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情都這樣.……溫瑩想了想,然後打了個哈欠。
好像還是有點困,那不妨睡個回籠覺吧。
於是,溫瑩直接倒下,蓋被,一氣嗬成,繼續睡覺。溫暖的被窩,給予溫瑩舒適感。
以溫瑩的修為,的確可以不用睡覺,但是溫瑩乾嘛要放棄舒服的東西呢?
在溫瑩倒下的那一瞬,她的餘光似以乎看到了屏風外正在整理被子的沈臨風的身影。看起來沈臨風應該是起床了。
但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閉眼,睡覺!
沈臨風似乎注意到了溫瑩這邊的動作,下一刻,便停下了手。而在他的腳下,是早已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
沈臨風站起身,緩緩張開手掌。掌心中,竟是一小截斷掉的指甲。
這是剛剛溫瑩於睡夢中掙紮之時掉落的。
咳咳。沈臨風輕咳兩聲,以食指迅速拭去了唇邊隱約的血絲。
使出了全力的瑩瑩,果然還是和之前一般.……非他可以匹敵的。
看著那截指甲,沈臨風不由憶及剛剛…….
瑩瑩的痛苦,他知道的。
可是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沒用。就是一個幫不上忙的廢物!
沈臨風驟然捏緊了拳,眼底一片陰鷙,帶著血色的嘴角卻扯出來了一個可怕的笑容。仿佛來自於地獄的修羅。
與此同時,比試場上。
穆小小的認輸,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徐莫風和許凰。
徐莫風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害得主人計劃流產的溫瑩,竟會贏到現在。主人當初要留她,不過是為了讓許童童獲勝,從而能引得許童童去平安鎮。
結果……不僅許童童沒去成,平安鎮,他的心血,竟然還被一鍋端了!
徐莫風可一點都不想讓溫瑩獲勝。
可是穆小小都這麼說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無法反駁。
徐莫風隻得強撐著慈祥的笑容,勉強地宣判了此刻他連看都看不到的溫瑩的勝利。
相較於僅是不悅的徐莫風,許凰可更要憤怒得多。
反正有隱身符做掩飾,許凰根本就不再隱藏自己猙獰的麵容。她整張臉擰成一團,一口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幾乎使出了咬碎的力道,未拿著刀的那隻手狠狠地抓著自己的大腿,衣裙之下,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數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認輸了又如何!她還就不信了,這次溫瑩連來都沒來,她還能失敗!
許凰的眼神,已經幾近瘋狂。她突然桀桀地笑出聲來。
明明認輸了還追下台去將對方毀容,豈不是比在台上的效果還好?
許凰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才。在真正天才的眼中,挫敗,便是機遇。
許凰再次攥緊手中匕首,直接飛身至台下的穆小小麵前-
穆小小卻在這個時候轉身了。
許凰足下點地,忙調轉方向,再次躍至穆小小身前———穆小小卻比許凰預期得走的還快,許凰再一次差了一點沒趕上。
許凰一路追逐,可穆小小足下似乎也用上了真氣,許凰又需繞到穆小小麵前下手,幾次追趕,卻都是差了半步。
穆小小走得這麼快,自然是有原因的。
她要快些去找師父剃度。現在這狗啃一般的模樣,太醜了。就像是以前喜歡蹲在她家門口的那隻斑禿癩皮狗。
雖說那隻狗狗的確挺可愛的,穆小小也挺喜歡它,經常摸摸它斑禿的腦袋,喂喂它肉什麼的,但是…醜是真的醜。
另外還有個原因,就是她著急要回去看她的地。
下手之人雖是壞心,卻是辦了件好事。趁著此刻空前清明,穆小小務必要第二時間趕到自己最重要的田地旁。
第一時間,還是要先去剃度。
許凰急得眼中都在冒火,可越是著急,內心反而越發紊亂,更是追趕不及了。
穆小小走得很快,幾次機會,稍縱即逝。
待得穆小小徹底離開此處廣場,許凰再下手,已是無濟於事。
不僅失去了最重要的見證人,而且根本無法誣陷給溫瑩。
許凰隻能看著穆小小離開,恨得她甚至想一拳砸在地上,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此刻溫瑩與穆小小的比試已然結束,她再貼著隱身符於場上逗留,如何不會引|人生疑!
許凰隻得拿掉隱身符,回到了觀眾人群之中。
儘管她內心氣得幾近崩潰,麵上卻還要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平靜。
為什麼,為什麼她就不能乖乖的,讓自己的計劃實現就好了啊。
溫瑩……提到這個名字,許凰牙根都泛著酸疼。都是溫瑩的錯!
她為什麼沒來!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是要和自己作對,總是要破壞自己的計劃!
此刻,正在睡著甜美回籠覺的溫瑩,無緣無故地打了個噴嚏。她並沒有醒,隻是翻了個身,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