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農村人,特彆講究三媒六聘,落梅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女兒,也不能讓彆人戳脊梁骨,說兩個女兒的出嫁區彆對待。不改日期也行,就麻煩親家趁日子還沒到,趕緊把該走的習俗都補上,可不能委屈了兩個孩子。”陶父壓下心底被嫌棄地怒火,硬氣道。
樊母不發一語,直勾勾地盯著樊子建,希望樊子建自行解決,她已經多出了一百,可不想再多花冤枉錢。
“落梅,我們原來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現在是什麼意思,還想不想結婚了?”仗著謝落梅急做城裡人的心態,樊子建沉聲責問。
“你們什麼意思?”謝江花對於樊子建的威脅,適時地表現驚恐,而謝落梅委屈地躲進她懷裡哭泣。
“謝落梅,你能嫁進我家,已經高攀了,還羅裡吧嗦真的多條件……”樊子建鄙視地對視著隱忍脾氣的陶父。
“靠,你們打算讓我大嫂的姐姐不聲不響地嫁到你們家嗎?”邵偉好笑地掃視著擺高姿態的樊家人。
“我們不是出了一百塊彩禮嗎?”一直不吭聲的樊父肉疼地喊道。
陶父再也壓抑不了火爆的脾氣,拍案而起道:“江花,把一百塊錢還給樊家,我陶家不賣女兒,想娶落梅就給我按照該有的結婚習俗走,缺一步都不成!”
謝江花從懷裡捧出一疊錢放到桌上,忙寬慰火冒三丈的陶父,“大勇,你不要急,我想親家不是這個意思,你彆氣壞了身子。”
陶籽雪偷偷觀察了門外隱隱窺視的人頭,等待時機加一把火。
“我陶大勇再窮也不會賣女兒,我今天就把話撩這裡了,想娶落梅就三媒六聘。”陶父的聲音洪亮而堅定,不容置喙。
“好好好,親家,你們數數,這是一百塊,給落梅買了點嫁妝,雖然不是當時你們給的錢,但是我們都給補齊了,這錢先還給你們,你們下次正式送聘禮的時候再給。”謝江花耐心地解釋。
樊母不屑一顧地無視了一疊疊小鈔,心裡的蔑視更加厭惡。
樊子建欲上前清點金額,被樊父攔住,他貪錢不假,卻知道場合。
“邵偉,你一張張數給大家看!”謝敖國命邵偉出馬。
得到命令的邵偉一邊念叨一人不算數,一邊出門靠身份拉了個鄰居做證人,在旁人的見證下從一數到百,確認無誤。
“既然沒問題,那我們走吧!”在陶父的一聲嗬令下,一行人毫無預兆地來,瀟瀟灑灑地揮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