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宛恬也知道自己的表情很彆扭,可是一看到陸灝臨的臉,腦子裡就克製不住地想起昨那件外套上的唇印,就覺得他怎麼看怎麼討厭。
大概是她鬱悶太明顯,陸灝臨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麼才行,稍稍思索了一下,拿出商量的語氣說道:;行了,你的嘴巴都可以掛油瓶了,我不就是在你那睡了一晚麼?你要實在覺得自己虧了,今晚你去睡我的床好了。
聽到這話,艾瑞克差點沒把嘴裡的水噴出來,趕緊抽了紙巾擦擦嘴角,目瞪口呆地瞪著陸灝臨。
紀宛恬一看艾瑞克這誇張反應,就知道他誤會了,臉騰地一下漲紅,惱怒道:;你胡說什麼!我才不是因為這個生氣的!
陸灝臨一臉不相信,逼問道:;那是因為什麼?
紀宛恬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她總不可能說,我是因為你昨晚去見了彆的女人,還讓人家口紅印在她送的外套上,我覺得你不尊重我,所以我生氣了吧?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艾瑞克默默地看了看紀宛恬,又看看陸灝臨,一句話都不敢吭,也不敢偏幫哪個人。
無意中,他看到陸灝臨身上穿的衣服,腦子迅速閃過一些信息,他猛地一個激靈,心情忽然變得無比激動。
仔細想想,少爺剛剛是從紀小姐房間的方向走過來的,結合他現在身上穿的這身衣服,也就是說,少爺昨晚從外麵回來時沒上樓,而是直接去了紀小姐的房間,然後在裡麵過了一夜,早上才出來到客廳。
不然要他這麼愛乾淨的一個人,能不換套衣服再下樓吃早餐嗎?
而且剛剛紀小姐說的話也很明顯了,她知道少爺昨晚回來的不晚,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證明他的推斷是正確的了!
感覺到艾瑞克意味深長眼神在自己和陸灝臨身邊左右遷移,紀宛恬敏感地意識到什麼,更是窘得無地自容,當即也沒了吃早餐的胃口,呼啦一下就站了起來,;我有事先走了,你們慢吃!
然後也不等那兩人的反應,慌慌張張地跑出了餐廳。
;紀小姐,您好歹先吃完早餐hellip;hellip;艾瑞克話還沒說完,紀宛恬的影子已經消失在眼前了。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背影,陸灝臨原本淡漠的臉漸漸融化,嘴角揚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弧。
回到房間後,紀宛恬想到昨晚晾在陽台毛衣外套,在原地躊躇了一會,便出去收了回來,打算待會拿去給傭人乾洗了。
雖然她刻意不去多想,但手卻很誠實地翻到衣襟那一麵,對著上麵的口紅印默默地鬱悶。
她還是覺得很彆扭,心裡就像插了魚骨刺,時不時戳她一下,不舒服極了。
她應該怎麼辦才好?
要不hellip;hellip;去找他問個清楚明白?
可萬一被他發現自己在吃醋,所以特意去找他興師問罪,那她豈不是更不舒服麼?
紀宛恬左右糾結不定,鬱悶得兩條眉都要打成結了。
情緒憋悶壓抑,不把這事搞清楚弄明白,她怕是什麼都做不好了。
紀宛恬想了又想,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對準口紅印哢擦拍了張照片發給季曉曉,直接問道:;曉曉,你覺得上麵這印子是口紅印嗎?
難得早上沒上課,季曉曉此時正舒舒服服地賴在床上玩手機,收到她的信息,放大圖片顛來倒去地觀摩了老半響,最後給出肯定的結論,;絕壁是。
紀宛恬心口一沉,不死心地問道:;你怎麼這麼確定?
;總不會是蓋章的印泥戳上去的吧?那也不可能正好是一個唇形啊。
紀宛恬心情雪上加霜,不甘地繼續提出其他的可能性,;會不會是被紅酒之類的潑到了?
;拜托,如果是液體,應該是浸染成一片的,怎麼可能是這個效果?
紀宛恬這下答不出來了。
其實季曉曉說的這些,她心裡是明白的,隻不過仍是不肯去相信,所謂的自欺欺人,大概就是她現在如此。
季曉曉等了一會沒見她回信,不覺被勾起了好奇心,不懷好意地問道:;宛恬,你不對勁哦,一大清早的就找我問這個,要不是知道你沒男朋友,我簡直以為你在抓奸呢。
紀宛恬看到這段信息,心裡一虛,忙掩飾地回道:;你彆胡說,怎麼可能呢!
;那這衣服是誰的?季曉曉翻到上麵的圖片,仔細端詳了片刻,很快就認了出來,不等她回答就搶先道:;哎呀,這不是你之前織的毛衣外套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