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秘書說道:“華總,您的兩所住處已經裝修
完畢了,隨時可以入住。”
華硯靠在辦公椅上,冷冷地點了一下頭後,繼續處理手頭的工作。
因為上學的緣故,公司的事務基本堆積在周六日完成,陪羅槿的幾小時的時間都是硬擠出來的。
流逝的時間就如天上的太陽逐漸暗淡,夜晚的明月並不能徹底帶來光明,華硯坐在辦公室內仰望著燈火通明的夜晚,下班時間到了。
華硯買下兩處住所的主要原因是他不想和華母住在一起,呆在一起的時間越久,暴露出的東西也就越多。
溺愛著兒子的母親是最了解自家兒子到底是個什麼樣兒,他裝的再像也不過啊東施效顰,終究還會被察覺出來。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當一個人享受管了奢侈的生活,再讓她回到從前吃糠咽菜的日子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屆時華母可能猜到了他的身份,也不敢去確認,她害怕。
華硯自認不是好人,世上他唯一在意的人或許隻有羅槿。
第二天一大早,華硯就叫人把華母的東西全搬到了東世小區。
一箱一箱的東西打包搬下樓送上貨車,堆滿東西的客廳和臥室逐漸被搬空,華硯站在客廳中央看著他們搬東西。
華家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住在附近的鄰居圍在一起看熱鬨,這戶人家在居民樓可是出了名的窮。
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丁,華家就算再怎麼窮也會把最好的東西送到華硯的麵前,心安理得享受著家裡溺愛的華硯可不懂得什麼是感恩。
什麼都要最好的,是附近出了名的敗家子。
現如今看著逐漸被搬空的華家,忍不住站在樓道裡感歎,不孝子華硯是如何敗光家裡的。
“嘖嘖嘖,這得欠了多少錢才會讓人把家裡搬空!”
“我兒子要是學的他這樣我不打斷他的腿。”
“華嬸還真是可憐,攤上這麼一個白眼狼,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趕緊打電話給華嬸。”
華母接到電話後就趕緊往家裡跑,來晚了家可能就被搬的差不多了。
“不要再搬了!”華母大聲叫道,望著空了一大半的房子感覺天都快塌了,連忙製止裝箱的搬家人員,“你們都給我住手!”
工作人員停下手來不明所以的看著華母。
“繼續搬
。”華硯見他們停下來後示意他們繼續。
“是我叫他們搬的。”華硯走到華母的麵前,抽了張紙巾塞到她的手裡擦眼淚,“我賺了些錢,租了棟房子,你可以搬到那裡住。”
華母愣在原地,手裡的紙巾掉落在地,“硯硯,你……你剛剛說什麼?”
什麼賺了點錢,什麼搬家,這都是些什麼?
“我找了份翻譯的工作,你以後再也不用這麼幸苦了。”華硯倒了杯溫水給華母潤潤喉嚨。
高中生的年紀就自己開了家公司,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倒不如不說,做翻譯的工作說出來是會讓人好接受一點兒。
華母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眼角的細紋也因此淡了一些,渾濁的瞳孔放大,“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華硯點頭。
世界或許真的很奇妙,上一秒仿佛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埋頭做著早已麻木的工作,生活中唯一的目標就是養大兒子。
驟然聽到自家兒子靠著自己的努力可以賺錢養家了,皆會像華母一樣。
“但也不用搬家吧!”華母抓緊手裡的水杯,自從兒子出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眼裡隻剩下對她的漠然,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位陌生人。
也不再叫她媽媽了。
“以後我養你。”占了原主的身體就要承擔起責任,華硯不會逃避責任。
以華硯的能力賺不了那麼多的錢,華母忽然想起了那天夜裡兒子帶回來的那個小混混。
小混混喝的爛醉如泥,但看穿著打扮就知道是有錢人,想到這華母還有什麼不明白。
她的好兒子很有可能是被那個小混混包養了。
華母攥緊華硯的手腕顫抖地說:“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怎麼能和小混混在一起,他可是會拖累你的啊!你看看你和他們混在一起後,都變成什麼樣了?”
在華母心目中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他班裡的那群同學都不配和她的好兒子呆在一起。
華硯冷眼看著華母拉著他不停的灌輸一些扭曲的思想價值觀,不說一句話。
在華母說的口乾舌燥後才道:“錢我自己賺的,這裡的東西全搬到了東世小區,如果你實在住不下去也可以再搬回來。”
華硯把手裡的鑰匙塞給華母,“你可以坐搬家公司的車到那裡,我今天還有事就不和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