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在這樣子,像不像被人甕中捉鱉。;點點星光中,梁昭興味地看著她。
;像。;月璃沒好氣地回答。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自然,和阿璃在一起,什麼時候都笑得出來。;
月璃不欲理他,看向樹下。
人越來越少,到後麵那些衛兵隻是象征性地問兩句,隻看著人不像便放走了。
月璃心裡直打鼓,若是自己被發現,那這謀害友國郡主的罪名就擔定了。
此罪可大可小,剛好她和石心兒發生了口角。
往小裡說,是口角爭鬥,引起的事故,往大裡說,就是破壞兩國邦交的罪人。
先不說皇帝會不會放過她,就是西涼石家也不會讓她好過。
若這罪名坐實,那後果可是相當地嚴重。
底下的人更少了,一旁圍著不少看熱鬨的百姓。
正當月璃愁眉不展的時候,底下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發生了何事?;
;屬下見過太子,西涼郡主落水了,我們接到人來報,說是有人蓄意謀殺西涼郡主,這會正在盤問。;
說話的人畢恭畢敬,一絲不敢怠慢。
樹上的月璃和梁昭相視一眼:蓄意謀殺,這條罪名可不小,背後的人,這是想要她的命啊。
月璃眼神虛眯著,看著河邊剛剛石心兒落水的地方,緊抿著唇。
;哦,西涼郡主如何,救上來了嗎?可有大礙?;
元瑾溫潤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大家聽著太子說話,皆是一副瞻仰的神情。
;回太子的話,人已經救上來了,還在昏迷中,具體情況如何,屬下不知。;
元瑾點點頭,;可派人去傳了禦醫?;
答話的兵衛長麵色疑惑,;屬下不知。;
他偷偷地看了元瑾一眼,心道:這樣的事情怎麼問他呢。
正想著,耳邊又聽得元瑾說,;你去瞧瞧,若是沒有叫禦醫,便傳我的令,去請盧太醫來。;
;我?;兵衛長有些躊躇,左右看看,有些焦急。
;怎麼,你不能去?;元瑾微微皺眉,一股上位者的壓迫之氣頓時讓人膽顫。
那兵衛長一個不穩跪了下來,;不不是。;
;那還不快去,若是耽誤了郡主的診治,你有幾個腦袋擔。;
明明是溫潤的語氣,卻也像殺人的利刀。
;是是,屬下馬上去。;
說著,看了一眼身後,一刻不敢停留,往外走去。
元瑾看向裡頭的人,老百姓們一見太子來,紛紛跪下,不停地磕頭喊冤。
;你們在做什麼?;
衛兵長一走,這些衛兵就像無頭蒼蠅,一時不知道如何自處,紛紛跪了一地。
元瑾點了一個人出來,;你說。;
那衛兵誠惶誠恐,;屬下們在查凶手。;
;哦,查得怎麼樣了。;
;沒查到。;
;這就是你們說的凶手?;元瑾指著一旁的百姓,麵色有些慍怒。
衛兵急急磕頭,;兵長說有可能凶手便藏在這些人裡頭,所所以;
說著說著,偷偷看了元瑾一眼,看他的臉色越來越差,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