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毅站在門口,顯然是剛剛動過氣,呼吸還有些急促,臉色難看。
拓跋沐站在父親身邊,兩隻手垂在腰兩側,緊緊地握成拳頭。
院子裡,鍋碗瓢盆扔了一地,摔得碎的東西已經全部被摔碎,摔不碎的,便被摔得凸凹不平,炒菜的鼎已經被踩得全部凹了進去。
地上碎片兒一塊塊的,還有被子、衣裳,全部被剪刀剪過,破爛不堪。
拓跋紫一到偏北院,看到的便是此般情景……
“姐姐……”拓跋沐先看到了她,喊了一聲,躲過地上的碎瓷片,朝她跑過去。
拓跋沐這一喊,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站在院門口的她……
李嬤嬤撿著地上一個尚且還能用的破碗,抹著淚道:“阿紫,二小姐說是你害她被陛下責罰的,剛剛才帶著一幫人過來,把你爹娘,還有你,以及小廚房裡的東西全都給砸了,扔了!這二小姐太欺人太甚了!”
不用李嬤嬤說,拓跋紫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她不怒也不氣,牽著弟弟走了進去,在一片碎碗碎盤子前停了下來。
“嬤嬤不要撿了,彆割到手。”她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碎瓷片。
李嬤嬤看她如此平靜,以為她是被欺負得沒了法兒了,表麵平靜,心裡其實是強忍著委屈的。這樣一想,李嬤嬤更加抹著眼淚兒了。
“皇上頒旨說將你賜婚給禦王殿下,到底怎麼回事?”蘇蝶趕緊過去拉住拓跋紫的手問。
拓跋紫笑,“娘,你為什麼不問皇上頒旨冊封我為二品契妖師的事。”
“你還笑,在娘心中,什麼都沒有你的婚事重要。”蘇蝶板起了臉,“為什麼不是淳王殿下?是不是拓跋瑤從中作梗,陛下才會將你賜婚給禦王的?還有,那天湖心樓的事,你還沒有跟我們解釋清楚!你跟禦王殿下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娘,這件事拓跋瑤還沒有能力作梗,禦王……也不比淳王差。”雖然這個男人很無賴,但比起冥天言,她更喜歡冥北涼這款的。
“阿紫,禦王殿下已經娶妻,而且他與王妃感情頗深,你嫁過去,恐會受委屈。”拓跋毅擔憂道。
“爹,娘,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拓跋紫說完,無語地發現,自己怎麼跟冥北涼一樣玩起高深莫測來了,不由得趕緊補充道,“女兒自有分寸,你們不必擔心。”
拓跋毅歎了口氣,聖旨已下,他們是擔心也沒有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是這禦王對他的紫兒不好,就算拚了老命,他也不會讓女兒嫁過去的。
“爹,娘,我去睡個午覺,今晚我們一家上酒樓吃,慶祝我被冊封為二品契妖師。”拓跋紫說完往自己房間走去。
那門已經被踢壞,搖搖晃晃地掛著,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不過拓跋紫並不在意,她輕輕勾唇一笑,回頭對爹娘道:“對了,那些破碗什麼的,隨便掃到牆邊就成,就當給那些喜歡爬我們家牆的人一些見麵禮。至於這些壞了的門,先不必理。”
蘇蝶會意,和李嬤嬤一起拿著掃把,隻將碗碟向四周的牆邊掃去。
拓跋紫一回房,便鎖了房門進入空間裡,她清點了一下空間裡的藥材,從《丹典》裡選了一副配方裡的藥材空間裡全都有的,然後將藥材全部扔進神皇鼎裡,祭出明火,按照《丹典》裡的方法,用血脈之力控製神皇鼎。
第一次火勢過旺,煉的時間過長,直接把藥都燒掉了。
第二次火勢控製得剛好,但煉的時間短了,藥還沒有成丸。
第三次……
每四次……
拓跋紫試了一次又一次。
第六次,才終於完全掌控了火勢和時間,煉出了一顆祛腐生肌丸。
丹藥也是有品級的,每一種丹藥在不同的人、不同的丹爐裡煉出來的品級都不同。
因為神皇鼎極難操控,所以隻要能煉成,便是十級以上的丹藥。
市麵上,十級以上的丹藥,那可是稀罕物,千金難求!
拓跋紫直到晚膳之前才從空間裡出來,從空間裡摸出一套乾淨的衣衫換上,帶著一家人出了拓跋府。
拓跋毅身體不好,本來不想出去的。
但拓跋紫建議他必需多出門走動散心,身體才會更好。
拓跋紫現在是一家人的主心骨,她這一說,母親和弟弟,還有李嬤嬤都讚同了她的說法,拓跋毅在眾人的勸說下,便也一起出了門。
雁天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除了喬香居之外,便數這裡的菜做得最好吃,而且價格要比喬香居便宜得多。
最重要的一點是,公子皇孫、達官貴人都喜歡去喬香居那種顯示身份的地方,雁天樓比較少來,拓跋毅一般不會遇到這些熟人,免於尷尬。
一家子來到雁天樓門前,蘇蝶趕緊扯住她的手,“阿紫,這兒太貴了!”
“娘,放心吧,陛下賞了我好些金銀。”拓跋紫說道。
穿著製定服裝的夥計從店裡熱情地出來招呼,一看拓跋紫他們穿著樸素,熱情度一下子便減了大半,隻是象征性地站在門口迎接。
“小二,來間最上等的廂房。”拓跋紫說道。
夥計站著不動,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全家,瞧不起人道:“最上等的廂房,單一個廂房就要五十兩黃金,你們付得起這個錢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