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兒,你可有其他辦法?”皇帝想給拓跋紫最後一個機會。
眾人都看向冥北涼。
尤其是軒轅雨和拓跋傲,兩人各懷心事,軒轅雨恨不得拓跋紫去死,自己代替她的位置留在冥北涼身邊。
而拓跋傲則怕今晚之事敗露。
“兒臣沒有其他辦法。”冥北涼淡聲說道。
拓跋傲和軒轅雨皆鬆了口氣。
“陛下,那就趕緊行祭吧。”軒轅白催促道。
“阿紫,你安心去吧,你的父母和弟弟,二叔會替你照顧他們的。”拓跋傲再次痛心疾首保證。
皇帝一陣失望,心裡就算再不忍,終歸還是下了命令,“行祭吧!”
他看向拓跋紫,“你放心,你的父母弟弟,朕定會厚待!”
然而,就在禦林軍準備過來抓拓跋紫時,她突然開口了,“陛下,或許我有其他辦法,根本不用犧牲人命。”
“什麼辦法?”皇帝大喜問。
“拓跋紫,血祭之事,事關重大,你可不能為了自己活命,拿什麼不中用的辦法來糊弄陛下。”軒轅魅警告。
“糊不糊弄,試一下便見分曉。”拓跋紫說道。
“封印妖靈迫在眉睫,哪有時間給你試。”軒轅雨也不輕不重地開口,“若是你試錯方法,導致妖靈從獸戮台上跑了,後果更為嚴重。”
“陛下,此事還望三思!”軒轅白猛地跪了下去,大為擔心道。
“陛下,還望給阿紫一個機會!”拓跋傲也跪了下去,假仁假義地求著情。
看著拓跋傲那虛偽的表情,拓跋紫真的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音來,隻是還沒笑,小手就被冥北涼的大掌握住,他拇指指腹來回摩挲著她的手心。
拓跋紫微微側昂著頭看他……
卻見這位爺仍站得挺直,並一臉正氣,好像此時正用手占她便宜的人,並非他一般。
“阿紫,你有何方法,且說出來聽一聽。”皇帝權衡一番後,還是決定給拓跋紫機會。
彆看冥北涼現在站在這裡不怎麼說話,但若這丫頭真死了,他還真不好跟這個兒子交代。
拓跋紫趕緊把手從某位王爺手中抽回,站出一步,道:“陛下,血祭無非是利用妖靈對契妖師家族血液的敏感本性,將妖靈引進獸戮台裡麵罷了。既然如此,隻要有物體抹上契妖師家族的血液,吸引妖靈進入獸戮台裡麵即可。”
皇帝點了點頭,覺得此言有理。
軒轅魅卻冷笑道:“抹著血液的物體終歸與活人不同,要能將這麼多妖靈引進獸戮台裡麵,那得多大的物體?要在那麼龐大的物體上抹滿契妖師的血液,估計需要的,還不隻一個契妖師的血液吧!”
“誰說非要龐大的物體?”拓跋紫反問,真會自作聰明。
“既然不需要龐大的物體,那你說說,你要用什麼物體!”軒轅魅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陛下嗎?”拓跋紫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轉身屁股對著他,懶得再跟他多說。
“……”軒轅魅被噎了一下。
“陛下,紫兒向來聰明,兒臣相信她的方法絕對能用,不妨就讓她試一試。”一直少出聲的冥北涼驟然開口。
皇帝向來對這個兒子言聽計從,便道:“既然禦王都這麼說了,阿紫你便試試,朕也相信你!”
“謝陛下。”得令之後,拓跋紫立即轉身對著李公公,“公公,可有碗?”
“碗倒是沒有,不過陛下轎子裡麵有酒樽。”李公公尖著聲音,客客氣氣道。
“可以,勞公公幫阿紫取個酒樽來。”拓跋紫還以同樣客氣的語氣。
李公公便親自轉身去轎內取來了酒樽,遞給拓跋紫。
拓跋紫沒接,對皇帝道:“陛下,阿紫待會的方法必需用上一酒樽的血,請陛下下令從每位契妖師身上取一滴血湊足一樽備用。”
“拓跋紫,不是抽中你去血祭的嗎?為什麼還要我們每個人的血?”軒轅家族裡麵立即有人出聲反對。
“我要是抽一樽血暈倒了,是不是你會代替我去血祭?”拓跋紫瞥了那人一眼
那人悻悻閉了嘴。
皇帝下令道:“就讓每位契妖師都抽一滴血。”
“是,陛下。”李公公拿著酒樽,轉身去采血。
“陛下,這方法若是可行,以後獸戮台裡的妖靈再跑出來,便可不犧牲人命。”拓跋紫說道,“每個人的血液都會循環新生,每人采一滴血,不但不會傷害身體,還有利於血液新生。”
冥北涼輕笑,“我家紫兒懂得真多。”
“……”拓跋紫無語,心說知道我厲害,你也不要這麼不吝嗇誇,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做人要低調!