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唯一站著的隻有明栩,他頓時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仿佛隻有華硯他們才是正常的。
處於從眾心理,明栩非常自覺的在羅槿身邊蹲下,緩緩向他靠近一點,試探性地問道:“爸爸......呸呸呸!槿哥,我們不推門進去嗎?”
華硯十分?自覺的應下:“誒!真是我們的乖兒子。”
爸爸二字吐出口的瞬間讓明栩麵部的表情陷入了無儘的尷尬僵硬之中,而罪魁禍首華硯自然而然的接受了爸爸這個稱呼,非常使人惱火。
拳頭就握在手中遲遲不肯鬆開,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忍下去,成?為忍者?大師,那就什?麼?事也沒有。
“你要敢推門進去拉林渡出來也行,我敬你是條漢子。”羅槿蹲坐在辦公室的大門下,涼絲絲的冷氣好似向往門外炎熱的世?界,悄悄爬到門縫下溜出去,鑽進衣擺,帶來一絲清涼。
校長在他們學校那可是頂級的存在,沒有哪位同學不怕他。
長相、氣質、學曆和家室一流,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偏偏來到這所學校當小小的校長,才最為可怕。
不管你家室背景如何,犯了錯照樣訓斥一頓,再嚴重些?就帶人到每個班當眾念檢討記大過,好好感受社死現場,給這幫在外頭興風作浪的學生們狠狠的上一課。
更何況最近他和華硯談戀愛的事傳的沸沸揚揚,高調行事就這一點不好。以前校長還能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不行了,他兩隻眼睛都睜著,盯的死緊。
羅槿並不是怕校長,也不是怕丟麵子念檢討,他是怕華硯會放棄自己,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被放棄,但始終不敢賭。
“你想進去和我們說一聲,我們倆走遠了你再進去。”羅槿揪住外套的一角,也替華硯遮遮刺眼的光芒,繼續曬下去可就不好看不白了。
“爸爸相信你!”
羅槿也學著自稱為爸爸,望著明栩的眼神也存著些?許憐愛,仿佛打心底認了他這個兒子。
“小栩你也該是為爸爸們分?擔一下煩惱了,養你這麼?大也是該償還了吧?”華硯爸爸的角色當上/癮了,把無時無刻看明栩吃癟當做一項樂趣。
華硯透過外套的遮擋的縫隙,笑?望兩眼
冒火光的瞳孔,就好似為了氣明栩一般,不僅言語中保持一貫的挑釁,腦袋撇到了羅槿的手臂上,烈日曬的滾燙的臉頰蹭著他。
會這麼?做的原因無可厚非,有誰會對妄圖攻略自己的人和顏悅色?明栩來到這世?界的不就是為了攻略嗎?有什?麼?比和他的攻略對象秀恩愛更能打擊人。
傷害度不高,侮辱性極強。
羅槿眉眼彎彎的觀望著宛如?小學生對戰現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華硯孩子氣的一麵,以前的他沉著穩重,從未露過如?此孩子氣的笑?容。
“槿哥哥,其實我也很害怕進校長室,前不久剛被訓過,這心到現在還在直跳,我是真的不行,沒能幫到你我很抱歉!”明栩用儘了畢生所學,雙瞳含著淚光好不可憐,話裡透露著為難,博取可憐。
“再聊下去人都快出來了,一句話去不去?”華硯當然知道明栩格外的不想進校長室,他綠茶的手段簡直就是小兒科,不拆穿一下都是和自己過不去。
明栩悲憤地咬住下唇回答:“我不太想去。”
“不去也行,不過我的好兒子你能在這坐著替老父親等他出來嗎?”華硯手掌緊緊握住羅槿的手,一把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拍掉衣服上沾染的灰塵,繼續說,“不說話當你同意了,我們走了。”
不等明栩回答就開始自問自答模式,說完後帶著人進三班歎空調。
明栩瞪大這雙眼望著眼前路過的大長腿,長歎一聲後,再也沒說話了。
好心的華硯在三班借了一件外套丟明栩遮太陽,萬一人中暑可就得不償失了。
林渡在校長室呆了許久,久到午休時間快結束了人還沒從門裡出來。
炎熱的午後即將過去,微風卷席著悶熱的溫度拂麵而過,一聲哢嚓聲驚醒了癡癡等待著的明栩,涼爽的冷氣撲麵而來。
明栩驚喜的從地麵跳起來趕緊跑到三班通知他們。
人還未到聲音早已傳入到他們的耳朵裡。
不打攪學生的午休,他們選在了比操場涼快許多的小樹林,在那裡與林渡算賬。
吹落樹葉的嘩嘩聲也不能遮過羅槿滿腔的怒火,他站立在對麵直視林渡的眼睛,“你他媽的什?麼?意思啊?你信不信小爺抽你?”
“在外麵拿我們打賭賺錢你好意思嗎?要不是看在你和華硯認識幾年的份上,我早抽你了?”
羅槿一連串的質問與威脅在還沒出社會的學生來看的確是挺凶神惡煞的,但在林渡看來一點也不可怕,甚至還有點想笑。
沒想到過去的小羅槿和羅槿簡直是天差地彆,如?果不是知道這個人的確是羅槿,他還真以為隻是長了相同模樣的陌生人。
“小羅槿啊,華硯最愛的永遠是自己,他之所以對你好也沒錯。”林渡看明白一切的眼神讓羅槿很不舒服,“你們會不會分?手不取決於華硯,而在你身上。”
“我相信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違背人/倫的舉動,這測測也說明了華硯他的不正常。”
林渡說話隻說一半,秘密掩藏在半遮半掩的薄霧內,卻不得窺見最核心的部分,最折磨人。
給了羅槿一大半的腦補空間,目的是為了讓他們互相折磨,也不失為一種報複,畢竟華硯愛上自己的戲碼一定要足夠精彩,才能深深吸引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