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鑒於過往不計其數的相殺和陸灝臨單方麵壓倒性的欺淩,紀宛恬早就將彼此的關係定義為死對頭,萬萬沒想到這家夥會故意湊過來,隨著兩人距離的不遠反近,她猛地意識到什麼不對勁,感覺自己好像白忙活了,因為他離自己似乎更近,稍微抬一下手臂都能碰到對方。
她暗暗生疑,卻也沒多想,默默地雙手抱緊背包,雙腿合並緊緊靠攏,肩膀往裡縮起,小心翼翼地減少自己的占地麵積。
可千防萬防,還是沒防到往日車技了得的司機忽然大失水準,這一路上不是急速刹車,就是車輪頻頻碾過凹凸不平的坑窪,把紀宛恬顛過來又顛過去的,差點沒顛出暈車症。
晃蕩中,她就不可控製地撞到旁邊的人,時不時肩膀碰一下,時不時歪過去一腿,不是他壓過來,就是她晃回去,好不容易晃到學校門口,車子剛一停穩,她就匆匆道了彆,推開車門逃也似地跑了。
艾瑞克是個好脾氣的溫柔男人,但也對司機今天的表現相當地不滿,難得板起麵孔訓人,“小張,你今天是什麼情況?車子開成這樣,是不是不想乾了?”
小張這邊是有苦難言,委屈地往後視鏡裡的人遞了一眼,沉默不語。
見他連句道歉的意思都沒有,艾瑞克正欲再說點什麼,陸灝臨輕飄飄地打斷了他,“不是開得挺好的麼?不喜歡明天換你來當司機。”
艾瑞克啞住,一臉古怪地看向後麵的人。
瞧瞧這話說的,這還是他那個尖酸挑剔的少爺嗎?要換成往常,早就讓司機滾蛋了吧?
陸灝臨無視他費解的目光,挪到紀宛恬剛坐的位置坐好,淡然地下命令,“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走。”
司機忙應下來,一踩油門,駕車直奔公司。
這一頭,紀宛恬一路跑進學校大門,感覺車裡的人已經見不到自己了才放慢腳步。
瞧著離上課時間還有十幾分,她閃進進洗手間,給自己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稍稍整頓失控的心情,這才進了大課室。
結果還沒等坐下來,她就迎來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何夢瑤居然被勒令退學了!
季曉曉估計憋了挺久,興奮地在她耳邊啵個不停,紀宛恬猝不及防,懵懵地站在那,一時沒能消化這個消息。
這實在太突然了,考上大學不容易,一般說來,隻有嚴重違反校風校規、被記大過了才會被退學,平常的小打小鬨頂多記名批評就算過了,這何夢瑤雖然經常招蜂引蝶,男女關係是亂了點,但也不至於弄到退學的份上。
而且就算被記了大過,照著正常程序,也該是先下文件通報,才會有接下來的動作,可她這邊之前全然沒有收到相關的消息,這才過了一個周末,忽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
聽季曉曉的意思,學校這邊是想低調處理的,但架不住何夢瑤大小也算s大的名人,忽然被退學,必然引起吃瓜群眾的強勢圍觀,一時之間眾說紛壇,說什麼的都有,這會趁著教授還沒來,周圍不少同學都在議論紛紛,各抒己見地猜測這事情的起因。
季曉曉雙手捧住臉蛋,八卦的小眉頭皺得緊緊的,“何夢瑤肯定得罪了校領導,不然怎麼會忽然被退學。”
張瀟坐在她旁邊,歪著腦袋想了一想,神經兮兮地提供線報,“她上次論文沒過的事你們還記得嗎?本來教授是想讓她重修的,可後來也不知怎的忽然又變成了及格。正巧那段時間不少人看到她頻頻出入教授的辦公室,結合論文的事,就有不少傳聞說是她對教授使了美人計,所以才免了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