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很不幸的是,他媽媽好不容易湊夠了錢,但他外公卻病倒了,腦溢血,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他媽媽沒辦法,隻能先救了他外公。
手術很順利,外公轉危為安,但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偏癱,生活不能自理,甚至不能說話,必須有人照顧,一開始她媽媽既照顧外公也照顧他,雖然很辛苦,但還能勉力支撐,可等積蓄所剩無幾時,就幾乎把人逼上絕路。
他媽媽嘗試過自己工作然後請保姆照顧家裡,如果他沒有心臟病的話,這樣的生活能過的下去,隻可惜他的病等不了,再又一次心臟病發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他媽媽走投無路,隻能找他的爸爸,也就是胡文疆。
在胡文疆的話語裡,他或許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是一個好父親,但事實真相是,他答應救唐沁澤,但條件是,要唐沁澤的母親,也就是胡文疆的前女友做自己的地下情人,並且一開始就說明了,不見光,包養那種。
唐沁澤的媽媽是個很要強的人,當然不答應,但胡文疆逼迫她,不答應就拖著,什麼時候她答應了,什麼時候再做手術。
逼迫的期間,胡文疆還數次訴說自己對唐沁澤媽媽的不舍,稱自己分手也是逼不得已,其實根本不愛自己的未婚妻,從始至終他心裡隻愛她一個。
如果唐沁澤的時間能長點,或許他媽媽會為了他忍氣吞聲,接受這種條件,但他的病實在拖不起了,就在他媽媽覺得屈辱猶豫不定時,一次突然的心臟病發,他沒能從搶救室裡出來,那麼胡文疆的算盤自然落空了。
聽到這裡,餘夏震驚的眼睛都瞪圓了,忍不住打斷說:“胡文疆這麼對你和你媽,你死了沒跟著你媽就算了,那你跟著他,也沒見你報仇啊,你不會是想感受一下父愛吧?”
餘夏覺得這鬼年紀不大,腦子也有病。
胡皓,不對,唐沁澤道:“我當然是要報仇的,但我實力不行啊,報不了仇。”
“那你就一直在胡家這麼呆著?”餘夏難以置信。
唐沁澤道:“沒有啊,我又不是缺心眼,我報不了仇當然要走了,隻是打算走的時候,胡皓出生了,還能看到我,我就有了另一個想法。”
至於這個想法是什麼,就顯而易見了,餘夏聽的都氣笑了,“奪了胡皓的身體,刺激的田悅住進了精神病院,這就是你報仇的方式?”
唐沁澤歎氣一聲,說:“至於這件事,完全是個意外。”
唐沁澤告訴她們,一開始的時候,他是想利用胡皓來達成鬨鬼的目的,最好嚇得胡文疆惶惶不可終日,誰知那三年胡文疆特彆忙,很少在家停留,胡皓大部分都是傭人在帶。
一直忙到三歲胡皓看不見他了,胡文疆才有了些時間,親自輔導胡皓功課,而失去了胡皓能看見他的眼睛,他完全拿胡文疆沒辦法。
就這麼在胡家遊蕩了幾年,眼看著胡皓一天天長大,而他始終找不到報仇的機會和辦法,不得不放棄時,胡皓卻不知抽了什麼風,忽然對著空氣說了一句:我知道你一直跟著,你很想做人吧?我卻做人做煩了,想做無拘無束沒有人管的鬼,這樣我就可以隨便玩遊戲,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了,要是我們能交換就好了。
就這麼幾句話,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和胡皓換了魂,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困在胡皓的身體裡,而胡皓卻飄了出來,成為一個生魂開始四處遊蕩。
餘夏聽的目瞪口呆,“這樣也行?”她看了那麼多靈異,還沒見過這種操作。
葉景禦也皺著眉頭說:“倒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那你能從他的身體裡脫離出來嗎?”
唐沁澤搖搖頭,“我試過,不能,不過他隻要靠近我,就會被這具身體吸進來,但由於身體被我占著,並不能還魂,所以過幾天又會被擠出去。”
“難怪,”餘夏道:“我說胡家怎麼鬨鬼,卻沒陰氣怨氣,還看不到任何鬼影,以及生魂。”原來胡皓的生魂會被吸進原來的身體裡。
“你脫離不出來,是不是能力也受到了限製?”葉景禦問。
唐沁澤點點頭,“這也是我為什麼拿胡文疆沒辦法,田悅想殺我也不能反抗的原因。”
餘夏若有所思,緊接著想到了什麼,道:“不對,如果真是這樣,那你的字跡和胡皓的一樣怎麼解釋?你彆告訴我你和胡皓換了魂,作業還是胡皓自己寫的。”
說到這個唐沁澤有些無奈,說:“其實胡皓這些年的作業,是我寫的,我在胡家遊蕩這幾年,閒來無事胡文疆輔導胡皓的時候,我就會去聽,一開始我隻是聽聽而已,可胡皓實在太笨了,我想聽後麵的,便握著他的手,引導他寫。”
餘夏還是覺得不對,“你不是說你在胡家遊蕩的這些年什麼都做不了,拿胡文疆沒辦法嗎?”
唐沁澤說:“確實沒辦法,但奇怪的是,胡皓看不見我,我卻能短暫的握著他的手引導他寫字,大概就是這樣他才確定我一直都跟著他。”
餘夏,“……”她無話可說,甚至還有點想笑,唐沁澤終究是個孩子,本來是打算報仇的,誰知報著報著,仇沒報成,還給仇人的兒子寫作業去了,鬼當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實慘。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