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三皇五帝之一的白帝，結果還比不上小學六年初中三年義務教育，多麼令人唏噓。
“......”蔣奶奶一時說不出話來。
如果聞時在這兒，大概會用自己悲傷的故事提醒一下蔣奶奶，蔣夜最擅長的就是玩邏輯和詭辯了，無論對錯都沒人能說得過她，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聽或者自覺認錯承擔家務。
在場的氏族隻有把彆人弄迷糊的經曆，萬萬沒想到還有被人懟得啞口無言的時候，雖然他們一大半沒聽懂。
“我聽您的！”那位老者自看到蔣夜起就一副下一秒心肌梗塞的表情，此刻忍不住跳出來，“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願意追隨。”
蔣奶奶：“.......”
老頭在氏族中聲望也挺高的，主要是他是最像神棍的那個，許多還懷疑的人一看他就信了，這麼一跳出來，其他人也稍微變了變想法。
說不定，真的成了呢？這樣重建文明的可能性會翻好幾倍。
蔣奶奶也沉思了許久，半晌才說：“我老了，隨你了。”
眾崽崽瞬間來了精神，耳鼠的耳朵豎起，漂亮的九尾狐把尾巴散開，裡麵安靜的其餘崽崽也跳了出來圍著其他氏族的人蹭小腿。
“啊啊啊，離我遠點。”西裝男剛開始嚇得哆嗦，下一秒轉口道，“咦？摸起來還挺舒服的，長得也好乖。”
唯有白虎獨樹一幟，兩耳不聞窗外事，繼續兢兢業業的洗菜，洗完一盆，又換了一盆，順帶還能把烤好的烤全羊拿下來，換一頭新的上去繼續烤。
“反正這個基地滅了我們再換一個就成。”蔣奶奶沉思良久，總算找到個理由說服了自己，輕鬆道，“憑你奶奶的能力，去投靠朱厭也不錯！”
聞媽：“......”
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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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之上，軍綠色的車篷泛起一片海洋，隱隱傳來了空地上響亮的口號聲還有訓練時整齊的腳步聲，偶有炮|彈炸開的巨大聲響。
一棟平平無奇的石頭屋佇立在高原之上，破舊斑駁的牆體內，誰也沒想到，就在這兒召開了之後史書上被稱作了裡程碑的一場會議，每年都在折磨萬千考生。
宋上將大病初愈，是唯一一個坐在位置上的，屋內還有快反部隊的師長、八軍特種大隊第一分隊的三人，聞時和聞爸，以及代表異能者團過來的斐芹。
斐芹依舊一副冷淡的表情，獨自站在角落裡，誰跟她說話也不理。
“將軍，我們開始嗎？”師長恭敬道。
宋上將身姿挺拔，他還穿上了他上將的軍裝，肩章上的一顆橄欖枝加三星足以震懾住在場所有人。——他曾享有最高的榮譽與地位。
宋上將眼皮動了動：“等等，再等個丫頭。”
師長退回去，十分不解宋上將為什麼堅持要等一個沒有軍銜、也沒有多大社會地位的普通小姑娘。
聞時靠在門框上，視線一直落在外頭，直到看到迎著風雪而來的越野車。
他神情有了異樣，慢慢朝那頭走過去，替蔣夜舉著傘，低頭凝視著她。
“進去吧。”蔣夜嘴角泛出一抹笑。
“嗯。”聞時點頭，跟蔣夜一塊往屋裡走，沒注意身後都準備迎接自家兒子的聞媽。
“這不孝兒子，把媽媽都忘了。”聞媽氣得話都說不出了，轉身讓邊上的人接一下後麵那輛車的蔣奶奶。
“我來接你。”聞爸急忙忙跑到聞媽身側，注意到她懷裡抱著的軟綿綿的東西，“這什麼？”
九尾狐乖巧地躺在聞媽懷裡，尾巴甩了甩，當做跟聞爸打招呼了。
“兒媳婦送的禮物。”聞媽高興極了，手輕輕撫摸著小狐狸，瞥了聞爸一眼，道，“哦？蔣夜沒給你送啊？真可惜。”
“......”講真，聞爸還有點小嫉妒，能直接把異獸當禮物送也太奢侈了吧。
屋內的宋上將看到進來的人，臉色有了點波動，主動跟蔣夜打了招呼：“丫頭，來了啊？”
宋上將的口氣就跟家裡的小輩說話一樣，師長微頓。
蔣夜道：“老爺子你瞞得可真嚴實。”
“哈，我早就說了照顧我點。”宋上將略有點老頑童的小得意道，“以後記得了就成。”
“以後的事再說，隻是老爺子你是不是可以結一下房租？”蔣夜反問。
“咳。”宋上將轉口，“人都齊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蔣奶奶最後進屋，眾人給她讓了個好位置，氣氛逐漸變得嚴肅莊重了起來。
“我走的時候，沒法毀了核|武器，但卻帶了另一個東西。”宋上將起身，拿了個小剪刀把自己的軍裝割開，然後抖著手從裡麵拿出了倆本破舊的冊子，分彆放在了桌上。
兩本冊子皆是泛黃顯得有些陳舊，但是在宋上將的保護下竟然毫無折痕。
他愛惜地把兩本冊子擦乾淨，逐漸露出上麵的字體。
——XX憲|法。
——XX新憲|法。
屋內的人皆是一怔，憲|法是立國之本，肅穆而莊重，離得近還能感受到那冊子傳來的壓迫感。
宋上將低著頭說，緩緩開口：“左邊是末世來臨前的憲|法，而右邊是——”
他猛然抬起頭，眼眸似乎藏了大河大川，深邃而悠遠。
“從末世開始到二一三事變，來自於不同領域上千個頂尖學者就開始討論未來的走向是什麼？在遠古混戰下人類社會要何去何從？這便是結果。”
宋上將聲音不疾不徐，但是能感受到裡麵藏著的蓬勃力量。
“新的憲|法，新的社會製度，新的社會結構，甚至——”他一手按在右邊的冊子上，“一個新的文明！”
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