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快死了?”
花尋酒隻覺得自己丹田一股火,體內的真氣就跟沸騰了似的翻滾,仿佛隨時都會炸裂開一樣。
鹿照初手指搭在花尋酒腕上,麵色越來越凝重。
“你剛剛是不是吃了什麼?”
還沒等花尋酒回答,沈三石趕忙說:“果子,一個紅色的果子,整棵樹上就結了那一顆。”
鹿照初麵色越發不好:“是朱羞果。”
“朱羞果!?”
彆人不知道朱羞果是什麼,花尋酒自己卻知道,這個東西是江湖人夢寐以求的聖果,隻吃一顆便能增長十年功力的那種,她之前也隻是聽說過卻從未見過,誰成想在樓頂不起眼的角落,竟然有這東西。
花尋酒哀嚎:“吾命休矣。”
她武功根基太薄,彆人吃了朱羞果會增加功力,她吃就隻會送命。
“行了,彆嚎了。”沈三石本來就著急,被花尋酒一嚎心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趕忙問鹿照初:“有沒有法子醫治?”
鹿照初沉聲說:“先回總壇。”
這邊留下一部分人處理玄武門後續事情,鹿照初趕忙帶著花尋酒往回趕,沈三石隨行,一路快馬加鞭。
花尋酒躺在馬車裡難受的直哼哼。
“我是真的快死了吧?”
“誰能想到我竟然會被一顆果子給害死,說好的百毒不侵呢,我好冤呀。”
“嗚嗚,我還沒追到你我就要死了,我不甘心,死不瞑目,你可憐可憐我,在我死之前,跟我說一聲喜歡好不好呀?”
鹿照初被她吵的不行,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朱羞果雖然霸道,但是性熱,正好跟花尋酒所練的清心訣犯衝,隻要她繼續修習清心訣,便能把朱羞果的功效煉化。
花尋酒卻完全不相信,哼唧唧。
“你不用騙我,不想說喜歡我就算了,臨死之前就這麼點願望你都不滿足我,真是枉費了我對你一腔深情。”
鹿照初歎氣,無奈道:“你死不了。”
“不可能,我現在渾身發燙,跟個火爐似的,保不齊一會兒就炸了,嗚嗚,你快離我遠點吧,彆濺你一身血。”
鹿公子被她吵的腦袋嗡嗡的,本來之前他給教友算卦耗費了太多的精氣神,現在還得應付花尋酒的吵鬨,麵色白的跟紙似的。
“你先坐起來。”
“不,我躺著,我要舒舒服服的躺著炸。”
花尋酒覺得自己快死了,根本無需端著,乾脆破罐子破摔好了,反正她無論再怎麼小心翼翼的討好,他依舊不喜歡她。
鹿公子耐著性子解釋半天,頭疼的厲害:“你先起來練功,練功就死不了。”
花尋酒:“不信。”
鹿照初實在沒辦法,隻得伸出手:“我拉你起來。”
“好嘞。”
修長白皙的手擺在眼前,花尋酒想都沒想就拉住了,她就是色令智昏本昏,無論到什麼時候都忘記不了討鹿公子的便宜。
鹿照初稍微一用力,便把花尋酒拉了起來。
“我給你念口訣,你按照我說的運行真氣。”
摸著鹿公子小手,花尋酒呆呆點頭:“好啊。”
美色當前,她當然什麼都答應,看著鹿公子俊俏的臉,連丹田的灼熱都弱了幾分,唔,他要是一直對她這樣溫柔就好啦。
鹿照初揉了揉太陽穴,歎氣。
“彆看我,坐好,平心靜氣,拋除雜念。”
“好吧。”
花尋酒終於漸漸安靜了下來。
她身體太過難受,剛剛鬨了一通,真氣更是翻江倒海的反撲過來,她不得不專心致誌的調動內力壓製四溢的真氣。
馬車顛簸著,車內唯有鹿公子清和的聲音不疾不徐的時不時響起。
花尋酒是個練武奇才,鹿公子又是個行走的武功秘籍,他們兩個在一起,隻這一路的功夫,清心訣就隱隱有突破第二層的意思。
等回到總壇,花尋酒的丹田處的灼熱感終於得到了緩解。
雖然稍微得到緩解,但是也不能代表她徹底沒事,鹿照初和沈三石兩個直接把她送到了空青那裡,讓空青給把把脈。
空青給花尋酒把脈的時候一言不發,麵色十分古怪。
沈三石嚇壞了。
“她不會要玩完吧?不是說百毒不侵的嗎?”情緒有些激動。
空青忙搖頭:“沒什麼大事,她體內的內功心法正好是陰性,可以克製住朱羞果的熱性,隻要她提升內功,回頭我再幫她紮幾針疏通一下經脈,就能解除痛苦。”
這倒是跟鹿公子的診斷如出一轍。
沈三石鬆了口氣,轉頭瞪了花尋酒一眼。
“這回吃苦頭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吃東西。”
花尋酒不服:“再遇到好吃的,我還吃。”
“吃貨。”沈三石見她還有氣力跟自己拌嘴,忍不住輕笑出聲,用手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她的腦瓜殼。
動作有些親昵。
空青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鹿公子。
他覺得自己如今已經無法麵對眼前的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