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硯名為理智的那一根弦斷了。
藍天白雲之下,是一片需要人耕種的泥地,華硯想種下獨屬於自己的豔麗花朵,誰也不能看了去,唯有羅槿不僅可以看,還可以碰。
種花的第一步是挖一個小坑,華硯初次嘗試先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開始了種花之路。
豈料在一旁看著他的羅槿緊緊咬住下唇,忍不住刺了一句:“你行不行啊?不行讓我上!”
華硯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透,一言不發的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地麵的坑又大了一些,骨節分明的指尖顯得有些色氣。
羅槿輕哼一聲,紅了一臉,瀲灩的眼睛盯著他的每一個動作,不發出一丁點聲音驚擾認真種花的人。
種花的前期工作繁瑣,但也是重中之重,坑挖的不好,後續工作就進行不下去。
華硯挖的重一點羅槿就哎呀呀直叫喚,看得出非常想替代他當種花農。
坑挖好之後便是放花種,相較於挖坑時的細致入微,放種子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體貼,開始時稍顯困難,到後麵就好了一點。
“甜甜,這樣可以嗎?”華硯放種子的手停了下來,詢問羅槿。
“你再等等!”炎熱的太陽曬的羅槿滿頭大汗,眼睛不禁也濕潤了些,“緩一緩,好熱啊!”
華硯不再有動作,關心的凝望著他燒的火紅的皮膚,同樣灼熱的手抹上了他的額頭,親了親,“要不就這樣吧!以後還有……”
羅槿麵紅耳赤的急忙叫道:“你他媽坑都挖好了,居然還想著結束?前功儘棄怎麼寫你知道嗎,小爺這太陽是白曬的嗎?”
“繼續!”
“你要是不行了就和我說。”華硯抬手擦了擦汗水,心臟快速跳動著,繼續開始放花種。
放花種的過程雖然艱辛,但當全部放入坑裡時,內心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花種完後到掩埋泥土,把坑堵住不留縫隙,而這一個步驟需要他們雙方的努力。
忽然吹來的風驅散了周身的熱度,倆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雙方隻剩下彼此的眼神,感受到來至靈魂的契合。
當一切都已結束了,華硯有力的手臂擁著進入賢者狀態的羅槿,雙方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難受嗎?”華硯粗糲的指尖滑過斑駁的痕跡,漸漸向上走描繪他的眉眼。
羅槿嗓音嘶啞的基本說不出話,輕輕“嗯。”了一聲。
“我帶你去洗澡。”華硯起身一把把人抱起來,向浴室走去。
大約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華硯抱著早已累的睡過去的羅槿出了浴室,回到他們的臥室內。
屋內的燈光明亮,羅槿被放在柔軟的床上,白玉的皮膚染上層層紅痕,在黑色的床單上顯得愈發色氣。
替換下來的床單放在椅子上,華硯抱起來正要帶去洗,察覺到他即將要走,羅槿哼哼唧唧,不想人離開臥室。
華硯笑了笑,半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說:“我很快回來,乖乖睡覺。”
羅槿翻身用後背背對著華硯,不再搭理他。
“乖!”說完華硯就抱著床單去洗衣房了。
羅槿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著,華硯卻在勞心勞累的收拾乾淨衛生,約莫收拾了一小時左右才回到床上睡覺。
第二天睡到了大中午,熱烈的太陽透過窗戶的小縫曬進了臥室,使得陷入黑暗的屋子有了光亮。
首先醒來的華硯揉著宿醉後陣疼的腦袋,側頭望著背對他睡著的羅槿,目光投向斑斑點點的背脊,快速移開了視線。
躡手躡腳的下床,不發出丁點聲響吵醒床上的人兒。
華硯洗漱完畢,進了廚房熬了小米粥,炒了兩碟清淡的菜,端進了臥室。
食物的香氣圍繞著羅槿的鼻子轉悠,肚子發出饑餓的叫聲,緊閉著的眼睛猛的睜開,正要起身腰背傳來一陣酸痛,好似散架了一樣。
“臥槽,我的腰啊!”羅槿扶著腰間艱難的起身,怒視罪魁禍首。
華硯放下手裡的午飯,說:“吃完午飯我拿藥酒幫你按摩一下,應該會好一點。”
“還能起來麼?”
“小爺當然能起來。”習慣了全身酸痛的感覺後,羅槿扶著床慢慢起身。
“我抱你去洗漱快一點。”華硯自覺是自己的自製力不行,才弄的羅槿如今路都走不了,彎腰一把抱起他,帶去刷牙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