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陶子夏的搗亂,陶籽雪可以專心與陶子冬聊天,陶家兩兄弟人如其名,一個如火熱的夏天,一個是內斂的寒冬。
為了有個寧靜的氛圍,陶籽雪和謝敖國把陶子冬帶進了單獨房間。
“子冬,你的問題比子夏大,子夏年紀小,可塑性大,慢慢教總有記住的一天。而你存在心理障礙,隻能你自行克服。”陶籽雪看著低調的陶子冬,內心的焦躁帶著對前塵往事的憤懣。
“心理障礙?”陶子冬不懂。
“子冬,你對小時候的記憶是什麼?”在原身的記憶中,陶籽雪尋找的景象都蒙上一層灰蒙蒙的遮羞布,隔斷了四周彌漫的吵雜聲,仿若地獄般陰暗。
麵對陶籽雪的詢問,陶子冬下意識地抖了抖雙手,眼神明顯地透露著拒絕,好像已經結痂的傷口被硬生生撕開,再撒上鹽巴,痛不欲生。
陶籽雪耐心地等待陶子冬開口,即使要講述的內容灰暗傷感。
“我忘了……”等了許久,陶子冬才憋出三個字。
“子冬,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越害怕越要曝光在陽光下,然後一遍遍地回憶咀嚼,把心揉碎了再黏合……”陶籽雪望著角落的汙漬,出神地說道。
陶籽雪的措辭讓膽小的陶子冬不寒而栗,心神跟著闖進被遮掩的記憶深處。
謝敖國以為陶籽雪經曆過沉重的事件,導致她得出心酸的結論,心疼地把人擁入懷裡,恨不得代替她受難。
“乾嘛?”被謝敖國突如其來的親密打得措手不及,陶籽雪害羞地掙紮。
此刻,做為電燈泡的陶子冬彆扭地轉過了頭,其實他可以理解謝敖國的舉動。
“有我在,以後不會再有。”謝敖國嚴肅地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