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終究是錯付了!”鐘鼓欲哭無淚地撚著張白紙抹不存在的眼淚,戲精本精了。
包間裡傳出一陣陣悶笑,也不知是誰放聲大笑,連帶著全部人的偷笑轉變成了哄笑。
一慣冷著臉的華硯眼中也有了笑意,全身心的放鬆枕在羅槿的肩頭,側頭望向他的時候唇瓣不小心擦過了柔軟的臉頰。
而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卻是華硯偷親羅槿,端的是一副若無其事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模樣。
“哇哦!這……這也太不把我們當外人了!”
“這是我們沒花錢就可以看的畫麵嗎?”其中一位女生捂住了眼睛,指縫間的縫隙露的和不遮根本沒差,“再刺激點可以嗎?嗚嗚~,好寵啊!!!”
“畢業前我沒對象,畢業後依舊沒有,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三年時間還不夠我找對象!”
羅槿觸不及防地被溫熱的唇擦過,餘留的觸感好似一團火燒的雙頰紅透了,昏暗燈光下並不明顯。
仿佛想掩蓋住這一刻的難為情,豪邁地舉起酒杯,“來來來,我們乾一杯,慶祝難熬的高三生活結束,畢業快樂!”
大家舉起酒杯一起高喊:“畢業快樂。”
一口喝光了杯中的啤酒,歡呼過後是莫名的傷感,高中畢業意味著大家漸行漸遠,多年以後再也回不到高中時那樣純粹的友情,慢慢生疏成熟悉的陌生人。
感性點兒的女生默默抹著眼淚,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而男生卻是紅了眼眶,拉著大夥兒一起喝酒。
羅槿一杯酒就醉了一半,還和他們一起往嘴裡倒酒,怕是忘了自己的酒量也就一杯多一點。
羅槿喝了兩杯後醉醺醺地拽著華硯的衣襟,大長腿跨.坐在他的懷中,酒勁上頭之後,連帶著他整個人都發燙,雖然難受卻乖乖把腦袋靠在他的胸膛,紅潤的唇向外吐著氣。
華硯也多喝了幾杯啤酒,湧上來的酒勁被壓了下去,保持著腦內清醒。
“甜甜,你還好嗎?”華硯垂頭望著紅紅的發頂,輕聲問道。
“啊?”羅槿抬起頭來蒙了幾秒,才說,“腦袋有點兒暈暈的。”
“不能喝還和他們鬨,你呀!”華硯放棄治療地戳了戳他滾燙綿軟的臉蛋。
“我沒鬨,我就今天高興!”羅槿壓著華硯的大腿向上爬,湊到耳畔小聲說話,“你要和我吐露心聲了!”
華硯笑著說:“你喝的爛醉的,也能記得我說過的話?”
羅槿一聽有人敢質疑他,當場急了,“能啊!我當然能!”
“回家慢慢說給你聽!”華硯揉亂了他的頭發。
慶祝會結束後,同學們三三兩兩的結伴回家,讓沒醉的帶著醉的不行的走,華硯要送回家的人,唯有一人,那就是醉的睡著需要人抱著走的羅槿。
助理開著車子行駛在路上,半小時到達他們住的小區樓下,華硯下車抱著睡的不省人事的羅槿,回到家中。
一進臥室華硯就把燈給打開了,穩穩當當的把懷中的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接了一杯水放在桌麵,輕輕搖晃了一下羅槿。
“甜甜,醒醒?”
“還想不想聽我的故事了?”
“不想我可就走咯?”
一說到走仿佛是觸碰到羅槿的開關,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水潤的眸子蒙蒙地看著華硯,打了一個酒嗝。
華硯喂了一口溫水到他嘴裡,讓人醒醒酒,等那雙眼睛恢複了神智,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一聽是這麼簡單的問題,羅槿生怕有人搶似的急忙回答:“大硯子!”
看來還醉著。
華硯放低音量:“那你還記得我們今天要做什麼嗎?”
羅槿坐起來攬住了他,下巴貼合在寬闊的肩膀上,蹭蹭:“知道,我全都知道。”
華硯反問:“你都知道?”
“但我不在意啊!”羅槿懶趴趴的說著,手腳並用的盤在華硯的腰間,“我特彆特彆特彆喜歡你!”
華硯雖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還是能感到他在說這話時,停了半拍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