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諺的話音未落,治保隊長就被村民推出人群,希望他解決眼前的麻煩事,避免越級上報縣派出所,影響村政考核。
“籽雪啊,今天這事是你爹先出的手,雙方都有錯,我看就算了吧!”治保隊長笑嘻嘻地和稀泥。
徐雪諺驚訝地回頭望向陶父,隻見他羞愧地低頭不語,怕自己的魯莽給女兒添了把柄。
“爹,做得不錯,彆人都無理取鬨地罵上門了,我們還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豈不成了縮頭烏龜……”徐雪諺偷笑,看來這陶籽雪有個女兒奴的父親,平時斯斯文文的一個,這被觸及逆鱗的時候也硬氣。“就是下次打人前先看看對方的體格,確定自己是否會吃虧,跟個狗熊似的人你一個書生可打不過,三十六中有一計叫做走為上計,斯文人可犯不著跟個莽夫較勁……”
陶父震驚地抬起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女兒的口齒伶俐,連連點頭。
治保隊長被徐雪諺正大光明地護短搞得哭笑不得,怕自己說不過轉性的陶籽雪,忙轉換說服對象,想去扶起一直跌坐在地的陶父。
不過,徐雪諺沒有給治保隊長獻殷勤的機會,“我爹可能傷及內臟,伴有腦震蕩,您還是先彆動的好,不然傷上加傷就不好了。”
治保隊長咻地收回手,心驚膽顫地問:“什麼是腦震蕩?”
治保隊長的話肅然令徐雪諺心頭一震,說得興起,忘了這是個文化程度不高的農村。
幸好聞訊趕到的謝敖國接過了話頭,“腦震蕩是醫學上的稱呼,就是頭部遭受外力打擊或自身重力磕碰後產生的腦功能障礙,一般症狀為短暫性昏迷、失憶、頭痛、惡心和嘔吐等。”
“腦震蕩分為輕重,輕者可根據自己身體機能慢慢修複,重者會出現顱腦損傷,危及生命……”徐雪諺邊說邊觀察眾人的反應,“家裡有小孩子的可不能打頭,大人常說越打越傻,就是因為你們的外力導致顱腦損傷,發生病變。”
徐雪諺話音一落,家裡有小孩的人各個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回憶自己是否曾有不當行徑。
“姐,那爹不會有事吧?”陶子冬害怕地緊盯陶父的一舉一動。
提及陶父,徐雪諺內心也十分焦灼,雖然她有些誇大其詞,但是陶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著就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