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名額(1 / 2)

“回來了?”羅父淡淡瞥了眼剛進家門的羅槿,淡定從容地看著手裡的報紙。

“嗯。”羅槿輕聲應道,提著手裡的書包上樓回臥室。

羅父見羅槿沒去吃飯,不自覺多問了一句:“不去吃飯?”

羅槿站在樓梯拐角的地方向下看去,“吃過了。”

“媽,二哥變帥了耶!”羅禾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埋頭抱緊懷裡的抱枕,扭捏做作幾下,“變的又酷又颯,拉出去見我的小姐妹一定倍有麵子。”

“你大哥還不夠給你麵子?”羅母捏了捏不爭氣的女兒的臉蛋。

“就是因為大哥,事事都要被老師拿來比較,說大哥以前怎麼怎麼樣,煩都煩死了。”羅禾鼓起胖乎乎的圓臉,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圓潤,給人種嬌憨的可愛感。

“你離羅槿遠點,聽到沒有?”羅母低頭囑咐女兒,可千萬不能讓羅槿帶壞了。

“都是哥哥,為什麼二哥哥不行?”

“什麼二哥哥?羅槿他根本……”羅母也是氣壞了,羅槿他一個私生子憑什麼和她兒子比,他們壓根沒有可比性。

“你當著孩子的麵說什麼呢?”羅父打斷欲把真相全盤托出的羅母。

羅母不屑地撇撇嘴,她還不樂意提起羅槿的名字呢!

樓下的對話羅槿聽的清清楚楚,在樓上的走廊停留片刻後,邁著沉重腳步回到自己的臥室,大力的把自己摔在床上。

兩眼無神看著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呆楞住了幾分鐘後,繪畫的衝動不停驅使著他,發泄般的想把所有情緒釋放出來。

畫畫這件事兒不是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卻是必不可少的。壓抑久了後,發泄就成了必需品,他可以任意塗抹各種色彩,就像是在塗抹自己。

羅槿在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繪畫的天賦,可惜的是出生在了羅家,這個從未希望過他有出息的家庭,隻要他表現出繪畫的**,母親就會不開心。

所以他都是隱瞞著全部人,去學去練。

他也習慣性的把自己隱藏起來,尋求微弱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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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放學,教室裡的人大部分都心不在焉,更甚至有的同學早已收拾好書

包,坐等放學鈴聲響起。

躁動不已的腳伸出過道,鈴聲一響迅速衝出教室,絕不多停留一分一秒。

劉老師也了解自己班上的學生是什麼德行,一早就踩點回班,壓住同學們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你們先放下手裡的書包,聽我說完。”劉老師敲黑板,示意他們看過來,“今天我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也知道你們就沒那個天賦。”

劉老師清了清嗓子說道:“歸功於學校對我們班的信任,把青少年繪畫大賽的名額分了一個給我們。”

班上一陣哀嚎。

“老劉你就放過我們吧!誰都可以,你挑一個,隻要不是我就行。”

“這種事情當然是找文藝委員,她擅長搞藝術。”

“是啊!雖然畫的一般。”

“我特麼才不要在大賽中丟臉,你們愛誰誰去,彆找我就行。”

“你們都給我安靜!”劉老師用力拍了幾下講台,搬張椅子出來坐在上麵和講台下的學生耗著,“想要參加比賽的同學舉起手來我看一下。”

無一人舉手。

華硯微微偏頭看去羅槿輕顫的指尖,桌子下的大長腿故意地往右邊踢了幾腳。

“你乾嘛?”被踢的不耐煩的羅槿扣住他的小腿,“無不無聊。”

華硯也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地問:“想參加嗎?”

羅槿垂下的眼簾遮蓋住眼底的幾分失落,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我又不會畫畫。”

難以掩蓋內心的失落與無奈。

“我倒認為你畫的很好看。”華硯的語調好似帶有魔力,輕而易舉的便能安撫羅槿心煩意亂的心。

“改明兒也讓你在我校服上作畫,隨意你怎麼畫,畫什麼也好。”

清冽的嗓音如涓涓細流般的河水,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滑過了心間,激起一片漣漪。

“你……”羅槿小巧的喉結上下滾動,心臟微微發熱,好似有一把大火,燒得他片甲不留。

“我陪你。”

鏗鏘有力的三個字,給予羅槿的力量卻是不容小視,人往往左右為難陷入困頓時,需要的是一雙堅定不移的手,可以帶領他走出困境。

羅槿抿著嘴站起來說:“劉老頭,我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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