘴唇裡流出了亮晶晶的口水,打濕了被她枕在頭下那幾本翻開的秘籍,白瑩瑩的小臉上染了點點墨跡。

她頭發上的木簪也脫落了,三千青絲如瀑水般鋪展,散落在玉石質地的桌麵上,錯落的墨發在微風中輕揚,更襯得她壓在下麵的皓腕白如霜雪。

器靈:“啊啊啊啊,她睡覺的樣子好可愛啊,主人,您殺了她以後,能不能把她的身體賞賜給我啊,我要把她煉製成傀儡!”

裴淵冷冷地說:“閉嘴!”

不知道為什麼,他聽到這種話,就覺得好煩躁。

器靈道歉:“對不起哦,她畢竟是那一境修士,如果拋開以身合道的低智商不談,她是一位可敬的對手,而您從來不會羞辱對手,我不該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

有一朵淡紫色的花瓣,從樹梢飄落,落在了陶然的長發間。裴淵想都沒想的,就直接伸出手,想要幫她拂去落花。

器靈喊道:“主人,您想現在就殺她嗎?沒用的,您肯定碰不到她周身。像她這樣的大能小憩,肯定會在身邊設置下陣法,小心暴露身份啊!”

裴淵的理智告訴他,他一定會被陣法擋回來,陶然會因此起疑吧?

可他的手,遠比思維更快,已經伸了出去。

然而,並沒有遇到他想象中的陣法。

師父對他,竟然完全不設防!

就像她這些天做的那樣,讓他代表她處理宗門事宜,給到他“劍聖親臨”的玉佩……

她到底為什麼,總是這樣信任我?

器靈都困惑了:“難道她是在借此試探你?”

裴淵從她的長發間,取出了那朵淡紫色的花朵,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秀發,那種觸感如雲般輕盈。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一瞬間感知似乎很清晰,甚至能聽到山腳下傳來的腳步聲,可也似乎很木然,仿佛天地間隻剩下石桌這一隅,隻剩下他和她。

陶然醒了。

裴淵就像做錯事一樣,木木地收回手,把那片花瓣藏在身後。

陶然口中還嘟囔著睡前看的功法,等意識到自己眼前的光影被擋住一大片,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裴淵也在,“淵兒,你回來啦。”

裴淵怕她發現異常,轉移話題:“師父為何在看拳法?”

陶然輕聲一歎:“不管修煉什麼功法,到了山海境就是一條路,當我走到那一境,這條路的起點和終點連了起來。隻修劍法,我已無路可走,而我還想變得更強,所以我想試試能不能另起另一條路。”

這是陶然早就想好的理由,修道她不會,但是玩設定,她可是六六的,這本書裡所有修煉境界,本來就都是她設定出來的,編這個理由絕對能自圓其說。

裴淵:“師父進境似乎不佳?”

陶然秀眉微蹙:“我啊,雖然是劍道天才,卻是拳法白癡,連這本秘籍都看不明白。”

裴淵:“徒兒在拳法上也有一些參悟。”

陶然:“誒?”

裴淵細細地為她講解那篇秘籍:“依徒兒來看,這裡……”

陶然:“!!!”

原來是這麼理解的,原來是這樣,原來……

隻是說話的功夫,天地靈氣就一個勁兒地往陶然身體裡狂湧。引靈入體,鍛體一層。

陶然有點尷尬,趕快打開“裝逼如風,常伴吾身”的金手指,用這個細節強調一下自己是個“真正”的大佬:“這是我重新開辟的一條路,要再一次從起點走到終點。當然了,並不影響我之前的劍道修為。”

反正全天下就她一個人是所謂的那一境修士,編!她儘管往下編!隻要能忽悠得住人就行。

裴淵:“那師父在體修一道恐怕也是絕頂天才,須臾間就完成引氣入體,簡直聞所未聞。”

天才那是真的天才,恐怕原主玉玄劍聖還有男主方承煦,都趕不上陶然這個速度。

因為這個世界,對於靈根的判定,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並不是說像DNA驗證一樣,完全由基因決定,就像玉玄劍聖離開這具身體帶走了劍道感悟,陶然使用這具身體,也可以打開彆的修煉方法。

可是這點修為,比起陶然目前裝逼的“那一境”還是差得太遠了,有個錘子用?

陶然乖巧地把那本書捧到裴淵麵前:“不如你再幫我講解一下,鍛體二層的功法秘籍吧?”就像是個向學霸請教問題的同學。

陶然坐著,裴淵站著。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她的眼睛亮的像是一汪清泉,一眨一眨的眼睫毛,像是一陣風吹過他的心田。

他似乎都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了,隻能看到那雙紅唇一張一合。

明明不是魔氣暴虐,為什麼卻覺得一切都在失控?

遠方傳來祝掌門的聲音:“素丫頭!”

陶然有點驚慌,撿起掉在石桌上的木簪,開始挽頭發。可她並不會使用簪子,動作越急,反而越亂。披頭散發地去見掌門人,那可太不符合原主古板守禮的性格了。

之前她為了不破壞玉玄劍聖的發髻,晚上睡覺都很注意的,誰知道今天看著秘籍不小心睡著了,也不知道怎麼就蹭開了。

裴淵一手接過木簪,另一隻手穿過她如雲的烏發,頃刻間就幫她挽好了長發,還用手帕為她擦去了臉上的墨痕,動作相當有紳士風度,完全沒有碰到她臉上的肌膚。

陶然連忙向他道謝:“真是麻煩你了,還好有你!”

裴淵:“以前都是童子為師父束發嗎?”

陶然查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發現人家都是用法術直接搞定的,那發髻紮的比石頭塊還結實,她隨口應了一聲,轉身迎了出去。

守門的童子帶著祝掌門來到紫楊林,總覺得裴淵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冷颼颼的。

裴淵叫住了守門童子:“乘雲子前輩需要一位新的煉丹童子,你過去幫忙吧。”

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裴淵,但童子現在真的隻想逃得遠遠的,立馬抱拳回禮:“遵命,裴師叔。”

陶然還覺得挺開心的,人家這童子去了乘雲子那邊能學到真正的煉丹技巧,跟著她啥也學不了啊,而且少一個對原主比較熟悉的人在身邊,她也不用總擔心崩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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