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尋酒覺得自己戀愛了。
回到自己院子之後依舊是激動不已,迫不及待的想找個人分享一下內心的喜悅,沈三石榮幸獲得了這次機會。
“我的春天到了。”她笑的樣子傻兮兮的,像是一隻饜足的倉鼠。
沈三石震驚:“你把鹿公子睡了?”
花尋酒羞得滿臉通紅,嗔怪道:“說什麼呢?”
沈三石不知為何鬆了口氣:“沒睡你怎麼知道春天到了?還是說,鹿公子明確同意了你的表白,或者說拉手、親嘴兒?”
腦補一下畫麵,頓時打了個寒顫。
他雖然平日裡調侃花尋酒,但是也隻是調侃而已,從未想過花尋酒真跟鹿照初在一起的,畢竟花尋酒斷袖,鹿公子卻很正直。
花尋酒忍不住當胸給了沈三石一記小拳拳。
“你煩死啦,就不能想點純潔的東西。”
沈三石假裝被砸的很疼,捂著胸口連連點頭:“好好好,純潔,你到底怎麼純潔的認定鹿公子給你帶來了春天?”
花尋酒嬌羞的彆過臉,小聲道:“他對我笑了。”
“還有呢?”沈三石瞪大眼睛等下文。
花尋酒眨巴眨巴眼睛,一派懵懂天真:“沒彆的了呀,後來他就睡著了,我在旁邊坐了一下午,然後就回來啦。”
沈三石目瞪口呆,就這???
瞬間心頭湧上千言萬語,他卻覺得哪一句對花尋酒來說都太深奧了。
好半天,他方才沉痛開口。
“花呀,你這平日裡到底是被他虐成什麼樣,才會讓你覺得他笑一下都看到了春天。”
花尋酒見他不相信,趕忙急急的爭辯:“不是,我能感覺到,雖然很難描述,但是我能肯定他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
沈三石默了默:“你開心就好。”
花尋酒也不在意,私以為這是沈三石在羨慕嫉妒恨,畢竟她擁抱了真愛而他還是光棍漢。
整個晚上,小花花都沉浸在喜悅之中不可自拔。
雖然先前鹿照初承諾過隻要她成為武功高手便給她機會,但是她總是覺得很虛無飄渺。
女孩子的直覺很靈敏的,她的直覺告訴她,鹿照初並不是因為喜歡她才答應的給她機會,所以雖然歡喜,卻也不敢特彆當真。
可現在不一樣啦,他都對他笑了,鹿照初那樣清冷孤高之人,豈是隨隨便便對人笑的?
隻要一想到他清清淡淡的笑,她心窩窩就是一暖。
第二天,清晨。
花尋酒美滋滋的換了一身新衣服,頭發梳得油光鋥亮,打算出門去她家宿醉的鹿公子跟前獻殷勤,不想腿還沒邁出門,就被殷鵬堵了個正著。
“小花老弟要出門呀,那咱們快彆耽誤時間,你趕緊過來給哥哥簽個字。”
殷鵬跟熊一樣魁梧著邁步走進屋,把手中卷著的白布往桌子上一鋪,拎出來根炭筆塞到了花尋酒手中。
花尋酒:“這啥呀?”
“請願書,讓教主放寬女性入教條件的。你說說,就咱們那個入教條件,放眼整個江湖,有幾個小姑娘能符合的?”
其實關於招收女性入教這事兒,一直都存在著呼聲。
昨天的宴會是個導.火索,眾人飲酒取樂、推杯換盞間,放眼望去全是大老爺們,心態瞬間崩了。就連武當山都有兩個美貌的小道姑,唯獨我教連個姑娘都沒有,簡直嘲諷。
眾人一番探討,最後把症結禍根歸到了教主藍堯的身上。
這事兒全怨教主。
要不是教主把入教的條件定的那麼苛刻,小姑娘能被拒之門外?
於是眾人便找上藍堯,言辭懇切的表明了迫切需要女性來中和一下我教快衝出天際的陽剛之氣的強烈欲望,哪知道藍堯不僅不同意,還嘲諷他們不務正業。
這還得了?
群情激憤之下,眾人不知道從哪個旮旯扯出來一塊白布,紛紛簽上大名,強烈要求教主放低對女性入教條件,為女性入教大開方便之門。
花尋酒和鹿照初走的早,錯過了這事兒。
這不,殷鵬一大早跑來讓花尋酒補簽。
花尋酒粗略的掃了一眼,沒掃到沈三石的名字,便問:“沈三石沒簽?”
“他說等你簽了他再簽。”
“那行,我叫他一起過來簽。”
為了跟我教教眾站在統一戰線上,花尋酒果斷跑到隔壁,從被窩裡拉出企圖蒙混過關的沈三石一起簽下了大名,死也得拉著個墊背的。
沈三石直道花尋酒陰險。
今年我教財政危機,他們白堂預算超標,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跟著瞎起哄,指定得被教主揪住小辮子開批.鬥大會不可。
簽完之後,花尋酒問:“還有誰沒簽?”
殷鵬想了下,說道:“底下的都簽了,上頭的,除了幾個神出鬼沒的,你倆簽了之後,就隻差左右護法和鹿公子。”
左右護法是教主的擁躉,鹿公子從不關心這些雜事。
花尋酒詫異的是魏音塵竟然簽了,要知道這貨向來特立獨行,而且對女人似乎並不像彆人那般熱衷。
殷鵬見花尋酒在魏音塵的名字上盯了半天,便多嘴提了一句。
“魏音塵說他最近眼光大約出了毛病,需要美麗的姑娘重塑一下審美。”
聽聞此話,沈三石噗嗤笑出聲。
花尋酒心裡怪怪的。
殷鵬拿著簽名,又動起了鹿照初的腦筋,像簽名請願這種事情,當然是份量越重的人簽名越管用,鹿公子在我教的地位可是超凡脫俗的。
“小花老弟,你出門是去看鹿公子吧?咱們一起啊,一會兒你幫忙勸勸鹿公子。”
花尋酒微微汗顏:“你就不怕我去了會適得其反?”
“怎麼會?老弟你就彆裝了,彆以為哥哥們忙著搞請願,就沒注意到你偷偷把酒醉不醒的鹿公子帶走單獨共處一室整下午的事情。哥哥說一句自己人才說的話,人都是你的了,你害怕他不聽你的?”
啥人是她的?很容易引起誤會的好吧,花尋酒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哥哥你彆亂說。”
“誒呀,咱哥們也就背後說說,你害什麼羞?你老實告訴哥哥,鹿公子貞操在否?”
花尋酒窘迫的不行:“求不造謠。”
沈三石本來在悠哉悠哉的旁觀,視線落在花尋酒羞得通紅的臉,笑容一滯,心裡感覺有些怪怪的,恍惚間他竟覺得小花花宛如姑娘一般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