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宛恬被問得有些心虛,低聲回答,“我朋友請客,順便打的包。”
季曉曉更好奇了,纏著她打破砂鍋問到底,“哪個朋友呀?……你該不是真抱了土豪大腿吧?”
最近老是有紀宛恬被豪車主人包養的消息傳出來,雖然她一個字都不信,可現在的事要怎麼解釋呢?聽說那家餐廳隨便一道素食都要大幾百,更彆提鮑魚海參之類的大菜了,這幾樣菜雖然分量不大,但所用的食材都是平常吃不到的好料,價格肯定便宜不了,沒準都頂他她們半個學期的費用了。
“就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打工認識的朋友啦,說了你也不知道的。”紀宛恬繼續敷衍,生怕季曉曉再問下去,忙轉移話題,“彆光聊天了,趁現在菜還熱,你們趕緊消滅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見她不願多說,其他人也就沒繼續深究,反正隻要不是偷搶來的就行,美食當前,誰還計較那麼多。
在陳瀟的組織下,幾個女孩搬椅子的搬椅子,拿飯盒的拿飯盒,磨拳謔謔地準備來個飯後加餐。
聊得差不多了,紀宛恬便打算告辭,準備去圖書館把前幾天布置的論文趕完。
正要出去,門外忽然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我還當什麼事這麼吵,原來是紀宛恬回來了。”
屋裡徒然一靜,眾人不約而同地循聲望過去。
何夢瑤站在門外,下巴微微一抬,神色傲慢地走進來。
目光滑過被眾人圍在期間的幾盒菜上,她眸底閃過一絲冷光,惡意地冷笑道:“這不是客人吃剩的菜嗎?紀宛恬,二手菜你也敢打包回來,就算是想借花獻佛,也用不著讓同學吃客人的口水吧?”
這話一出來,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何夢瑤何出此言。
紀宛恬還記著剛在金絲鷺被她絆腳的仇,這會又被冷嘲熱諷,頓時就來了氣,“你彆胡說八道,這些都是新鮮做的,怎麼可能是客人吃剩的菜!”
季曉曉一向看不順何夢瑤,也幫著在一旁腔說話,“何夢瑤,你一來就嗆我們家宛恬,安的什麼心呀?”
“當然是善心!”何夢瑤抱著修長白皙的手臂,望著紀宛恬,眼中挑釁的意味很濃,“如果不是親耳所聞,我當然不敢隨便亂說,可事情就是這麼湊巧,誰叫我剛好今天中午也去了金絲鷺吃飯,正正好看到紀宛恬在收拾餐桌,還聽到她跟金絲鷺的同事說這麼多菜丟了太可惜了,不如打包回去給同學吃呢。”
季曉曉誇張地笑了一聲,“這麼多剛好正好的湊巧,誰信你啊?”
紀宛恬皺了皺眉,克製地說道:“何夢瑤,你不要張嘴就造謠,我沒有沒在金絲鷺打工,而且這些菜全都是我朋友重新點的,沒有……”
“彆嘴硬了!你一個靠著獎學金過日子的人,能交到什麼有錢的朋友?”何夢瑤不客氣地打斷她,斜睨了一眼桌上的菜,嫌棄地搖頭嘖嘖道,“你們的心也是夠大的,不問清楚就敢亂吃,現在食品隱患這麼大,萬一那些客人有個什麼乙肝傳染病,慘的還不是你們嗎?”
舍友們本來就有點狐疑,再被她這麼一挑撥,更是疑心重重,胃口全無,有人甚至已經把舉起的筷子放下,原本熱烈的氛圍蕩然無存,隻餘微妙的尷尬。
察覺到大家異常,紀宛恬就知道何夢瑤的話湊效了,一時怒極攻心,指著宿舍門,一字一頓地說道:“何夢瑤,我不想和你廢話,我們宿舍不歡迎蓄意挑撥的人,請你馬上離開!”
剛在金絲鷺時,這女人害得她差點沒摔跤,念在畢竟同學一場的份上,她都沒打算去計較了,沒想到對方依依不饒,她這前腳剛回宿舍,後腳又趕著過來咬自己,這是多大仇啊!
被當眾下逐客令,何夢瑤也不覺得難堪,得意地瞧了一眼紀宛恬,施施然地離開了。
搞事的人走了,大家還是沉默著,誰也不吱聲。
這種氛圍下,總得有人站出來打破沉寂,季曉曉拍了拍紀宛恬的肩膀,安撫地說道:“宛恬,你彆放在心上,何夢瑤就是妒忌你之前搶了她暗戀的學長,所以才故意跟你較勁差點,你不搭理就是了。”
紀宛恬還沒氣消,聞言頓時瞪大眼了,指著自己,滿臉的不可思議,“我?搶她暗戀的學長?你開的什麼玩笑!”
這絕對是冤假錯案,何女神的收割機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向來就隻有她搶彆人的份,怎麼可能會被人家搶?再說了,自己天天忙著工作,哪來的空去介入這種狗血事!
季曉曉眨了眨眼睛,提醒她道:“你忘了?大一下學期時,經貿係的顧學長不是給你遞過情書嗎?何夢瑤當時很迷顧學長,還放過話說一定要追上他,知道顧學長喜歡的人是你後,她就嫉恨上你了。”
紀宛恬呆了,下意識地回顧往事,可無論怎麼想,腦子裡都一片空白,完全記不起那個顧學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