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的謝母,踉蹌地跑出灶間,哭天喊地地拉著謝父,“敖國,我可憐的孩子,我每天的拜佛祈禱,保佑我家敖國平平安安,這怎麼就……家圓,敖國是不是沒事,就受了點小傷,養幾天就好了……”絮絮叨叨地說了幾句後,謝母被驚嚇地虛軟跪地。
謝父雙手攙起謝母,安慰道:“沒事的,敖國福大命大,電報上不是說已經手術醒來,那就沒事了……”
“爹,我去大隊開介紹信嗎,我們馬上出發。”謝敖業說著,就衝出家門向大隊辦事處跑去,自動自發地安排好了出行人員名單。
“我也要去,我一定要看到敖國平安才能心安。”謝母抓著謝父衣袖,自顧自說著。
謝父轉頭望了眼背靠門框的謝愛釵,兩隻小手緊緊地摳著木框,搖搖頭,“我和敖業去,你和愛釵在家,不要讓敖國擔心。”
謝父最後說得擔心,讓謝母漸漸穩住了情緒,看到憂慮的小女兒,謝母無奈地點頭應允,然後擦了眼淚進廚房,大刀闊虎地準備出行路上的乾糧和給謝敖國補身體的東西。
與謝家井然有序不同,陶大勇剛跨進門口就聽到自己女兒陶籽雪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為什麼敖國哥會受傷,什麼時候受傷不好,偏偏在我們結婚前不到二個月的時候受傷?以前敖國哥出什麼事都不會往家裡發電報的,這次為什麼——”說到這裡,陶籽雪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子冬,敖國是不是——”
守在一旁的陶子冬想到傷重的可能性,不免蹙眉,心裡盤旋著最壞的結果:如果謝敖國出事,姐姐的婚事還作數嗎?
“子冬,你說話啊!”陶籽雪六神無主地拉著自己弟弟的手,尋求著不一樣的結論。
不待陶子冬寬慰,陶大勇一把推開陶籽雪與謝落梅的房門,大聲斥責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