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劫難逃(2 / 2)

紅鸞星你快回頭 盈兮 12180 字 9個月前

“你還真的好男色啊?”

薛央震驚之餘,又難免感歎理應如此。鹿照初對邱雪青那般美麗又聰慧的女人都能視而不見,不是斷袖是什麼?

隻是,鹿照初跟花尋酒,這個搭配怎麼看怎麼不和諧。

“你怎麼就看上小花花了呢?”

鹿照初自己也不知該如何解說,便隻簡短說了四個字:“在劫難逃。”

薛央又在鹿照初待了一會兒便忙著處理教中庶務,他是教主的左右手,雜事很多。薛央一走,竹簽方才進門稟報。

“花小公子上午出關了。”說到上午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特意強調了一下。

鹿照初抬頭往外望了一眼,但見窗外天邊雲霞紅彤彤一片,此時已是傍晚時分。

她出關竟然沒第一時間過來看他。

“教主有事派給她?”

竹簽老實陳述:“沒有,花小公子剛一出關便跟沈堂主湊了局在院子打麻將,一直到現在也沒出來。”

“這樣啊。”

鹿照初愣了片刻,呆呆的望著天邊彩雲一點點變暗,嗓子一癢,咳嗽了起來。

他咳的厲害,全身都在抖動,仿佛是把心肝肺都咳出來一樣,看著很嚇人。

竹簽趕緊去取藥,卻發現已經吃完了,忙說:“止咳的藥吃完了,少主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去花小公子那兒取。”

鹿照初隻是咳,一聲接著一聲,根本說不出話來。

竹簽匆匆出門,趕忙去花尋酒那裡。

還未等靠近院牆,便聽到院內傳來麻將聲和陣陣歡笑。花尋酒慣常人緣不錯,沈三石更是個人精,他們二人攢聚打麻將,自然來了不少人,有在桌上打的,有圍觀的,十分熱鬨。

竹簽到的時候,花尋酒剛胡了一個十三幺,賺得盆滿缽溢。

花尋酒看到到竹簽,不免一愣。

“你怎麼來了?”

“我家少主咳嗽的厲害,公子上次送過去的止咳藥可還有?”

聽說鹿照初咳嗽,花尋酒趕忙扔下麻將牌起身去取藥。

沈三石不動聲色,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這邊剛出關,那邊就咳嗽斷藥,可真巧。

眾人一邊說笑一邊洗牌。

花尋酒匆忙取了藥便想跟竹簽過去看看鹿照初。

她雖然之前被鹿照初的態度傷了一下,不過經過這十幾天的閉關,她早就想開了。他其實隻是拒絕她,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她隻是自己心裡承受不住崩了而已。追根到底,其實還是喜歡,喜歡一個人,便對他的過錯都很寬容。

卻不曾想,她剛要找人接替自己上桌,沈三石便不讓了。

“贏了錢就想跑?小花花,做人可不能這麼不厚道。”

殷鵬跟著大聲附和:“可不是,我這兒還等著翻盤呢,你可不能借著由頭開溜。鹿公子咳嗽是老毛病,你過去有啥用,藥帶過去就行唄。”

圍觀的人也都拉著花尋酒不放,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弄的花尋酒非留下不可。

花尋酒沒法,想著鹿照初等著用藥,不好拖,更何況他也不一定想見她,便把止咳藥交給竹簽,讓他自己回去。

竹簽隱隱覺得自己該叫上花尋酒,不過花尋酒不去,他也沒辦法,便獨自走了。

花尋酒心裡不安,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眼睛有些發直。

沈三石狠狠拍了她一下:“愣什麼呢,該你摸牌了。”

花尋酒自嘲一笑,覺得自己真是庸人自擾,她不過去才是對的,她若是過去,指不定鹿照初咳的更厲害呢。

如此一想,豁然開朗。

“少拿你晦氣的手碰我,我今兒手氣超棒的。”

“是我點炮厲害好吧。”

沈三石無所謂的挑眉,隻要花尋酒不去看鹿照初就好。

他是替花尋酒有些不值,泥人都有三分氣性,花尋酒連泥人都不如,吃了多少的憋屈,還這麼上趕著,是不是犯賤?

