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綺興衝衝而來,卻是碰了裴嘉憲一個冷冷硬硬的釘子,咬著方帕子在門上站了許久,氣的發起抖來:“再這樣下去,我在這王府中,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她幾乎是軟打著擺子的,就去找鄭姝商量該怎麼對付羅九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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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嘉憲似乎還不曾這般焦急的趕往內院過。
要說,當初他娶羅九寧的時候,並不知道她懷孕,隻知道她失了完璧,而他自己呢,因為有那麼個毛病,確實並不介意她失身於否,反而還非常欽佩她敢於說出來的勇氣。
畢竟像女子失身這等事情,隻要她娘腦子清楚一點,洞房時藏點雞心血什麼的,都能說得過去。
可羅九寧沒有,她坦坦蕩蕩的,就告訴他自己失身了。
另有一點就是,去年宮裡那件事情之後,他曾派人連番的審問,並且派陳千裡跟蹤了羅九寧整整一個月,可以確信的是,她果真失憶了。
對於入宮之後,再到陶八娘被大火燒死那一段的事情,全然沒有了記憶。
他想要了解到那一夜的真相,就必須從這羅九寧身上來挖,將她養在自己後院之中,然後慢慢的,等她恢複記憶,並籍此,查明當天夜裡,究竟是誰在陶八娘宮裡放的火,又是誰搞起的亂子。
這些事情與東宮之間是個什麼乾係,與另幾位皇子,諸如賢王,燁之之間,又是個什麼乾係。
洞房那夜,原本裴嘉憲也不過走個過場而已,豈知剛一上床,羅九寧就大呼小叫說自己要尿,接著便轉身就跑。
連著三夜,因為她又是說尿脹又是說肚子疼的,叫他竟連替她遮個元紅的機會都找不到,這樣,她未懷先孕的事情,才會傳的闔府皆知。
不過如今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叫裴嘉憲打的打,殺的殺,並不多了。
而前幾天夜裡到內殿,特地與她同宿一宿,裴嘉憲也隻是因為偶爾聽阿鳴等人講起,覺得她在內院過的太過卑微,特地進去,在宋金菊等人麵前給她樹為王妃的威嚴而已。
豈知上了床,他才發現她看似麵兒嬌憨,卻膚白肉軟,纖腰肥臀,真真兒是個尤物。
也就難怪皇太孫明麵上不敢言語,私底下卻要與太子兵戎相見。
須知,當初明麵上雖是皇帝賜的婚,可實際上,皇帝之所以會為羅九寧和他賜婚,其中少不了太子在皇帝麵前孜孜不倦的‘美言’。
原本,因為他小時候曾叫幾個老妓侮辱過,還曾親手捏死過一個老妓。見了女子想要親近自己,雖說心裡抑製不住原始的欲/望衝動,可心頭那種魔障卻也揮之不去,就總是忍不住伸手,想要掐死那個女子。
可不知為何,她那般懵懵懂懂,軟軟的臥著,他心頭那魔障全然不會滋生出來。
他隻有親近她的欲望,卻沒有一分一毫,想要掐死她的意思。
她看起來太軟弱,太無辜,一丁點的危險都沒有。
而那混圓的胸脯,因才斷乳,還攙著些乳香,並女子體香的複雜香氣,還有他粗掌撫上去時,那種綿膩溫潤的手感。
這些日子一直在外,裴嘉憲不曾進過內院,但總是抑製不住的去想。
而每每想起來,他就會發現,自己那地方似乎隱隱,還能回到那天夜裡曾經衝動時的樣子。
暮色中,一個著青色褙子的女子從正院的青石台階上走了下來,擦肩而過時忽而屈禮:“妾侍王伴月,見過王爺。”
裴嘉憲頓了半晌才想起來,這怕是太府王公傲府那位庶女,也是太後在他成親之際,指給他的妾侍。
這些妾侍們,裴嘉憲也是嚴禁外出的,頗有幾分慍怒的,他就責道:“孤不是說過了,妾侍們就該守著自己的本分,如此夜裡,緣何不在自己的院子裡呆著,出來作甚?”
王伴月雖說也入了府,給裴嘉憲作妾,但其本性高潔,也沒有妄攀王爺之寵的心思。
而羅九寧待她還頗好,如今還有意叫她執掌內院,她當然就不能拂羅九寧的好意。
是以,王伴月便道:“娘娘賜了妾一味藥,治好了困擾妾多日來的頑疾,所以,妾今夜來此謝她而已。既王爺有令不讓外出,從今夜起,妾身不會再出春山館的。“
說完再抬頭,王伴月便見裴嘉憲已經邁步上了台階。
這人,竟是連她的話都未曾聽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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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廂,與王伴月閒話了會子,送她離開之後,羅九寧便聽一直在外打探消息的蘇秀來報說,裴嘉憲出外差回來了。
暮色已濃,她於是就先洗了個澡,洗罷之後,披著半乾的頭發踱步出來,一手撫上臥室裡那排及頂高的紫檀大櫃看了半晌,忽而彎腰跪伏,於裡麵翻騰著,半晌,翻出幾套暫新的本黑麵中單來。
再跪下一層翻了片刻,又從下麵的抽屜裡掏了幾雙本黑厚漳絨麵的鞋子出來。
這些自然是她曾經還傻的時候,還以為裴嘉憲愛自己的時候悄悄兒作的。
她拿著幾雙鞋子,坐在燈下翻來翻去,頗好奇的一雙雙的看著。雖說這全是自己一針一線衲的,但是不知為甚,拿在手中的時候,羅九寧卻覺得無比的陌生。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