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慈祥和藹的老熟人,再有自製力,在不知道對方其實已經屬於死亡的情況下,蔣夜肯定下不了這樣的手。
蔣夜曾經了解過一些心理學,小時候受虐卻不知反抗的人很容易產生人格缺陷。
白澤崽子藏在她的口袋裡,不懂心理學,但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不對勁的細節:“這個人......和列車上遇到的軍綠色不一樣。”
“嗯。”蔣夜把門重新鎖好,吐出一句,“這個末世,除了喪屍外,還把人性的罪惡都挖了出來。”
簡直極大的滿足了某些人狂虐殺人的變態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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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時分,天空還是沒什麼變化,火紅色渲染了大片的天際,不過溫度降了不少,涼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蔣夜披了件外套,那碗水餃她沒吃,搗碎之後全部拿去喂了雞。
雞棚和羊棚相鄰,一邊靠著牆,另外幾邊用柵欄圍了一圈,一半露天,一半放了遮陽棚。
除了喂雞外,蔣夜還把那些割下來的雜草喂給羊吃。
雞三隻,兩母一公,而羊是一家子,三代同堂,老羊去年蔣夜回來的時候已經被奶奶宰了吃掉了,現在隻剩下老母羊和她兩個孩子、三個孫子。
蔣夜在邊上看著羊崽子們吃,一邊看著自己的手掌,腦海裡不斷閃過趙福全還有趙二伯使用特殊能力的畫麵。
她學著他們試了幾次,不過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蔣夜有些失望,根據她的理解再加猜測,這個特殊能力應該是在第一次小規模異變的時候就露出了端倪,然後在第二次異變,第二批喪屍能力大幅度增強的同時,這些身懷特殊能力的人也隨之爆發。
這與變成喪屍一樣,都具有隨機性。
很可惜,蔣夜的運氣一般,屬於中等。
雖然根據概率學這純屬正常,沒變成喪屍已經屬於運氣,但蔣夜心裡不舒坦。
她之前嘗試推理過末世的走向,對於能夠控製下來蔣夜是十分有信心的,不過控製下來之後也意味著社會階層重洗。
無論是喪屍還是那些身懷能力的人,都表現出來了一種特征,就是往原始倒退。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儘管文明社會的束縛還發揮著作用,不過麵對這個世界,肯定也要發生一些變化。
就比如有絕技的人與普通人,前者屬於得到自然認可的那一類,將來地位上升,一些曾經窮得叮咣響的人比如趙福全極大可能會翻身一躍成為了人上人,而那些富甲一方或者政/界大佬,如果能力不夠,也會因此一敗塗地。
蔣夜不喜歡這樣,不喜歡這種注定的命運。
一個人強與弱,全憑運氣。
她也不相信世道會這樣安排。
喂好雞羊後,蔣夜把盆栽全都移到了陽台上,不少已經長出了沉甸甸的果實,或黃澄澄或紅豔豔,十分可人好看。
三個崽子偷偷吃了幾顆,蔣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們了。
不過觀賞性果子比較酸,個頭又小,三個崽子咬了幾下就不要了。
蔣夜笑了笑,這些植物還需要重新培養。
把盆栽植物搬完之後,蔣夜發現三個崽子又開始圍著其中一個看,她走過去說了一句:“怎麼,還沒酸夠啊?”
“夜夜,不是。”白澤圓球似的蹦了蹦,喚了她一句。
蔣夜這才發現他們在看的是之前從列車邊上找到的那株靈植,靈植自從有了神蛋殼的靈氣滋養,長得飛快,原先莖上露了一半,現在那一半也全部長出了葉片,橫向生長,煙花般綻放,變成一團,整體形狀有點像平時家養的多肉植物。
葉片生長茂盛,蔣夜想起山海錄上對於祝餘的介紹,食之不饑,按捺不住,有點躍躍欲試。
她跨前一步,摘下了最外圍的一片。葉片的毒性不用擔心,白澤就在邊上,蔣夜這樣的暗示性動作,如果有毒,白澤遺忘的“記憶”會下意識勸阻她。
看崽子沒有行動,反而很期待地看著自己,蔣夜放寬心,慢慢把葉片放進嘴裡,嚼了兩下。
嚼著嚼著,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來,蔣夜臉色倏忽一變。
作者有話要說: 【一】
味蕾哭唧唧:我做錯了什麼要這麼對我TUT
【二】
蔣·真天道寵兒·上古大神意識繼承者·夜:嚶嚶嚶,不公平,憑什麼我沒有異能!
天道:你夠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