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燕寰暴怒可怖的麵容是滿是厭惡,胃裡翻騰著惡心,他憎惡所有目的不純接近他的人,仿佛是肮臟貪婪的蛆蟲,攀附他吸食他。

燕寰麵容上儘是駭人的森冷,他撩起眼皮,嗤笑一聲,坐下椅子,眯著眼點了支煙,冷冷道“周祿不是愛演嗎?你好好找幾個男的陪他演。”

男秘書恭敬點頭答應,麵色順從,內心卻有些遲疑的疑惑,這位爺,怎麼那麼快就冷靜下來了?

好歹是愛了十幾年的人啊。

燕家上下誰不知道,燕家家主,愛了周家小少爺十幾年。

燕寰修長指節夾著一支煙,他額前有幾縷淩亂的發,散落在輪廓深邃的眉骨上,有種野性到極致的侵略性,突然想到什麼,男人像是猝然被煙灰燙到一樣,吐出一個煙圈。

他想起了那個小畫家。

那個安安靜靜能夠在畫室畫上一天畫的小畫家陳棲。

燕寰垂下眼睫,深深皺起的眉目不自覺地舒展開一下,周身暴虐的氣息奇異般平息了下來。

就像他的心情一樣。

那個小畫家,不是很愛說話。

燕寰眸子下意識柔軟起來。

那個小畫家有些笨笨的,遠遠沒有他身邊以前來來往往的人會討他歡心。

但那個陳棲是他身邊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在他身邊待了那麼久那麼久的人。

久到燕寰都意外,他的陳棲不會離開他。

想到這,抽著煙的燕寰彈了彈煙灰,心頭上猛然湧上一陣戾氣,劇烈的怒火比剛才更為強勢洶湧,暴虐的情緒在心頭重重鑿下,暴怒中還有中彌漫四肢百骸的微微恐慌。

陳棲想走,他沒留,直接放他走了。

一個小玩意,他有什麼好費心神的。

這麼想著,燕寰重重吸了一口煙,眉目間滿是深深的陰鬱。

不知怎麼,忽然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慌感悄無生息纏繞上心頭,讓他心跳忽然猛然心悸加速,燕寰猝然抬頭,將煙頭重重摁滅,沙啞著嗓音對著低低下屬道“去看看那層商鋪裝修準備得怎麼樣了。”

秘書梁誌鬆了一口氣,低頭說好,說完後,梁誌出辦公室的步伐都輕鬆了不少。

他是燕家的人,自然是知道,燕寰親自提醒那層商鋪是為誰準備的。

那層商鋪是留給小畫家陳棲的,燕寰特地親挑選的黃金地段,包了整整一層下來,裝修風格都是親自過問。

梁誌甚至有種錯覺,就算是燕家二爺以後結婚,都不會那麼細致認真地過問婚禮過程。

隻是為了留給他的小畫家陳棲,討他的歡心。

誰也沒有想到,當初愛二爺愛到骨子裡的陳棲會主動提出要離開,就在那天晚上,整個燕宅上下都噤若寒蟬,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燕寰發過如此恐怖的脾氣。

想到這,梁誌的腳步微微一頓,他若有所思,似乎是自從那小畫家陳棲主動提出要離開,燕寰暴跳如雷後,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再見到陳棲了。

那個有著柔軟眸子,不愛說話,安安靜靜能畫上一天畫的青年,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在燕宅了。

一邊想著,梁誌一邊歎息,明明誰都看得出,燕家二爺壓根就不舍得那小畫家離開,但還是沉著臉吼著那小畫家,說想滾就滾,說完後直接滿身戾氣摔門而去。

這是位高權重的人的通病了,不願承認自己是動了心,隻願承認在年少時動的心,畢竟年少還沒有見過那麼多肮臟的事,固執地認為年少喜歡的,才是最乾淨最美好的。

結果還不是喜歡上一個狗屎一樣的玩意。

隻可惜了那小畫家,什麼都沒要,什麼要求都沒提,安安靜靜地收拾好東西都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次也沒有。

偌大的辦公室裡,燕寰靠在椅子上,有些暴躁,他抿著唇,想著如果陳棲回來了,他該怎麼麵對他的陳棲。

他剛開始想,若是陳棲能夠乖乖地跟他道歉,軟軟跟他說都是不好,他倒是可以勉強跟他說幾句話。

後來他有些猶豫想道,如果陳棲不開心,他也就勉強哄一下吧,誰叫這是小畫家第一次跟他生氣呢。

這樣想著,燕寰摁滅了煙,神情有些懊惱,不就是陳棲鬨了一下脾氣,他自己有必要那麼凶嗎,又是吼人又是摔門的。

說不定陳棲本來沒想著離開的,他這樣的壞脾氣,指不定讓陳棲氣壞了,燕寰麵色越來越懊惱。

但是一想到陳棲是在真的走了,燕寰神情就陰鬱起來,他死死抿著唇,氣息不穩。

他的小畫家,他的陳棲,從頭到腳都是他的。

若是誰要搶走他的小畫家,他的陳棲。

燕寰麵色冰冷,眸子裡滿是戾氣。

燕寰不介意,讓他重新投胎做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陳棲投胎了投胎了,彆催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