這邊麻將打的熱鬨,那邊竹簽也回到了聽鬆院。

鹿照初看到竹簽一個人回來,眉心微蹙:“她呢?”

“沈堂主不放人,說花小公子贏了錢。”

鹿照初片刻失神,窗外灰撲撲的,他因為剛剛咳嗽過的緣故,蒼白的麵上有一絲病態的潮紅,看上去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這不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嘛,終於不再萬事以他為先,終於不再圍著他嘰嘰喳喳了。

很好。

第二天,我教教眾要聚餐。

鹿照初半宿沒睡,一大早整個人都懨懨的。

“少主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要不聚餐就彆過去了吧。”竹簽建議。

“沒事。”

說著沒事,又咳嗽了幾聲。

半宿沒睡,能保持現在這般,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他這身子原本要比現在差很多,自從花尋酒來到他身邊,一直精細的照顧調養,今年咳嗽顯然比往年少很多。

鹿照初吃過藥,看著園中景象,輕微歎息。

“春景終將凋零。”

花尋酒日上三竿才起床,她昨夜打麻將打到後半夜。

起來之後,趕忙收拾妥當,往聚餐的院子趕,等她到的時候,人已經來了大半,大略掃了一眼,沒看到鹿照初,卻看到了魏音塵。

跟魏音塵四目相對,花尋酒心裡湧上一絲複雜的情緒。

因為那株回春草。

她不太確定魏音塵是什麼意思,畢竟這貨情緒不太穩定,容易前一秒風和日麗,後一秒電閃雷鳴。

她猶豫了一下,冒著被打的危險,走到了魏音塵的跟前。

“那啥,回春草,謝謝。”

魏音塵微微抬著下巴,一臉的冷豔高貴。

“我丟給沈三石的,他願意給你是他的事兒,跟我沒關係。”

花尋酒熟知魏音塵這性子,知道他是在口是心非,便更覺得心裡不是滋味,畢竟兩個人以前關係是真的很好。

其實完全沒必要鬨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那件事,很對不起,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一點褻瀆你的意思都沒有,當時之所以那樣,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你,你彆再記恨我了好不好?”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魏音塵登時紅了臉,咬牙切齒。

“下意識?你倒是會給自己找理由。你怎麼不去下意識彆人,你非得下意識我?”

花尋酒想解釋,又不敢說自己當時其實是把他當成了女扮男裝的姑娘,魏音塵最討厭彆人說他像姑娘。

她有些垂頭喪氣:“那你說怎麼辦?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事兒總得翻篇不是?”

“翻不了篇。”魏音塵卻依舊得理不饒人:“彆以為道歉就沒事,老子隻要一天氣沒消,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兩人站在一旁嘀咕,鹿照初走進了院子。

鹿少主一眼就看到了花尋酒。

已經大半個月沒看到她,沒想到第一次見麵竟然是在公共場合。他視線一轉,落在跟她竊竊私語的那人,不想竟是魏音塵。

他們倆什麼時候和好的?

薛央走遠遠瞧見,走上前來,好死不死來了一句。

“聽說魏音塵一個人獨闖雲夢沼澤,隻為了一株回春草。”

鹿少主默不作聲,誰關心他乾什麼。

“你猜他要那回春草乾嘛?”

也不等鹿照初回答,薛央嘿嘿笑道:“我今兒早上一打聽,果然,那株草落到了小花花的手裡,嘖嘖,看不出來,小玉郎還挺多情的。”

鹿照初微微回眸,一臉冰霜,冷的人退避三舍那種。

“知道楊修是怎麼死的嗎?”

薛央愣愣搖頭,他是江湖中人,不咋讀書的。

鹿照初冷道:“死於話多。”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晚,啊啊啊,修文竟然用了兩個多小時,晚安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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